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燕国两千轻骑兵,郭羊下令,快速打扫战场,进胡台大营去搬东西。
燕国人屯军之地,粮食、盐巴、草料、军械等物,能带走的全部搬走。
端木牛有干的了,他负责将那些战利品运回草原。郭羊还很穷,有时候,为了几捆熟牛皮绳子都会犯难,洗劫敌营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
好在端木牛此次带来的是整个商队,马匹、骡子加起来超过五百匹,人手也足够,都是常年跑商混江湖的,搬运粮草等物自然最为合适。
郭羊在土城外的一片树林里喝酒,他能够想象到,他的这帮虎狼之师进了城,定会像一群恐怖的野狗,将这座敌人的屯兵土城祸祸成什么样子。
他痛恨周人,也痛恨燕国人,但他不想亲眼目睹屠城的惨状。
端木牛很能理解郭羊的心情,便主动提出由他进城,去搬运那些战利品。
郭羊默默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
端木牛率领商队人马,跟着那些骑兵后面进了胡台大营。
一进城门,端木牛惊呆了。
太惨烈了。
到处都是被血月弯刀劈成两半的尸体,人的,狗的,马的,猪的,甚至,还有一些鸡的,残肢断臂撒落一地,到处都是鲜血。
一些尚未死透的人畜,口鼻之中不停喷着血沫,目光黯淡地望着天空,发出阵阵痛苦而压抑的呻吟。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屎尿热烘烘的骚臭味。
一路走,一路看,端木牛强忍着剧烈的恶心,终于没有呕吐出来。
但跟着他后面的那些商队的人,却一个个吐得不成样子,有些人吐完食物,开始吐清水,最后,口一张,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艰难地将脖子使劲拉长,无声地挤出几滴眼泪来。
人间地狱。
端木牛心中暗想。
而郭羊那些骑兵的屠戮尚在继续。
……
好不容易将胡台大营值钱东西都搬空,端木牛这才面色惨白地去找郭羊。
郭羊瞅着端木牛的小白脸变成了猪肝色,苦笑着摇摇头。
“羊,太惨烈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端木牛抓一爵酒,却喝不下去,只好又放下。
他虽为修真者,但这些年其实没受过多少苦,也曾与人打斗,甚至还杀过人,但那都是在对抗的时候弄死的,心里似乎好受些。
而战争中的这种屠城清洗,他心里有点接受不了。
他知道,郭羊痛恨那些贵族,可是……那些贵族婆子和贵族崽子,端木牛认为自己下不了那个手。
“牛,你在周人的城里呆太久了,沾染上很多令人恶心的玩意。这些想法和习惯,你得改改,要不然,呆在寂寞而野蛮的草原上,你会受不了的。”郭羊对自己这位儿时伙伴不客气地说道。
“羊,我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吃了太多苦。我会努力去适应这种生活的,毕竟,那些燕国兵卒进了游牧部落,可能更加残忍。”端木牛唉声叹气地说道。
“你知道就好。在野狗堆里,在死人堆里,在狼群中,我们得让自己的心硬起来。”郭羊低声说道,情绪有些低落。
“这狗日的世道……唉,喝酒喝酒。”端木牛说了一会儿话,恶心得慢些了,端起一爵酒,一饮而尽。
……
将胡台大营洗劫一番,郭羊开始迅速布置任务,他的目标是将盘踞此地的燕国军队一网打尽,打疼,让那个装逼犯燕国公子姬克想起他郭羊,就寝食难安,再也不敢主动挑事。
他想在草原上跟豺狗子们缠斗,可不想有一把阴险的刀子时时刻刻顶着他的腰。
见识了太多忘恩负义和见利忘义,郭羊彻底改变策略。
与其整天提防,并与那些烂脏死缠烂打,还不如直接剁了他的爪子,撕碎他的心。
根据郭羊的部署,阿酒依然是诱饵,这次的任务是去钓燕国的重装骑兵。
那些重装骑兵人数不是很多,五百人左右,但几乎武装到了牙齿,不仅普通箭矢和刀剑伤不了他们,就连一些战车军团都怯他们。
燕国公子姬克是个人物,他听从了一名手下的建议,组建了这支重装骑兵队,不惜耗费巨资,给马匹和骑兵都装备了锁子甲。
那锁子甲是用一种特殊的丝线混合了头发、羊毛和铜条,经过数十道精密工序编织而成,再内外加上两层厚厚的熟牛皮,简直就是刀枪不入。
最为恐怖的,是这支重装骑兵队在列阵冲锋时,其本身的重量,经过马匹由慢到快的冲刺助跑,就像一块坚硬的大铁块,狠狠地轰击过去,往往会将数千人的一个大阵冲击得七零八落。
而且,郭羊从自己人传来的讯息中得知,最近,这支重装骑兵又配置了一套新玩意,听说叫什么连环阵。
经过反复确认,郭羊终于搞清楚,那个连环阵其实就是用一条条牢固的锁链,将五百匹马串起来,弄成了一个整体。
“他娘的,一匹重装骑兵就不好对付,五百匹串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大怪物啊。”听了郭羊的解释,他的一个百夫长嘀嘀咕咕骂道。
“这种重装骑兵的确很难对付,普通骑兵只能远远看着人家,根本就不敢正面对抗。”阿奴皱眉说道,显然,这重装骑兵让他觉得很棘手。
“幸好燕国人只弄出来五百骑,要是多弄几千人马,那还不横扫天下啊!”阿木嚷嚷着说道。
“那也不一定,重装骑兵有其自身的弱点,我们可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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