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饭,尤斯若回到了自己房间休息。
午觉醒后,她随手拿了一本书,走到窗台,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男生宿舍,就在这时,男生宿舍门口出来了一个人,手上提着行李,是方知遇,
尤斯若当即举起书挡住脸,假装认真看书。
方知遇朝她走来,视线落在她的头顶。
尤斯若心虚地低着头,手不听使唤地捏着书角,怎么也翻不开下一页。
“咚咚!”方知遇敲了敲窗台,尤斯若猛然一惊,吓得站了起来。
他该不会发现,刚刚偷看他吧?
“开门。”
对上方知遇那张冷漠的脸,尤斯若脚步不听使唤的离开房间,打开了女生宿舍的大门,直至这时,她才恍然清醒自己在做的事。
“你拿行李过来做什么?这是女生宿舍。”她张开手挡在门口,一脸警惕。
方知遇绕开尤斯若,推着行李朝她对面的房间走去,“导演说工作人员住在一起方便,让我过来住。”
尤斯若这才发现,附近的几个房间,居然全都空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动静,只见几个男人抬着帐篷去了前方的空地搭起了帐篷。
“导演什么意思?”尤斯若隐隐不安的盯着方知遇,哪有让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的,虽然不是同一个房间,但传出去也不好听。
方知遇没有回答,反手留下重重的一道关门声。
“砰!”
看着关上的房门,尤斯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个男人脾气真恶劣。
亏她还打算看在教她抓鱼的事上,原谅方知遇之前在酒店里对她的无礼行为,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等着节目结束,最好再也不见!
······
傍晚,山上的空气迅速转凉,尤斯若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屋没有空调,就连灯都是忽明忽暗的,空荡荡的屋子,显得格外清冷,时而传来风吹向窗户的动静,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夜里,树上的蝉开始躁动,微风轻拂小屋,聒噪的蝉鸣断断续续的,闹得人不得好眠,一向喜静的尤斯若,彻底陷入失眠。
手机已被导演收走,唯一陪伴她的只有临走前大阳阳往行李箱塞的一本书,叫《孤独六讲》,倒是挺符合她现在的情景。
翻开书的第一页,熟悉行楷写着一行字:“寂寞是空虚的,而孤独是圆满的。”
“谁空虚了。”尤斯若小声地嘟囔,脑海浮起方知遇的脸,逐渐地清晰,深刻,模糊,消失不见。
她罪恶的拍了拍脸,“我怎么会想他啊?”
“没有人比得过玉米哥哥!”尤斯若坚定的喃喃。
“叩叩!”沉闷的敲门声在深夜显得格外诡异。
听闻深山老林最容易撞见鬼,不会这么倒霉吧?
尤斯若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的朝门口走去,声音隐隐发抖。
“谁,谁啊?”她猫着身子靠在门上,呼吸瞬滞。
“是我,方知遇。”一如既往地冷漠,没有半分感情。
尤斯若警惕的靠在门边,开了条小缝,方知遇唇角略勾,显然眼睛看出了她的小动作。
“我要离开一会儿,明天回来。”
“离,离开?”尤斯若偏头指着窗外漆黑的夜,“现在?”
“家里有点事,需要处理,导演让我跟你说一声。”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家里的事儿了。”尤斯若小声嘀咕,听说当初方家老爷子就是被这个不孝子孙气死的,方家的事情,他从不插手,现在却说要回家办事,谁信啊。
这家伙该不会是受不了这里的环境,想偷溜回家吧?
真是没有合作精神,好歹合作一场,居然对她撒谎。
尤斯若默默在心里给他扣了一分印象分。
方知遇没有过多解释,提着行李,身影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这一走便彻底没了消息,被留下的尤斯若越想越不对劲,从这个小山村回京城,至少要七八个小时,一来一回就是大半天的时间,他去了,明早根本赶不回来啊。
······
翌日,天刚微亮,整个山村响起一阵嘹亮的鸡鸣,尤斯若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猩红的眼,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雨滴声。
她偏头一看,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吓得连忙跑向窗台,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叩叩!”
“尤小姐您起了吗?导演找你!”
尤斯若迅速地洗漱,用了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洗脸刷牙以及简单的画了个眉,涂上唇膏,薄薄地上了一层粉底,这是作为一个女艺人的修养,可以没有精致的妆容,但绝对不能无精打采的出现在镜头面前。
“吱呀!”老旧的木门发出暗沉嘶哑的动静,尤斯若倚在门口,“怎么了?”
“今天下雨,恐怕不能在户外拍摄,导演应该是想和您商量这件事。”
尤斯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如她所料,因为下雨的原因,为了安全考虑,导演取消了今天的拍摄,山路本就不好走,下了雨路更是泥泞不堪,看着上山的大坡,她忍不住担心。
“导演,你有联系方知遇吗?今天下雨他回不来吧?”
“今早联系过,说是飞机延误要晚些到,反正今天也不拍摄,他晚点回来不碍事。”
“哦。”尤斯若闷闷不乐地耷拉着脸。
“尤小姐,今日无拍摄计划,你有什么需要吗?”导演真诚地问道。
尤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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