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制度是针对夸父船员在超长时间,小环境,少补给,又孤立的宇宙航行状态下特别制定的,旨在用牺牲个体,来保障夸父计划持续进行并顺利完成为最终目的。
“我嘛,自由主义。”颜茹的职业和行为其实已经表现出她现在的观点,不过人的认知很复杂,某些人支持什么观点,却又有不同的行为,也是正常现象。
地球现在的环境远远优于宇宙航行的飞船,资源的富裕和不均衡,造成了每个人不同的生存方式,每个人对社会的影响都非常小,行为也很混乱,每个时期整个社会都在混乱中得到的某种平衡态。
“自由主义,那就是介于两个极之间了,我觉得你应该更偏向个体主义的方向。”
自由这个词范围太广泛了,个体绝对自由、群体绝对自由都涵盖在其中。
“哈哈,这个很明显,群体主义对我来说约束太多,不适合我自由的个性。”
“群体主义也分为很多种,区别不过是在于给与个体自由权力的大小,你为什么不偏向于那边呢?”
“这个嘛,管理这个词对我来说听着就不爽,不让做这个,不让做那个,有些时候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啊,但是制度就是制度,肯定有惩罚,我就很不理解,小小一点错,放一次就好了呗。”
方怡表达的有些过于通俗了,其他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嗯,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理由更加倾向于个体主义方向,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作为人类的一部分,你从来也没想过人类文明的将来吗?”
“人类文明太长了,我的生命那么短暂,顾及不了这么多啦。”方怡知道这个问题,很多集体主义者都是以这个为话题的。“意识本来就是独立的,只有自私才能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物质,让自己过的更好,而过的更好,我的个体才更开心。”
“但是你应该知道吧,人体本来就是一个细胞群体。按照意识为主的观点来说,个体细胞都服务于自主意识,甚至人的身体里还有超过个体细胞数量的微生物群体,他们也服务于个体意识,人的身体就是一个集体环境。在这个环境里,失去对主体作用的细胞将会被抹杀、淘汰,或者边缘化,直至进化将其淘汰。只有大部分细胞有利于主体,才会让主体向更优的方向发展下去。”
“这说明了什么呢?人类是这个文明的基础,而个体已经给人类发展标明的进化的道路。”
“我知道了,你是集体主义者吧,理论一套一套的,我可说不过你。”方怡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不是那种想要和别人争论这种事情的人。“我连自己都满足不了,更别提帮助人类文明进化这件摸不着边的事了,怎么会有人有这么高远的想法。”
“我嘛,可以说比较有理想吧!”培霖话中没有带有任何说教似的语气,就像平常随便聊聊而已,“个体的yù_wàng看似永无止尽,不过,那只是人类没有限制的想象力而已。实际上,人体所需要的物质并不难以满足,也有明确的极限。真正难以满足的只有精神需求,而我将这种精神需求放到了另一个方向。”
“我也有理想,没有那么大,就是让自己过的更好,哈哈。再说,为了别人,谁又会记得呢”
“人类文明也是有记忆的,你的存在比你想象的更久。”
“你说的很有趣。”方怡觉得对方这句话只是一句玩笑,人类文明怎么可能有记忆呢?
人类文明的记忆,不过这句话对颜茹来说有种特别的感触。从宏观上看,人类也是一个有机体,由大量生命形态构成,有文化传统,有自己的运行规律,有种不同于人类个体的记忆,只是在这些行为里,个体太渺小,绝大部分感觉不到这些宏观行为。
在人类文明史上,留下的痕迹太多,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接受教育,那些技术、理论、史实、文化、伟人、轶事、传说……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人类文明记忆的一部分。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在某个时代某一方面达到极致的人和事物总会在人类记忆中留下很深的痕迹,无论是科学技术、思想引领、社会发展、还是财富积累,凡是达到一定程度都会被人类记住。但是哪些更受后世的传颂和发自内心的尊敬,更能长久以积极的形象留存于人类记忆之中,还是前三种。”
“后一种,只不过是某些人憧憬一种美好生活形式,而产生出联想的附带品而已。”
方怡显然没有想的太多,她向着培霖身边凑了过去,拉近的两个人的距离,说道。“虽然你前面的言论有些像极端集体主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你不是极端主义者,你好像并不否认个人的自由,不过又特别推崇人类文明的发展,好奇怪。”
“哈哈,我也觉得自己挺奇怪。”培霖说完这句话,突然换了一种态度,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是支持个人自由的,但是这个自由是要建立在群体发展阶段上,当人类文明进入下一个阶段,群体给与个体的自由将远远超过个体所想要的,但是在那之前,个体不论多少一定要服务于群体。”
“那个时候?”方怡仿佛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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