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造化
看着屋内熟悉的一切,就好像她从来没离开过似的。
可到底是物是人非,就算再熟悉,她也终究不是这里的人。
就在她正凝神看着那曾经和她密切相关的一切时,大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
“凤兮?”熟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带了几分沧桑和落寞,更有一种惊喜。
然而凤兮只当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回头默然的看着卿月,微微欠了欠身,道:“民女见过魔君。”
听到凤兮这样冷漠的语气,情愿暗自捏了捏袖下的手,极力克制住了心里的郁闷。
他的眼神闪了闪,最终还是冷淡的答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只是只有卿月自己知道,凤栖不在的这些时间里,他是极其的思念,可是他到底身为一介之君,这些儿女情长的情愫,终究也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中。
无法诉说,只能自宽。
听见那两个老头告诉他,说凤兮来找他的时候,他隐约就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可终究是高兴的。
他从来没忘了她,哪怕心里明白她是为了其他人,但是只要能再见她一面,他的心里都是满满的欢喜。
他刚下了朝,一听见这个消息,身上的君袍都还没来得及脱下,直接一刻不停地就往归兮山赶来了。
见到凤兮的那一刻,他满心的欢喜都想都想要一下全都倾诉给她听。
可是还来不及说出口,就看见了凤兮漠然的眉眼。
期待瞬间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他就怔怔的站在那里,从头凉到脚。
他听见凤兮说,“民女想请魔君能带我上一趟九重天,对此,民女感激不尽。”
虽然一开始就料到了,她是为了别人而来,可是实打实的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他才觉得,其实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容易放下。
人的这一辈子,拿起来难,放下亦难。
他看着凤兮,并不比从魔界离开时好很多,反倒是更憔悴了许多,心里就没来由的痛。
他心疼他,可是作为魔君早就和她没了关系,所以就算心里再苦再疼,他也只能一个人受着。
就这么看着她,卿月讷讷的出声,“凤兮……”
然而关心的话还没说完,凤栖就及时出口打断了他的话,“还请魔君自重。”
简短的一句话瞬间就打消了他全部的念头。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就那样看着陌生却又熟悉的凤兮,看了好久,终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最终还是拒绝不了她的请求,他艰难地出声,说:“好……”
听见他的话,凤兮其实并不是没有听见他话里的伤感,只是眼下,她和这三界中高高在上的魔君,再没有了任何瓜葛。
就算是朋友,她也不愿再继续下去。
于是她赶紧说:“多谢魔君。”
语气竟陌生的让卿月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至少她还是愿意见他的不是?
“我先出去准备准备。”凤兮接下来冷漠的说着,好像再也不愿和卿月继续两目相对着下去。
“好。”
凤兮目不转睛的从他身侧走过,在凤栖快要走出出去时,他突然叫道:“放心。”
他的话就像有魔力似的,凤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只听他继续问道:“你还恨我吗?”
我希望你是恨的,因为这样至少你的心里还有我,可是你恨都没有了的话我们之间就再也只能如陌生人一般了。
他还记得那日在小院中,凤兮曾经说过会恨他一辈子的,可是就现在看来,它不仅不恨了,连多余的情感都显得那么吝啬。
然而放心自动忽略了他无奈的语气,头也不回的说:“不恨了,我全都放下了,我希望你也能放下。”
他不是不明白卿月的难过,只是说到底他们还是相对的两人,放心,既然选择了放下过去,就应当把曾经的一切全都放下,包括卿月在内。
且不说,他现在全身心都扑在沉衍身上,在没有多余的情绪来顾及卿月。就从公平的角度上来看,他也不能对清越再多有留恋,这样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卿月没有说话,凤兮也不再多做停留。
在凤栖听不见的地方,卿月好像在对自己说,“好……”
可是于他而言,凤栖就是她黑暗之中的一缕光,带他走出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渊。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这样轻易的就将她忘了呢。
如果她还记得那个曾经在梨花树下许下的誓言,那么她就会明白,世间梨花已落尽,诺言不复,他这一生只为凤栖而活。
所以凤栖从来就不知道,她于他而言,有多么难以割舍的分量。
最终侵略还是将凤栖亲手送上了九重天,他知道九重天是那个人的故乡,所以她这一切得憔悴,都不用想,肯定是为了那个人。
他最后只是将她送到了九重天的门口,他没有进去,一是身为魔的他,本来就承受不住天界的重压;二来,他怕再多看一眼憔悴凤兮,就忍不住会将她带走,像以前那样,曾经不管不顾的,就带他回了魔界,误了自己一生。
所以他只是在门口,亲眼目送着凤兮,一步一步进了九重天。
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见她一次了,纵有百般不舍,他也只能放手。
所以他只是笑着对她说:“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进去吧。”
凤兮也没有多余的情绪,看着前方,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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