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边去,小心醉死了掉下去,被人踩死我不负责收尸。”
这是典型的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墨玉咕噜咕噜喝完,抹嘴道:“别这么绝情嘛~我昨晚上打探情报才回来,你就不能口上积德体谅体谅小的?”
汉宫秋脸更黑,狭长的眸子中不悦的眼刀子直直戳向他。
“哎呀别介~”墨玉认怂,老实交代:“少主大人,我跟你讲啊,你留下来或许是对的!”
“怎么?”
这回墨玉买起了乖,先是鄙夷汉宫秋之前的冷眼相待,又唉天叹地地感慨少主不是人两张脸,最后险些被收拾一顿才说出疑情。
“这新娘子吧,怕是不一般。先不说成亲这件事她毫无喜悦之情,就我眼所见,她这几日的,天天那叫一个厉兵秣马休养生息,吃的喝的尽是补气固元的丹药,还有一些能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修为的东西。”
汉宫秋精通医理,自然知道大虚过后不宜大补,苏合香小时候也算是药罐子,没理由不知道这些。
修行之人,只要将药效吸收进去,再加调理,强行压制,暂时不遭反噬也是常有。
只是那些方法都是些舍本逐末的法子,不能长久,一旦压制不住,后果也是难以承受。
虽然有点不满墨玉去打探别人的私生活,但汉宫秋仍是不愿放过关于苏合香的一点一滴细节。
“你对医药一道也算不错,这么看来,香儿这是另有打算……”
之前见苏合香乖乖成婚,还以为她那是想明白了,要以另一种路径,站在李子令身后,以女贵之尊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如今看来,这人真的是……精明的糊涂着。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恩怨分明,怎么可能知道母亲死因之后,还可以无动于衷。
汉宫秋快步开门往楼下行去,下面站满凑热闹的人,大门口更不必说一眼望去全是人头,越过人头望出去依旧没有尽处,实乃真正的人海。
他又转头预备从房间窗口出去,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一个黄袍老僧撞上。
这老僧看似清瘦,颧骨突出,身上没多少肉,却让汉宫秋觉得自己是撞上了一堵石砖墙,从头到脚的稳重似坐落一方的古钟,份量沉重又不失肃穆。
老僧低头歉意念出佛语,手持佛珠询问道:“公子急冲冲的,是要去往何方?”
汉宫秋不想多做纠缠,只是碍于对方这番模样想必是某寺高僧,不能得罪,因此稍微耐住性子回他:“大师有礼,小生还有要是要办,冲撞大师之处,还请海涵。”
移步待走,这僧人竟半步不让,依旧堵在汉宫秋跟前,笑眯眯再问了一句:“公子要去往何方?”
这是想要点化他什么的?
汉宫秋一愣,一般这样的人神秘兮兮故作高深的开始发问,必是要“点化世人”,怎么在今天这日子,还能被他撞上?
他掩住自己看江湖术士骗子的神色,也神秘的来了一句:“去往富贵之地,大师可是有什么想法?”
“阿弥陀佛……老衲见公子面相,近日恐有血光之灾,而且此祸累及亲友,公子若是一心往那富贵之地寻去,倒不如归隐于山林啊……”
什么狗屁,近日就算有血光之灾,也不是他不去那亲友就不能连累的啊!
大早上的,触什么晦气!
赶来的墨玉在身后开了口:“大师,公子那是念你是修行中人,多有尊重。您可别没事找事乱说话,我们那可不信这套!”
“阿弥陀佛……”老僧合掌直念,仿佛自己有莫大的罪过,“两位施主,并非老衲今日给施主找不痛快,只是因缘际遇由天定,这位公子……”
他又回首看向汉宫秋:“这位公子只怕是有个多舛的命途,若是守住己身不与世俗牵连过多,或许世间上还能少些瓜葛纠缠……”
汉宫秋点头笑笑便作罢,来自楼梯下的门外的人声似待沸的水中泡泡一串串窜上来,连绵不断,他也就把这些话随口听听,一起从另一只耳朵送出去就完事。
“大师的劝诫在下记住了,只是现有要紧事,耽搁不得,有缘再与大师相约探讨这些红尘俗世。”
这稍一耽搁,花轿已经进了宫门,大长的队伍,实在也看不出来该在哪插手。
“少主……”墨玉健步从楼上跳下来,寻了处稍空的地拉住正欲施展空间术的汉宫秋。
“少主,你就这样肯定进不去的。”他补充道:“虽说今天是太子殿下大喜日子,普天同庆,但那皇宫有专门设好的结界,你这么进去,不是找死么!”
后面抬着嫁妆的家丁长长的一条,跟随送嫁的婆子丫头小侍从眼见就要进门。
墨玉还在苦口婆心劝导什么从长计议徐徐图之,就见自家不省心的少主闪身出去,一晃眼消失在送嫁队伍中,紧接着他旁边凭空多出来个人,身上跟没长骨头似的,只穿着一件里衣就往地上倒。
这要是直挺挺倒下去,硬石板地上这么一磕,不受大伤头上也得破层皮。刹那间墨玉什么想法都没转过来就已经伸手接住这个可怜的小厮,再抬头,越过人头找过去,哪里还有汉宫秋的影子。
……这人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小本事,胆儿忒肥!
苏合香成亲是苏家的大事,但是苏渊竟然没在这种场合出场,实在薄情寡性。
汉宫秋跟在队伍里,仔细思考一番现在的形式。
成亲无非要过三拜,天地高堂夫妻对拜,如果说什么时候最好动手,要么就是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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