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不明白,您为何驻留在此?”
阿尔格尼斯听着他的话语消融在笼罩车站大厅的沉默之中。
纳兹那深陷于眼窝的红色双眼回视着他,在军阀的两侧,卫队纹丝不动地屹立着,带马达的战斧举在它们身前。
只有bn小子站在他老大身侧,也是唯一现身于此的白盔近卫。
苏塔努在阿尔格尼斯背后摇摆着,长袍上的黑色金属锁环沙沙地摩擦着地板,她的精神在重新聚焦时发出呼呼的声响。
在她一步之后的位置,身穿浅红色丝袍的玻非一动不动,他在自己没有眼孔的铁面具后面呼吸着,发出一种低沉的嘶嘶声。
他们是拜血教派出的使者,前来与刚刚屠戮了第七军的军阀进行“友好”的沟通,并且引导对方进行下一步更加“合理”的计划。
但纳兹的沉默在持续。
阿尔格尼斯在军团之主在场的压迫感之中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注视,和阿尔格尼斯最后一次见到它们时相比,军阀有了一些变化。
他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表现出的气质与之前相比则显得似是而非,身上血肉凋零的颅骨更多了,附着在头颅后方的亮光让阿尔格尼斯的眼辨认不出它的来源。
军阀的战甲,几乎被活塞、黑铁支杆和拉丝钢铁所淹没。
“你是在质问俺?使者。”
纳兹最终还是开口了,他的声音像是钢铁在摩擦。
但阿尔格尼斯没有退缩。
“我是在帮助您,为您赢得更多的胜利。”
“所以那就是为什么他们派你来这,来问俺为何在此?”
阿尔格尼斯听出了这句话中的锋芒,他低下头颅,半是顺从,半是承认。
“您高踞于敌人的尸体上,把自己军团的力量倾泻在它的腹地,本有机会一举撕裂这尸体的心脏,为何要停留下脚步浪费时间?”
“虾米,谁给你的勇气这么放肆?”
在此地象征古克无上权威的近卫开口了,他举起一根覆甲的手指指向阿尔格尼斯,仿佛那是一支枪的枪管。
“该怎么做由俺们自己决定!你们最好闭上嘴。”
“我们曾与古克大君有过友好的交易,我相信那足以体现我们的善意。”
阿而格尼斯抬头,看着手里黑色旗杆顶部的青铜与红宝石之眼。
“此时此地,俺即是他的声音。”
近卫却这么回答。
纳兹缓缓地转过头来,他的注视停留在角落的黑暗之上。
“就俺所知道,那个叫卡狄伦的地方,至少还有虾米的两个完整的军团,二十多万人马还是有的,俺们昨天打了一仗也折了不少小子,现在并不适合去硬碰那个地。”
血颅之主停顿了一下,将视线转回阿尔格尼斯身上。
“俺会在这里卡主虾米的脖子,等龅牙和巴尔只斤解决掉河对岸的那一坨虾米,再集中力量打下虾米最后一个城市。”
“他们已是惊弓之鸟”
“是必须的。”
阿尔格尼斯迎着欧克军阀的目光,却感到不寒而栗。那感觉就像淹没在冰块之中,那感觉正如站在一头饥饿的野兽面前一样。
一秒之后他低低地俯下头颅,小心地确保旗帜仍然直立。
“我会留在这里,大人。”
阿尔格尼斯说,注意让自己的语气同时表现出戒备、尊敬和力量。
“并关注这次战争的结果。”
纳兹微倾了倾头部。
“随你的便。”
阿尔格尼斯挺直身体,朝外走去,拜血教的旗帜举在手中。
苏塔努和玻非紧随其后,当车站大门开始在背后关闭的同时,他用心灵通讯连接上了身边的两位同伴,在那个地方有东西一直在干扰他们的连接,现在终于摆脱了。
“绿皮真是奇怪的生物,时而愚蠢,时而狡猾。”
阿尔格尼斯目不斜视地走着,附件的欧克们注视着他走过,不时发出挑衅的吼声。
“卡狄伦那边已经开始有计划的撤离了。”
一秒之后他答道:
“如果成功的话,这场战争的意义会有所减小。”
“我觉得总体的目标至少已经完成一半了,两个军团的毁灭,还有三个军团等待毁灭,够总统府里那些庸人忙一阵子的了。”
“还不够,人们还不够愤怒,不够绝望,如果需要推动我们设想的目标,一百万卡狄伦的居民才是最好的祭品。”
“我觉得他们未必能在欧克抵达前撤走所有人。”
“看吧,回去之后将欧克这边的情报整理一遍,显然正如预想的那样,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股力量在支持它们,主教对此非常关注,让我们一定要调查出来是什么力量在协助欧克。”
“明白。”
待拜血教的使者离去后,纳兹就在技工的引领下来到车站的货运卸车点,那里经过改造的火车正停在铁轨上。
说是改造,其实也就只是在车头增加了许多厚实的钢板,将许多武器装上了车厢,里面大部分都是人类遗留的武器,包括重n和轻型野战炮,因为纳兹没有带太多装备,所以直接就地取材。
车厢顶部则放置了迫击炮和几门重榴弹炮,一眼望过去就像一条长满刺的毛毛虫趴在铁轨上。
里面的乘员大多是屁精,因为人类的武器屁精用起来比较顺手,还有两千多号小子也在其中,它们主要负责管理屁精。
至于它们要去的地方,便是维系克莱因城数十万士兵的生命线西克大桥。
纳兹起初是
喜欢欧克暴君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