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房间内,大夫对项霖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伤得太重,可能挨不过今晚。我在她的伤口上抹了止痛药,能让她好受些。”
项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蓝云的手,他生怕一放开,从此就天人永隔。
落沙站在一旁,心头浮起无限的忧伤。父王和母后走了,举死了,蓝云亦是在劫难逃,慕容王室像是被下了诅咒,接二连三地遭遇不幸。
蓝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项霖,努力扯出一丝笑,虚弱地道:“还好挨到你回来,能最后一次看看你。项霖,答应你的事,我做不到了。你答应我,将来找一个好姑娘,让她代替我完成许诺你的事。落沙,谢谢你。要不是你救我,带我来到望沙城,我这辈子也许都不会遇到对我这么好的男人。”
落沙积蓄在眼眶中的泪顺着眼角滑落,道:“姐姐,项霖那么好,你别离开她。”
“我也不想啊。我还有你那么好的妹妹,如果我以前不是对你那么坏,也许我们早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做真正的姐妹。妹妹,我想与项霖多待一会儿。”蓝云一下子说了很多的话,感觉越来越疲倦。
“嗯,我明白。”落沙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外,任眼泪无声地滑落。
司马静流走到落沙的身边,把她揽进怀里。
“曦月怎么样了?”
“她拒绝给伤口上药,我喂她喝了安神汤,睡下了。”
“蓝云她?”
“大夫说挨不过今晚。”
如果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换成是落沙,司马静流不敢想,他抱住落沙的手紧了紧。
“我让铃铛去开了城门,我们带回的一万士兵正在收拾慕容幸留下的残局。慕容幸把守城的两千士兵都杀了,他纵容马贼对望沙城的百姓烧杀抢掠,百姓死伤过半。”司马静流很不齿慕容幸对弱者的欺凌。
落沙因愤怒而全身颤抖着,道:“他真是罪该万死。我们去城里看看。”
两人共乘一骑来到大街上,士兵们正在抬走尸体,地上传来的呻吟声和哭声此起彼伏,几个大夫正在忙碌着。
“我让城内所有的大夫都出动了,可惜还是杯水车薪。现在受轻伤的先缓一缓,让那些受重伤的先得到医治。望沙城这一次元气大伤,慕容幸可真够狠的。”
“他是想让北漠灭亡吗?”
“看他的样子,他就是这么想的。你母后的离世彻底地刺激了他,他恨整个北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回去吧,我有事跟你商量。”落沙实在不忍再看正在受苦的子民。
司马静流一回到城主府,下人忙禀告来了客人。落沙很快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林麦儿。
林麦儿一下扑进了落沙的怀里道:“姐姐,我好想你。”
落沙抱着林麦儿,轻拍她的背脊道:“麦儿,我也想你。”
抱了一会儿,落沙轻轻地推开林麦儿,道:“麦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通过皇甫家的眼线知道你到了望沙城,由少主建的地道进了城。”
“你在地道时,见过慕容幸吗?”
“没有,他怎么会知道地道?”
“皇甫族地内有人与他勾结,他从地道跑了。”
“谁这么无耻?”
“轩辕泽。你知道他吗?”
“昂王的儿子,听说过,但从未在族内见过他,他很神秘。”
“轩辕泽把北漠和南朝都当成了棋盘,他在下一盘大棋。我们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他是要整个天下吗?”
“他更像是在报复整个天下。”司马静流的声音终于成功引起了林麦儿的关注。
林麦儿淡淡地瞟了一眼司马静流,很是不满地道:“我跟姐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司马静流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无视到这种程度,他抿唇一笑,来掩饰这莫名的尴尬。
“麦儿,这位是司马静流,我未来要娶的人。”落沙带着十二万分的肯定告诉林麦儿。
林麦儿的脸却黑了下来,不快道:“姐姐,少主对你用情至深,他不惜忤逆家主,也要跟在你身边,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到吗?”
“我一直把皇甫冲当作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骗他,也不能骗他。我今生只爱司马静流一人。”落沙深情地看向司马静流。
“我反正不能认同姐姐伤害少主的感情,我不会认这个人是姐夫。”林麦儿撅起嘴,不依不饶地道。
落沙与司马静流相视苦笑。
“麦儿,你一定累了,我让人给你安排间客房。”
“我要跟姐姐一起住。”
“我与静流有事要商量,睡得晚,不便与你同住。”
“姐姐,你还没成亲,怎么能与他同房?”
“我们在瓦来已成过亲了。”
“我和师傅都没喝到喜酒,不算。”
“我没跟他同房,我和他只是商量些事,商量完就各回各房。”落沙当然不能告诉林麦儿他们在商量事情的同时,会假公济私地玩亲亲。
“我奉婶娘之命来帮你,你们商量事儿,我也要加入。”林麦儿下定了决心,哪怕落沙再怎么嫌弃她,她也要厚着脸皮,破坏落沙与司马静流的独处。
“好,那去我房间谈吧。”
落沙的话让司马静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这个林麦儿,这种自心底的讨厌,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吃一个女人的醋。
到了房间,落沙道:“我明天率八千人去风眠城,然后联合铁甲卫去落日城征讨萧策,留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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