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战直勾勾地看着赵旺,眼神特别冷:“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模样?他身上可带了什么东西,死后尸体又去了何处?”
“他……”赵旺的眼神闪了闪,“我不知道,他当时死了,我们都非常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当时太晚,我们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结果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尸体突然不见……”
他刚说到这里,又一扇窗户突然撞在了窗框上:“砰!”
“啊!”杨氏吓得惊叫了一声,突然大喊着求饶,“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尸体就在老屋后头埋着!”
“你闭嘴!”赵旺顿时急了,他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杨氏,突然难以置信地说道,“是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把尸体给埋了?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他装得挺像,却还是没能骗过嬴战。
嬴战直接怒吼了一声:“够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管怎样,是我们养大了你,你难道还想恩将仇报吗?”
嬴昭可不想他们一直扯皮下去,就冷冷说道:“你们若是再不说实话,赵兴可就没命了!”
这下杨氏彻底急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救救我儿子!”
赵旺连忙怒吼:“不准……”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眼睛一瞪,软倒在地。
杨氏再次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赵旺。
嬴昭趁机说道:“那怨魂已经被激怒,你若是再不说出真相,消解他心中的怨气,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杨氏打了个哆嗦,颤抖着说出了当年的真相:“三十年前,有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雨。我……我们当时饿得睡不着,突然门被敲响了……”
或许是没了赵旺的干扰,也或许是担心儿子,杨氏说出了当年的整个经过。
三十年前的雨夜,一名高大男子敲响了赵家大门,想要借宿。
杨氏和赵旺心中害怕,原本不想开门,却听到外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当时两人的儿子刚刚夭折没多久,那声婴儿啼哭便触动了杨氏。她跑去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男人,男人怀里还护着一个娃娃,正是那娃娃在哭。
当时外头的雨太大,杨氏不忍心孩子受苦,就做主让他们进屋躲雨。
那人还拿了钱出来,希望她帮忙烧些热水给孩子洗澡,并且还想买些干爽衣服给孩子换上。
她答应了,去厨房烧水。
结果等她烧好热水回来,居然看见男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全是血,心口还插着一把柴刀。
她当时吓坏了。
赵旺说男人不是好人,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不然他们都得死。他还想杀了嬴战,是她拦了下来,觉得孩子反正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养起来。
他们担心这事被人发现,连夜在屋后挖了坑,把男人埋了进去,只当捡了个孩子,从未见过那男人。
后来一年年过去,他们生了赵兴,又从老宅里搬了出来,以为这事已经彻底过去。
谁知道三十年后,居然会报应在赵兴身上!
杨氏说完后,又开始磕头求饶,一会儿求那怨魂放过他们,一会儿又求嬴昭救他们。
她激动地看着嬴昭,表情有些癫狂:“巫师大人!巫师大人救救我们啊!您让我说的,我全都已经说了,求您救我们一命吧!
那人……他……他当时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而且我……我当时在烧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阿兴……阿兴当时都还没出生,根本不关他的事,您救救他吧!”
嬴昭看了嬴战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她淡淡开口:“你确定,这就是全部真相?这种时候,任何隐瞒都会要了赵兴的命,你可要想好。”
“我……”杨氏脸色一慌,很快又说出了一件事,“那人……那人身上带着不少钱,还……还有几块金子,那些钱……那些钱已经花用了……”
嬴昭问她:“你们还拿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冷,语气笃定,仿佛早已看穿了真相,其实不过是在诈人。
杨氏很快上当:“还有一个奇怪的铁牌,以及一条项链!那个铁牌上头有字,不过我们都不认识,也不敢拿出去找人看,就跟尸体一起埋了。
嬴战……嬴战当时戴了一条项链,不过不是什么宝贝,就是铜的,也没多大,应该不值钱……”
嬴战突然问道:“我记得从小到大并没有戴过什么项链,倒是赵兴小时候戴过你说的这种项链,后来他长大了就没戴了。难不成,他戴的那根项链其实是我的?”
杨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去看嬴战:“我们都觉得,那项链应该是用来保平安的,你……你从小身体就好,壮实得跟牛犊子一样,倒是阿兴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们才……”
嬴战打断她:“不对,从我记事开始,就从未戴过这根项链。其实你们早就拿走了那根项链,后来赵兴出生,就把项链戴在了他脖子上。”
杨氏越发心虚,却又很快说道:“嬴战,就算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可好歹养大了你,你难道要让我们去死吗?”
嬴战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杨氏说得没错,她和赵旺确实养大了他,算是对他有恩。就算他心中对这二人不满,也不可能一剑杀了他们。
杨氏偷偷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鼓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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