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口水，道：“我是被逼的，他们打我骂我，还鸡尖我，我忍不了了，才打了他们一棍子，然后就跑了。”
“我后来才听说他们死了，我很害怕，就跑到了外地。有个女人收留了我，她家里有钱，我本来想偷了钱就走的，可是她回来了，没办法，我只能把她敲晕了。”
“然后你听说她也死了？”唐臻气到声音发抖。
王瀚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欣喜地点头道：“对！我真的是被逼的，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那对竖瞳消失了，只有零星的踩踏枯叶的脚步声在响起，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
幽绿的竖瞳在离他只有一米的距离出现，几乎都快贴上他的脸了，把他吓得双腿一蹬，直接晕了过去。
确认王瀚晕过去后，唐臻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的内心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人渣，简直是人渣。
“就让任务失败吧，这样的人，我不觉得他能改邪归正，也不想让他改邪归正。”
【改邪归正】（失效）
然而，只是失效，却没有进一步的惩罚。
“没有失败惩罚吗？”唐臻不解道。
系统解释道：“他并不是误入歧途，你也没有良心不安，所以没有失败。”
“算你有良心。”唐臻情绪稍有缓和，但依旧不好受。
原以为罪大恶极的人渣只会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现在出现在他的身边，还一脸无辜地讲述自己的犯罪史，让唐臻气愤的同时，也感到了悲哀。
为死去的无辜者感到悲哀。
特别是收留王瀚的那位女士，让唐臻不禁想到人的底线究竟在哪？或者说，真的有底线存在吗？
这个疑惑他或许会探索很久才会得到答案，现在，警笛声有远变近，逃亡许久的王瀚终将被绳之以法。
“醒醒，回去了。”唐臻拍了拍李荣的脸，以防万一，他手里还拿了一瓶警察给的水。
好在是没用上，唐臻也能多喝两口。
“发生了什么？我在哪？”醒来后的李荣像是得了失忆症。
唐臻懒得解释，因为已经和警察交代了事情的过程，以及把王瀚自爆的录音交给了他们，再听一遍的时候让他感觉很难受，现在他就只想回家。
“回去吧。”他留下裸露的背影，身上的吊带衫还没换掉。
看着他的背，李荣终于想了起来，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裤子，后怕不已。
“等等我！”他追上唐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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