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的笑容略有些僵硬,“昭妃也去南巡?你怎么没提前跟哀家说。”
“此去且得两三个月,朕以为带上昭妃照顾朕,太后不会有意见。”
他这话说得齐太后无法表露反对,只好说:“那不是有江德年跟去么?江德年把你照顾得那么好,有他在就可以了。昭妃性子浮躁,哀家担心她一出宫就玩得乐不思蜀了。”
“不会。”苍怀霄道:“朕敢带她去,自然是有把握的。”
“那……那你都决定了,就带去吧。”齐太后没好气地同意了。
苍怀霄看她有气不能撒的样子,心下一片顺畅。
苍怀霄离开后,齐太后板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齐月在一旁哄道:“太后,昭妃娘娘去便去吧,她走了,您在这宫里还不是呼风唤雨,想做什么做什么。”
“你刚才还不是这么说的。”齐太后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又说让昭妃留在宫里任哀家欺负?!”
“奴婢……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齐月快要哭了。
齐太后生了会儿闷气,忽然想到一件事,“齐云现在安全了么。”
“已经安排他出城了。”齐月连忙说,“他在附近的村庄,等待太后吩咐。”
“让他即刻启程,跟着陛下的队伍去南巡。”
“跟、跟着?!”齐月惊愕地问。
齐太后沉声说,“对,让他跟着陛下的路线,在路上找机会杀掉陛下或者昭妃。”
“太后,这可真是妙计啊。”齐月高兴道,“要是陛下和娘娘在路上死了,谁都不会怀疑到太后身上。”
“尤其是皇上死在南巡的路上,谁都不会怀疑到太后身上。”
齐太后得意一笑,“哀家就是这么想的。”
……
南巡定在三月,苍承年在二月初就离开都城。
离京之前,苍承年进宫见了一次齐太后,。
齐太后不冷不热地晾了苍承年半日,直到日暮西山才见了他。
“承王,怎得如此着急离京?”齐太后接过齐月递来的剪刀,漫不经心地问。
苍承年恭敬地回答,“我在都城良久,封地的事务托付给大臣良久,也该回去打理了。”
“京城待得不高兴的么?”齐太后故意看向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当然不是,只是封地的事情太多,我心里放心不下。想早点回去看看。”
“好吧。”齐太后‘好心’地放人,“到了封地记得隔段时间给哀家写信回来给哀家报平安。”
是报平安还是监视,苍承年在心里冷笑一声,却没有直说,“是,儿臣知道了。”
“别忘了,哀家还在京城惦记着你。”
“我在封地也时时记挂着太后,太后不必担心。”
苍承年离京时,苍怀霄没有安排任何一个人去送,仅仅安排杜郁送到城门口。
“王爷,陛下并非不想亲自来送您,实在是事情繁多,陛下才——”
杜郁正欲替苍怀霄解释,却听苍承年说:“无妨,不必解释了。我理解陛下,上位者,哪能事事分心。”
杜郁朝苍承年做了个手势表示尊敬,“陛下能有如此手足,实在陛下之幸。”
“过奖了。”
苍承年转头看一眼皇宫的方向,轻声问:“宫里的人都知道我要走么?”
“大抵是知道的。”杜郁回答道。
苍承年苦笑着点点头。
杜郁没有体会出他这个苦涩的笑容是何意思,当即问:“王爷,您是不是——”
“我没事。走了。”
苍承年正欲上马,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似乎有谁正在赶来。他激动地朝那方向看去,却只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看便知不是楼婉。
楼璋从马上下来,三两步走到苍承年面前,“王爷,您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你今日要走!”
“我以为别人会告诉你,便没提前通知。”苍承年笑笑。
楼璋却是一副生闷气的样子,“别人?!我在朝中除了跟你交好,还跟谁交好了?!若不是我听小厮说,我还不知道你今日要离京呢!”
“是我错了。”苍承年好脾气地说:“楼将军莫要跟我计较了。”
楼璋哪能真的跟他计较,声音也没那么冲了。
“我最近忙着送父亲回老家的事情,少去王府走动,不然我也不会从别人那里听说。”
苍承年拍拍他的肩膀,“懂了。对了,楼兄,有一事我要嘱托给你。”
楼璋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何事?我一定做得妥妥当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离开之后,须得拜托你时时去我府里看看。有些事情,我不在京城,管不到。”
楼璋先是爽快地应了,然后又疑问:“不对啊王爷,您不是回封地么?难道以后还要回来王府?”
说完之后,楼璋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对,忙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您近期还会回来么。”
杜郁也问道:“对啊,王爷,您最近还会回来么?”
“说不定呢。今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苍承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楼璋点头,又道:“对了,王爷,婉儿也有句话要我带给你。”
苍承年眼睛一亮,“什么话?”
“她祝你一路顺风。”
苍承年一顿,失落地垂下眼眸。
“嗯,谢谢。”
陆小四在一旁催促,“王爷,时间到了,该走了。再不走,天黑之前就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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