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通瞥一眼李长生,见李长生的眼神,整个人要多郁闷有郁闷。
吃软饭,你才吃软饭,你全家都吃软饭!
老子是谁?
临古县堂堂的农业大佬,三十岁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超级大佬。
你以为我是吃软饭的?
懂不懂糟糠之妻不能抛?
懂不懂男人富贵了,更要懂得感恩?
我为什么对她言听计从,还不是因为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
懂吗?
怕是爱。
“你什么时候滚回来?”
黄珍珍又咆哮了。
以前也是挺温柔的一个人,但这些年脾气越来越差了。
感觉更年期都提前了。
“我……这边忙完……”
孙海通凭空生出一股悲凉,
“珍珍,如果我突然死了……”
“我为你守一辈子寡!”
人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绝对是真实想法。
真的就是可以为孙海通守寡一辈子。
死胖子!
我虽然骂你,但从来没想过你出事啊。
“出事了吗?”
黄珍珍仍然大声咆哮,
“舍财保命!”
不管什么时候,一定是先保住小命。
命都没了,还要个屁的金银财宝。
“穷日子又不是没有过过,怕个球啊。大不了,我们在一起回乡下种地。反正咱还有一亩三分地。”
黄珍珍的语气听上去还暴怒,实际上温柔了不少,
“你老老实实给我回来!”
啪的挂了电话。
这么暴躁。
一向这样暴躁。
孙海通无奈的苦笑。
为什么我要偷腥?
吃腻了鲍鱼,就馋那个山蚂蚱。
总得尝一尝海的味道。
总想着要去海里浪一浪。
黄珍珍站起身,不停的走路。
电话再次拨通。
接听。
“老孙可能出事了。”
黄珍珍语气低沉,
“你可以出手了。”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人,一头飘逸长发,叼着烟,只回两个字:
“收到!”
黄珍珍凭窗而立。
眼神冰冷。
谁敢动我的男人,当我黄珍珍不存在吗?
孙海通一条胳膊废了。
忍着疼和李长生对话。
没人性啊。
以为我就够狠了,没想到你李长生比我更狠。
“考虑好了吗?”
李长生给孙海通递过去一杯水,
“喝口水,润润嗓子!”
“我给你打工!”
孙海通狠心咬牙。
缓兵之计。
山不转水转。
今天我栽在你手里,明天你难道就不会栽在我手里?!
何况黄珍珍不会坐视不管!
珍珍啊,你的人什么时候来?
敲门声。
“你好,你点的外卖到了。”
李长生看一眼孙海通。
孙海通点头,尴尬一笑。
“李总,你知道的,我能吃,只有补充足够的能量,才能更好干活。”
“你好,您的外卖。”
年轻男人继续开口,普通话不标准。
“您好,我把外卖给您放外边吗?请您签收……”
演技不行啊。
李长生见孙海通眼神露出一点狡黠,笑了,就这演技能行啊!
要想把孙海通给搞定,门外这个家伙得先给搞定。
都到这份上了,顺手收拾了吧。
李长生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青年,阴郁气质明显。
“外卖?”
李长生故意问。
“你觉着呢?!”
阴郁青年声音冰冷,身形动,出手了。
见面直接动手,能动手的绝不吵吵。
目的就是把孙海通给救了,把威胁孙海通的人给弄死。
做事就要干净利落,不废话。
直奔目的。
只是……
偏了?
被躲开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阴郁男人已经进了房间。
李长生顺手关了门——
关门打狗。
管你是不是纯种的公狗。
孙海通见阴郁男来了,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有阴郁男来,什么事情都可以搞定。
别说是李长生,就是再来两个高手,阴郁男也能够搞定。
谁让阴郁男牛逼到不行呢?
孙海通爬起来,坐好。
点上一支烟抽着。
现在只需要静静等着,看着。
李长生,你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等你向我求饶。
我要废掉你两条胳膊,要弄死你。
砰砰砰。
拳脚相加,力道足够。
拼命。
高手!
孙海通看得心惊肉跳,这力道,这速度,这出招的水平,没谁了!
烟抽了一半,忘了弹掉烟灰。
阴郁男都搞不定李长生吗?
怎么办?
李长生这么强的吗?
吼!
阴郁男连连怒吼。
不断使用更强的招数。
吼!
然而,只是,好像再怒吼,再狂吼,也没卵用。
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
难道不是应该自己虐人吗?
今天被别人给虐了。
这让人很不舒服。
就像上了赛道,阴郁男像是一个运动健将,穿钉子鞋,紧身运动衣,而李长生则穿的稀松平常。
看两个人的打扮,阴郁男绝对能把李长生给虐了。
但现实刚好相反。
李长生完虐阴郁男。
阴郁男拼了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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