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也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阴:“她本来也算有用,以后,如果我们能战胜汉军,能够重回东胡,应当有用,但她在军中居然勾引将领,想让将领背叛我们匈奴而臣服于她,这是不能容忍的.”
李千月冷笑了一下。
她知道冒顿说的有理。尼娜居然如此心急的要重新当国王,又一次犯了和此前引诱卫长风一样的错误,实在让人叹息。但冒顿如此对待尼娜,也实在让人想想就怕。
她说道:“好吧,你不杀王老八也可以,把他交给我,让我抽他一顿,出一口气,这总可以吧?”
冒顿笑了起来:“他是千夫长啊。怎么能随便让你抽?何况,就在昨天,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到王庭去了,阿提拉单于要亲自接见他。”
李千月大怒,气的满脸通红,恨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冒顿。
冒顿也有些不满了,他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出帐,看来,今晚他只能另找个地方休息了。
两天后。
汉军起兵了。
这一回汉军直接排列成了防御队形。
原因很是很简单,离匈奴军只有四十里,根本不能算是行军,只能算是接敌。
匈奴军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号角声起,匈奴军也开始动员。
卫长风在中军处行进着,又看了一回自己的布置。
这一回,他布置了一个做好挨打准备的阵势。
最前列是神机车,左右两侧,步兵在外,骑兵在内,重骑兵殿后。
这个阵形,用来防守当然没问题,但要想进攻,实在不大可能。特别是神机车在前,压的整个队伍行进极为缓慢。
卫长风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为什么要着急?离达尔罕还有九十里,就算一天走三十里,三天也走到了。他现在所要做的是,不要在攻击达尔罕之前被匈奴军的怪阵势所扰。
不怕慢,就怕站,再慢,只要走下去,也会有走到的一天,是不是?
现在不是汉军想攻击匈奴军,而是匈奴军想攻击汉军,既然如此,那就让匈奴军来攻好了,汉军为什么要主动攻击?
他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前行。
纤离很有些不耐烦,不断的咬着笼头,但卫长风只能轻轻拍一拍马肩以示安慰。现在,可不是让纤离飞奔的时候。
对面,匈奴军再次逼近。
汉军没有停,只是前进速度更慢了一些。
有神机车迎面抵挡,对面的匈奴军说死也不敢强攻。
匈奴军的号角连起,又是五个万人队分了出来,自四面八方围过来。
汉军阵中,骑兵队开始移动。但骑兵队移动的范围只限于阵内,绝不超过外面的步兵阵,只是看哪一队匈奴军过于接近,就向哪边快走两步。
这种移动自然极为方便,不过是抢前两步或退后两步的事,对于马而言,这也不过是松一下筋骨。
匈奴军故技重施,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冲向汉军。
汉军却不为所动,三排汉军步兵轮流前行,第一排停下以弩箭抵挡匈奴军,第二三排继续向前,第二排停下,则第一三排向前。同时,后营的匈奴降兵不断的将弩箭供应上来,不等到士兵们的弩箭用光,用一排供应一排。
半个时辰后,匈奴军伤亡约两千人,而汉军的伤亡连二百人都不到,整个战线却前移了五里,以至于迎面的匈奴军主力不得不两次后退。
短促的号角声响起,匈奴军收兵了。
看来冒顿终于明白,这样做,是以人命在换弩箭,固然可以换得不少汉军弩箭的消耗,但汉军在不断向前,就算一天前进二十里,在汉军弩箭消耗光之前,只怕匈奴军的要地达尔罕也会被占领。何况,要消耗光这些弩箭,匈奴军所付出的人命代价只怕也不少。
看着匈奴军退去,卫长风笑了。
一般来说,步兵先天的打不过骑兵。这是常识。但这个常识没有说,无论步兵手里有什么,无论步兵怎么做都打不过骑兵。
现在,汉军手里有连弩,有神机车,还有与匈奴骑兵一样强甚至更强的骑兵为辅,要想严密防御匈奴骑兵的冲击其实是做得到的,只不过,要防就不能攻。
问题是,为什么要进攻?拿下达尔罕,匈奴就只能退走,如果汉军只是严密防守,慢慢向前,匈奴军又能如何?
任你多少路人马来,我们一概只守不攻,轮流前进,看你怎么办?
此时的匈奴军就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如果强攻,正好是汉军所希望的,由多路冲击变成了一起总攻,双方要硬碰硬,现在匈奴军的冲锋可碰不过汉军的防守。要是不总攻,汉军却就是不理你,任你怎么转,我就走我该走的路。
一句话,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这就是卫长风从白起的问题中想到的。
大家都在讨论如何打,问题是,是不是一定要打?这个问题要先弄明白才行。
正如卫长风讲的故事,如果小孩子们不去打大孩子,那大孩子又要如何?
当时的结局是那大孩子发起了“强攻”,然后,败的很惨。那么,匈奴军呢?现在他们就如同那大孩子一样在一边看着,他们会不会如那大孩子一样也强攻?
还好,冒顿不是孩子。当汉军第二次又行进了十五里并且主动休息后,冒顿终于意识到,他的怪战法被破了。
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匈奴军终于开始后退。
此战双方都伤亡不大,但比较而言,匈奴军在伤亡上吃了大亏,而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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