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写好和离书,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站起身朝她一笑,深深一揖,“夫人,这些年……委屈你和永琰、永晟了,为夫的……对不起你们母子。”
曹夫人的眼睛红了红,别开头。
嬷嬷也红了眼眶,“姑爷……”
县太爷看向嬷嬷,朝她一揖,“以后,还要劳烦嬷嬷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嬷嬷福身,“姑爷放心,老奴定尽心尽力。”
县太爷点头,又深深的看了曹夫人一眼,抬脚走出了房间。
曹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小姐……”
曹夫人笑了笑,“嬷嬷,大姐和大哥派的人还有几日能到?”
“最晚三日。”见曹夫人不愿多提,嬷嬷犹豫了下,也没再多说。
曹夫人嗯了一声,“让人出去租个院子,将东西先搬过去,等大哥和大姐的人来了,咱们立刻启程。”
嬷嬷应了,出去吩咐。
不一会儿转回来,身后跟着苏木槿和安泠月。
“好孩子,你怎么来了?身体可好些了?”见苏木槿脸色发白,曹夫人忙上去扶住她。
为了给自己的两个孩子施针,苏木槿几次动用体内为数不多的真气运针,每次下来身体都虚的要养好几日才能恢复过来,今日,距离上一次施针,刚过去两天。
苏木槿笑着点头,“好多了。”
“好孩子,义母不知道怎么感激你……”
曹夫人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安慰的话,心里对她越发感激。
只要想到若不是苏木槿,她两个儿子有可能命都没了的时候,那股子感激就在心底翻腾,让她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当初那莫名的怜悯,收了苏木槿当义女。
她何其有幸,竟有这样一个女儿……
“义母,他们毕竟是我的兄长,你再这么客气,我以后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见曹夫人每次见面都要这么感激一番,苏木槿有些哭笑不得。
曹夫人笑笑,“好,那义母以后不说了,感激的话义母放心里。”
苏木槿张了张嘴,很是无奈。
安泠月在一旁与嬷嬷对视一眼,都笑了。
“你来的正好,我与裘家刚写了和离书,晚些时候就搬出裘家,转回陕西……”曹夫人停顿一下,苦笑一声,才继续道,“我是这么想的,嫁妆回陕西,我带着你两位兄长跟你回金水镇,他们两个需要你一个月一次的施针,不能让你在陕西与江宁府来回奔波。”
苏木槿点头,她来也正是说这件事。
“那我让蓝遗去安排。从东平府回金水镇,路途遥远,两位兄长受不得长途奔波,我让人做一辆特殊的马车给两位兄长乘坐。咱们慢慢往金水镇赶。”
见她同意,曹夫人微松一口气,笑道,“好,离过年还有一个来月,赶回去刚好不耽误过年……”
说罢,才想起,苏木槿与家里已经没了关系,话一时便停了下来。
苏木槿却没在意,笑眯眯的点头,“今年有义母和两位兄长,过年一定更热闹。”
安泠月在一旁也笑,“咱们回去的时候刚好可以看看沿路的城镇,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呢,不好好欣赏一番,太浪费了……”
苏木槿便笑着道,“顺道准备一些年货,把沿路的风土人情打探一番,瞧瞧有什么生意可做的……”
安泠月便跟嬷嬷吐槽,“我家姑娘都钻钱眼里去了……夫人,您可得好好管管,女孩子家家的,赚钱这么厉害,也没见给我们这些下人涨工钱……”
嬷嬷与曹夫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苏木槿望着房梁翻白眼,被曹夫人虚点了几下,笑的不行。
……
裘老太爷没能拦住曹夫人与县太爷的和离,便也没再说休魏氏的话,老太太急的生了病,大房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曹夫人与裘家二老爷的和离,在东平府掀起了轩然大波。
与裘家来往亲密的官家商家,几乎一夜之间成了陌生人;与裘家大房关系密切的几个官太太,商家奶奶,也不见了踪迹。
临近年关,裘家连个送年礼的人都没有。
曹家大老爷与曹家大小姐派来的人到了东平府后,租了个客栈,休整了两日,按照嫁妆单子,一样不少的将曹夫人的嫁妆拉回了陕西。
对裘老太爷的求见,视而不见。
苏木槿画了马车的样图,让蓝遗找了东平府最出名的手工匠人,连夜将马车赶制了出来,车身下以弹簧缓冲路上的颠簸之力,人趟在上面,果然平稳很多。
那些匠人眼睛放光,要分文不取只求把图纸留下。
安泠月就见自家姑娘眼睛也亮了亮,与人做起了生意。
图纸留下,马车卖出去一辆她抽三成,那些匠人居然还觉得三成有些少,死活要给五成,好说歹说才被自家姑娘压到四成,就这,人家匠人还觉得占便宜了……
安泠月,“……”
这年头实心人真多。
双方签了契约,那些匠人听说苏木槿要回金水镇,又连夜熬工帮她另外赶制了一辆中型的马车。一辆大马车躺着兄弟两个,一辆中型的则坐着他们几个。
安排妥当后,两辆马车,一行十余人出了东平府,走官道往金水镇而去。
县太爷送走儿子和媳妇,与裘老太爷和裘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也启程回金水镇,一路,缀在曹夫人与苏木槿的队伍后,不远也不近。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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