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有时会嫌弃我唠叨,就像个快要快要垂暮的老年人一样,不说我的实际年纪早已远远超过了古稀之年,在我内心之中,只是单纯的想象,在我每次醒来忘却了自己某一部分的时候,希望有人能够向我诉说那些本属于我自己的人生经历。我认为,只有把这些散碎的拼图复原之后,我才会成为真正的自己。
颜茹默默的看着这个菱组织的创始人将自己一生娓娓道来,这些事情有的熟悉,有的陌生,有些却能深深的触动自己心中的一些不愿向人表达的心弦。
不同于其他人向自己讲述这段菱组织的初始,由本人亲自留下的一段自白,更能让他人感受道那个人不平凡的经历。
影像的结尾,这个人并没有消失,而是缓缓的降落到颜茹的身边,面对的她,虚拟的瞳孔微微收缩,好像正常人凝聚焦点一样,他将手伸到对方面前,像个慈祥的老者看着自己的晚辈一样,深情的说道。
“欢迎回来。”
终于回到家了!这个人性化的声音响起,让颜茹心中充满温暖,她身上的重担终于被解下,导师的嘱托,自己在宇宙空间,甚至地球上无助的漂泊终于走到终点,一切结束了!
颜茹伸出手,够向那个终点,那个自己的归宿,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有太多心声需要倾诉,还有积累的那些疲惫需要休息。她恍惚中,好像感觉眼前的影像化为一个真实的人类,自己伸出的手接触到了一个温暖的手掌,宽厚,有力,像一个长辈,一个家人。
这一切太神奇了,菱果然是人类文明的顶点。
“只是一个先人而已。”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的远处响起,穿过整个大厅,来到了沉思者的身边,随后开始在空旷的空间之中回荡起来,不断向人陈述一个事实。
这个声音很响亮,语气却很平常,如同平日里回答朋友一个简单问题那样自然。但是,这个平淡的声音传入颜茹耳中,却显得是那样突兀,竟然让她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
先人一个夸父船员和地球人理解完全不同的词语。在夸父飞船上,那些生活在虚拟世界,复刻了回归船员行为性格的虚拟智能程序,被现役船员尊称为先人。这种方式代表夸父对他们曾经为人类付出的铭记和追思。
“你是怎么……”颜茹快速的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自己心中确定的那个人的身份。“你是谁,你……不是培霖。”
这个人没有继续回答提问者的问题,而是自行向前走去,一边行走,一边随意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好像是被那些柱子上浮雕吸引了一样,眼睛再没有一刻留在颜茹身上。
颜茹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看着对方向自己走来的同时,忽然惊醒一样看了一下大厅进口的门。庆幸的是,大门无声无息的在那个人身后关闭。这个情况并没有让她放下心来,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这个门不会在下一刻再次打开,放进来另外一群不速之客。
很快,培霖走到台座之下,他没有马上上来,而是将目光重新放回颜茹身上,来回反复几次以后,忽然停到了她手里闪着光芒的小瓶之上,嘴角不由得抿了一下。
颜茹也发现了对方的目光所在,像平常的动作一样,自然的将小瓶放回了自己身侧的口袋里,然后仔细的将保鲜库扣紧。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地方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菱组织那么大,总有人会泄露出一些什么。不过,你不用担心别的,除了几个菱的创始人,这个地方至今还没有其他人敢进来,毕竟,在人类文明顶级科技支持下,谁也没必要冒着被毁灭的危险,进入一处墓地,可能若干年以后,人类拥有更强科技能力的时候,会考虑打开这处古迹,探寻一下这个神秘组织的前世。
“在坚固的门,有了钥匙,自然可以打开。”
“钥匙?颜茹随即反应过来,这把钥匙就是指的自己。”
“你究竟是谁?”颜茹突然感觉到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曾今的那个战友,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颜茹,你还记得我吗?”
对方换了一个和刚才不同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触过了颜茹深埋于大脑深处回忆。这段记忆让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神农号上那个单调的虚拟操作台。在那个艰苦的生存环境中,有一个和自己不断远离的人,发出的声音和文字信息,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别样的活力。
那些传递新的微观粒子走过的轨迹,如同一条看不见的线一样,将两个原本身处不同时空的人连在一起,可是一场突入而来的宇宙灾难,将这条线无情的斩断。
“继擎?”
“你果然还记得!是的,是我。”
“你回来了?你现在为什么是培霖的样子?不对!怎么会……夸父号难道真的放弃了自己的使命吗?这不可能!”
“没有,夸父号的命运已经早已注定,我最终也没有办法改变,但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从某种程度上吧。”
“你想要改变命运?”
“是的,我想要回来,很多夸父船员也想要回来,夸父经过如此之长时间的改变,早已不是原来的夸父。而且,人类也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他们已经不需要现在的夸父了,所以我想到回家。”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那谁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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