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婉满脸是水,苍怀霄掐了片刻后,立即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的鼻息已经还在,只是比较微弱……
苍怀霄的手更用力了些,一下一下掐在楼婉的人中上。
他心急如焚,抱起楼婉就走。
玉铭本在房里兴致勃勃地一边喝酒一边看医书,谁知江德年突然冲进来,一把拉上他往外走。
“玉太医,快跟我来!陛下正找你呢。”
“我——?”玉铭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就被江德年拉出了门。他心里猜测,不会是昭妃娘娘又出事了吧?“江公公,是不是昭妃娘娘——”
不用江德年回答,玉铭也看出来了,这不是去御书房和武英殿的路。而除了楼婉,他想不出第二个能让陛下这么急急忙忙找他去的人。
“江公公,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啊?娘娘怎么了?”玉铭不解地问江德年,他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应该这么慌张啊。
江德年步履不停,声音有些疲惫和沉重,“娘娘……落水了。”
“啊!”玉铭惊呼一声,难怪陛下这么着急。
知道苍怀霄在等,江德年恨不得长出两双翅膀,可惜天不遂人愿。
玉铭和江德年急匆匆地跑进楼婉宫里,只见院子里围了一众下人。
看见玉铭来,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路,以便他快点进去给楼婉看诊。
他刚走进去就看到苍怀霄背对着门口,背影都笼罩在一层阴郁中。
“陛下——!”
苍怀霄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地吩咐,“快给昭妃看看。”
“是。”玉铭走近了才发现,苍怀霄浑身上下还在滴水,他惊呼一声:“陛下,您一身的水,先去擦干净吧?”
江德年已经拿来巾子,苍怀霄接过,却没有要擦的意思,只催促玉铭。
“快点给昭妃看看。”
玉铭不敢耽误,忙给楼婉诊脉。
楼婉的肌肤很凉,宛若一块浸泡了千年的冷玉,玉铭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凝重了。
“怎么了?她——”苍怀霄见他表情不同,马上逼问。
玉铭迟疑了片刻,没有回答苍怀霄的问题。
“我还得再给娘娘把把脉才能确定。陛下不如先去换身衣服吧?”
有苍怀霄在,玉铭给楼婉把脉时要顶着巨大的压力,只好赶紧把这尊‘大佛’给请走。
江德年也担忧地劝道,“是啊陛下,就先换身衣裳吧,等您回来,玉太医已经给娘娘诊治好了。”
“我——”玉铭连忙看向江德年,暗暗咬牙,他什么时候说过苍怀霄回来他就能给楼婉看好了!
偏偏苍怀霄又一副不肯走的样子,玉铭只好硬着头皮说,“是啊陛下,您去换身衣服,等您再来,我就有头绪了。”
苍怀霄这才板着脸起身,玉铭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苍怀霄说:“江德年,你去把朕的衣裳取来,朕去厢房换。”
只要苍怀霄肯换去这一身潮湿的衣裳,江德年做什么都愿意,忙不迭地跑去武英殿取衣服。
玉铭见支不开苍怀霄,只好屏气凝神,精心给楼婉诊脉。
寒气在楼婉体内乱窜,若是常人也就算了,但楼婉前段时间因为种种原因,身体大不如前。这股寒气虽不能直接要了楼婉的命,但是十分消耗她的元神。
玉铭正犹豫如何告诉苍怀霄这件事,幸好这时江德年取来了衣服,苍怀霄暂时离开。
江德年轻声问,“玉太医,娘娘的情况如何?”
玉铭两手一摊,“不太好。”
他的表情可不止是不太好,简直可以用糟糕来形容。江德年心里便有了数,犹疑地说:“陛下这么担心娘娘,要是知道了……”
玉铭似懂非懂地看着江德年,难道要他别对陛下说实话?
还没等玉铭琢磨明白,苍怀霄便回来了。
“如何。”
玉铭在心里哀嚎一声,来个神仙救救他吧。
但是不管神仙来不来,他还是得向苍怀霄汇报楼婉的情况。
“娘娘体弱,受寒气和惊吓双重裹挟,现在陷入昏迷。我先用银针把她的心神给稳住,先灌些姜汤下去,其他的得等娘娘醒来再看。”
苍怀霄摆手,目光紧锁在楼婉身上,摆手让江德年去准备姜汤。
在苍怀霄凌厉的眼神下,玉铭给楼婉施了十三根针,吓出了一身的汗。他好不怀疑自己只要扎偏了一点点,陛下都会马上让人把他拖出去杖责。
“陛下,针施好了,四个时辰内不能拔。姜汤煮好之后灌半碗足以,不出意外娘娘明日就会醒了。”
玉铭正要走,苍怀霄一句话把他拦住。
“今夜你留下随时候命。”
“……是。”玉铭无奈望天,心道陛下对昭妃娘娘也太上心了吧,要这么多人在这儿一起陪着。
苍怀霄把他们都赶了出去,他留在房里陪楼婉。
楼婉身上插满了银针,连头顶都插上了三个细小的银针,看得苍怀霄于心不忍。
他情不自禁地握住楼婉的手,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她怎么会掉进水里?她从席上离开没多久,他就追上去了,中间间隔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掉进水里?
再说池塘边修了及膝的围栏,楼婉不可能会掉进水里,除非……除非有人推她入水!
苍怀霄眼眸里布满阴沉,攥紧楼婉的手,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害楼婉的人,让他偿命!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昭妃掉进池里,陛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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