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识的感知距离,自然要比常人的听力远的多。
他感知到的时候,其实破空声应该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于是他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
三年以来,他第一次动用体内的真气。全力一掌拍在了刚刚转身欲上马车的李管事的背部,旋即又抓住了狗剩狠狠的丢了出去。尔后,他的身体飞速的朝着后边退去。
徐来的脚尖在地上轻点了两下,身体便已从原来的位置离开了数丈。
居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李管事下马车后对着徐来窃窃私语了几句,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上车后竟然被打了个狗啃泥,连门牙都磕掉了几颗。而狗剩更惨,被他直接丢到了一户人家的门板上,连门板都直接给撞穿了。
“徐来,你要做什么?”
有人厉声问道。
但是有些脑袋瓜子反应快的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虽说徐来力气大是不假,可是力气再怎么大,能把两个人像扔小鸡一样扔出去?更何况,他那一步跨的,比最健硕的马儿都要远。
人们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他们没有问出去的机会了。
破空之声,到了。
飞剑似乎把空气都割裂了开来,三河镇的占地面积虽然不小,但是其实街道并算不上宽广,街上还有不少看徐来热闹的贩夫走卒。于是乎,便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直到飞剑钉在了地上,不断的嗡鸣的时候,那些可怜虫的脸上还保持着生前的表情。但是很快,他们的身体逐渐分为两半,大批的脏器和血液开始将街道染红。
死的人并不算很多,但是冲击力却很巨大。
飞剑划过的地方,正好是方才徐来等人站着的地方。
目标当然不是徐来,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
有人开始发出第一声惊呼。
旋即,便是惨叫。
那些先前被剑芒殃及到的普通人,他们此时还没有死透,身体也感觉到了痛楚,自然要用惨叫来表达内心的恐惧了。
紧接着,便是一个怒不可遏的大喝,“想不到归元剑派的弟子竟然如此卑鄙?只能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些中气不足的意味在里面。
这人,受伤了,而且是重伤。
归元剑派?徐来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狠狠的朝着地面上砸了下来,溅起了漫天的沙尘,旋即又是一声闷哼,那人影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看起来伤的不轻。
很快,第二个人影落了下来。长发长袍,衣冠如雪,这是标准的归元剑派的装束。
那剑派弟子只是招了招手,先前钉死在地上的飞剑便自然而然的朝着他手上飞了过去。
眼见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两个人,三河镇的居民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仙人?归元剑派弟子的眼神朝着四周转了转,先前为了追杀苏溃之,他误伤了不少凡人。虽说有个归元剑派的招牌顶在了前面,但是要是被荡寇军追查下来,也说不得是个麻烦事儿。此时见周围众多目光纷纷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更是烦恼,冷冷的哼了一声,气势顿时席卷而出。
“看什么看?都滚。”
他倒不是怕被人看,主要是今天伤及了凡人,记住他相貌的人越多,荡寇军事后追究他责任的可能性就越大。
虽说只是个洞幽境的修行者,但是毕竟是修行者,其气势如何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这气势一扩散出去,几个离的近的居民纷纷当场倒飞了出去。就连一些离的远的也是接连倒退了好些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先前感知到了飞剑,徐来第一时间推开了李管事和狗剩,却无暇顾及到狗剩母亲。再加上他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归元剑派的修行者出现后便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哪知道,这竟让这一对母女成为永别。
事实上,狗剩的母亲原本身子就不太好,这几年来,因为长期辛劳的原因更是每况愈下。徐来原本还打算离开的时候给陈母留点钱财。不过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这个机会了。
看似只是几步远的距离,但是徐来却根本连救援都来不及。那气势一接触到陈母的身上,她登时像是被一锤狠狠锤在了胸口之上,脸色瞬间一白。等被徐来接住的时候,脸色已苍白若纸,胸口以一种速度极快却并不剧烈的幅度狠狠起伏着。
速度快,是因为肺部遭受重创无法大口的呼吸,所以只能加快频率。
不剧烈,不是因为不想剧烈,而是因为疼痛。
只顷刻间,原本想着看徐来和李管事热闹的居民纷纷作鸟兽散。即便是原本受了伤的,只要还能动,哪怕嘴里还在哀嚎,也不断的像远方爬去。
杀人,是要犯|法的。但是修行者杀人,自然与普通人不可相提并论。
唯一没动的,只剩下原地接住了陈母的徐来。
归元剑派的修行者眼皮眯了眯,目光在徐来身上不断的打量,似是在考虑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半晌后没从脑海里找出徐来这么个角色,却又不好过于得罪对方,这才缓缓一抱拳,“在下归元剑派昌修明,敢问道友何人?”
归元剑派的名头,自然是很大的。敢不在乎这个名头的人,实在很少。
昌修明不傻,从徐来接住陈母的那一刹那,他便明白徐来应该是与陈母多少有些关系,说不定还是母子。
所以,他报出了归元剑派的名字。
事实上,他是不太愿意这么做的。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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