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别哭哭啼啼的了,冯姑姑也走不消停。”
新晋的近侍院掌院方挚珍开口道。她的年岁同夏宁一般大,但是办事成熟老练,沉着稳妥,关键是左右逢源。本来冯姑姑最得意的就是夏宁,但是夏宁担不了事情,所以,方挚珍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夏宁仍然止不住哭泣,不小心哽咽的声音大了一点,方挚珍回头看向她,大声的呵斥:
“成什么样子!冯姑姑走了,近侍院还不过了不成?给我憋回去!”
夏宁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起冯姑姑之前和她说过,凡事要小心,不可逞强,不要惹到方挚珍。方挚珍看着夏宁的背影,心中不住的感叹,昔日冯玉娴那样偏向夏宁,今日如何?还不得是自己撑起这个近侍院?
雷毅这边,接受了拾忆和冯玉娴去世的双重打击,每天打不起精神,幸好有他的妻子陪伴。
“郎君,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但是,如果你要是想回到樊州,为她守灵,我不会阻你。”
雷毅已是临近中年,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她也是憔悴不堪。想着,辜负了一个女子,不能再让面前的女子为自己难过悲伤,于是他下了决心,好好的和妻子过,之前的易尘也说过,妻子的病,没有了多少时日,不能让她悲惨余生。
“我不回去,我陪你。”
二人相拥,不管怎样,都不能让面前的人,再受伤害,雷毅将冯玉娴,深深的放在了心底……
自从冯玉娴走了以后,夏宁总是被安排许多的活计,整日的东奔西走,累的不行。但都是掌院安排的,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也有人偷偷的议论,说夏宁再没有了靠山。这日,夏宁因着活计多,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方挚珍本来还给安排其他的事情,但是来不及做了,方挚珍看着夏宁,对她说:
“你可有什么不满吗?”
夏宁跪着,赶紧摇头:
“奴婢不敢。”
“好,那你就去院外跪两个时辰领罚吧!”
夏宁听了,心中一寒,这样冷的天气,两个时辰,跪着是何等的遭罪,但是她只能认命的接受。
方挚珍让夏宁跪在近侍院外,是因为院外没有墙壁能够挡风,心中昔日对于夏宁深得冯玉娴赏识的嫉妒心,悉数的钻了出来,也是一种报复。
夏宁弱弱的在地上跪着,好在没有下雪,但是膝盖接触之地的冰凉,直穿过腿,侵入整个身子。方挚珍还好,可以让她穿着披风。但是,冬日凛冽的寒风,怎么能抵挡的了呢?夏宁越发的想冯玉娴在世的时候,虽然自己也犯错误,但是冯玉娴无论对谁,都是宽宏大量的,只要不是特别严重,都不会过多的责罚。
其实,不光是她,其他近侍院的宫女,也都被方挚珍的严格暴烈惩治过,大家也是有苦难言,奈何她是掌院,谁都不敢有怨言。
风呼呼的吹着,两个时辰似乎遥遥无期一样。夏宁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脸上如同针扎一样的疼痛。脑海中冯姑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战尔那张俊俏的脸。夏宁闭上眼睛,自从近侍院发生变化以后,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遇到焦战尔,因为她总是有干不完的活,到太子的明阳宫,也是完成任务就离开,马不停蹄的继续奔走。
已是深夜,夏宁看到近侍院内的烛火都已经熄灭,自己还有一个时辰没有结束。但是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裹紧披风,可是内部的身体都已经被吹的冰凉,毫无用处。
“你在这里干什么?”
天籁之音一样,在夏宁的头顶响起。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真的就看到了焦战尔的脸,她猜不到那上面的神情,但是,看到他的一瞬间,夏宁觉得空气都温暖了。
“焦大人……”
没想到,夏宁开口,唇齿不清,哆哆嗦嗦。
焦战尔蹲了下来,就要将夏宁拉起,夏宁赶紧拒绝,说:
“焦大人,夏宁在受罚,不可乱动。”
焦战尔看着她,紧皱眉头。之后他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直接给夏宁披上。夏宁惊讶的看着焦战尔的举动。身上传来那披风上残留的男人体温的温暖,让她心脏股股跳动,感动不已。
焦战尔的披风,远比宫女的要厚实的多,更何况他是太子的贴身侍卫,衣物方面,更是比普通侍卫材质要好上不少。他用披风紧紧的将夏宁裹好,之后问:
“是方掌院惩治你?”
夏宁点点头,焦战尔有些愤怒,说:
“你犯了多大的错,在这么冷的夜里惩罚你?”
焦战尔也是听说了这个方挚珍的脾气和管教近侍院的方式,没想到夏宁竟然也是不能幸免。
“我去和方挚珍说,你起来。”
冷风之中,夏宁坚决的摇摇头,说:
“焦大人,不可以。冯姑姑之前就对我说,要小心她,不能与她为敌,否则,日后更难过。冯姑姑走了,也没有人能帮我了……”
夏宁说着说着,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泪水又掉了出来。焦战尔拿出手帕,给她轻轻的擦着泪水,柔声的说:
“好,听你的,不要哭了。”
夏宁感受到焦战尔的温柔,心中暖和的不得了。头脑一热,竟然又问道:
“焦大人能感受到夏宁的心意吗?”
焦战尔一愣,之后又冷着脸说:
“这种时候,不要说这些话。”
夏宁又遇挫,只好闭上了嘴。
“是不是还冷?”
夏宁摇摇头,说:
“大人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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