在京城中,爱慕信阳候的女子简直能从宫门口一路排到京城门口,可是像宋游鱼这般大胆直接示爱的,那还真是头一个!
实乃京城第一奇女子啊!
宋游鱼坦然地接受了无双的目光,她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步伐,待确定距离差不多了,方才抬步跟上。
施言墨沉着脸一路快步向外走,不消回头看,便知道宋游鱼又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快步上了马车,抬手便准备让无双快些驾车回府,却不料,手还没收回去,便忽觉马车一沉。
很快,马车外便传来了无双的声音,“姑娘,您还有什么事吗?”
宋游鱼笑眯眯的道:“没什么事啊,我就想坐马车。”
“这是回施家的车。”
“那敢情顺路啊,我刚好要去施家。”
听着马车外那女子如此厚脸皮的话语,施言墨没忍住,最终还是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冷眼看着宋游鱼,道:“你去我家做什么?”
宋游鱼闻声回头,唇角微勾,笑的真诚,“自然是赔礼道歉啊。我方才不是轻薄了你吗?当然得负责才是。”
她话音未落,施言墨原本沉了的脸色更是有些微微扭曲了,“休要胡说八道!”
他堂堂一个男子,怎能要一个女子负责?
宋游鱼闻言,脸色也立刻一变,“你堂堂一个信阳候,竟然想赖账!”
两人的行为举止在宋游鱼的刻意亲近之下确实是有些......
可是,这分明都是宋游鱼自己勉强的!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施言墨着实是气的头疼脑热。
他还未曾遇见过这般冤家!
宋游鱼看着施言墨这般表情,心中暗爽。
,他为人古板无趣,整日只知恪守礼节。在这种耍无赖的事情上,他是决计说不过她的。
从前他们不是一路人,立场不同,她连看他一眼都懒得,更遑论与他多言什么了。这会儿活成了另一个人,宋游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无端起了几分戏弄他的心思。
这会儿看着施言墨那张平素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具脸倏然崩塌,宋游鱼竟然觉得有趣极了。
她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好整以暇,却发现施言墨原本苍白宛如瓷娃娃的脸色,这会儿微微泛红,倒是有几分可爱。
施言墨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那......那是你故意的!当不得真。”
“可是我当真了。”宋游鱼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模样。
她说罢一把抱住了马车的车柱,一副赖定了的模样。
施言墨从未遇到过这般不讲理又厚脸皮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旁的无双见状,立刻上前为自家主子解围道:“姑娘,天色已晚,你不回家你的家人会着急的。”
宋游鱼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方才反应过来,她根本还不清楚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
家?那更是找不到了。
她略一思索,猛地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有些可怜的模样,“我......我没有家。”
“又胡说。”施言墨看了她一眼,“你先前翻墙而出的地方,不就是你家?”
翻墙?
宋游鱼仔细想了想,方才有些印象,“好像是呢。”
那府邸看起来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有钱大户,看来她这具新身子的身份应当不错。
既然如此,想来以后要接触到施言墨应当也不用费太大的功夫。
她想清楚了这一点,也不慌了,继续死缠烂打耍无赖道:“那不如你送我回去吧,我不识路。”
她话音未落,面前的车帘子就“啪”的一声甩落了下来,差点砸到宋游鱼的鼻尖,“不送。”
可别以为施言墨态度这么冷漠无情,宋游鱼就会被打击到。
她依旧是笑眯眯的抚开了车帘子,然后很不要脸的对着施言墨眨了眨眼睛,道:“别这样,我方才跳下来的时候脚受伤了。更何况,我今天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应当知晓感恩才是。”
施言墨冷冷的睨着她,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若是旁人于他有救命之恩,他自当大谢。可是眼前这个人......
莫说她分明是居心叵测,就算她真是碰巧救了自己,这般无赖之人,他也根本不想感谢。
触及施言墨冷漠的眼神,宋游鱼也一点都不畏惧。她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只好去你家了。”
她拍了拍马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反正,你这马车舒服的很。”
看着宋游鱼这无赖到底的模样,施言墨没再说什么。她自己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与脸皮,他还管她作甚。
“回府。”施言墨再度放下车帘,不再同宋游鱼说话。
无双应声,上了马车外另一侧,开始驾车。
看施言墨吃了瘪,宋游鱼心情大好。她丝毫未加掩盖自己的好心情,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晃悠着双腿,十分惬意。
无双瞥了一眼宋游鱼,只觉得这姑娘着实有意思,忍不住出声搭话道:“姑娘,你若是真心爱慕我家主子,便收敛一些,我家主子喜欢安静且知礼节的女子。”
“嗤。”宋游鱼嗤之以鼻,“那你就错了。这满京城知书达礼的姑娘多了去了,他可看上过哪个了?”
无双闻言,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说辞,这么一想方才发现......她说的好像是那么个理。
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姑娘能同自家主子说话超过五句的。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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