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寿长公主被李绛薇的话勾起好奇,忙问道:“是哪一桩?”
“第一次被越大人领着去天机营时,曾听他提过关于魔法学习的事。他说魔法学习不仅困难,还容易出现事故。受伤是小事,瘫痪甚至死去都有可能。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
和寿长公主沉重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先前我接手天机营时,就被测出有魔法资质,可最后都没能让我学上魔法。”
“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所以......”
“对。”
“干娘,天机营的事,皇上不知道?”
“皇上当年虽封为太子,但先帝对皇上有着诸多猜忌。迟迟未将天机营的事告诉皇上,直至先帝病重,传召命我进宫。”
“天机营就这样落入干娘的手中?”
“是啊......”
和寿长公主看向屋外,远远眺望着,不知看向何方。
“我与那神秘人曾交过手,他用的是魔法。既然魔法会有如此大的反噬,这两年来的隐匿,时不时身体出来什么问题?”
话刚说出口,李绛薇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魂玉的封印,六珠的移植......还有魂玉和六珠之间互相转化、相互影响的关系。神秘人也许不是为了复活某一个人,而是复活他自己!
若褚咏恒有问题,那就是大问题了!
“这件事可以让咱们秦王帮上一帮,将他的几位兄弟请来,连同王妃们一块。”
“用何种理由?”
“就用我做筏子吧。就当为了我,约了其他王妃出来,带带我。而他一个人在府上不痛快,约了兄弟说说话。”
“这理由,他们能去?”
“从前或许可以仗着兄弟关系不亲可以不去,可如今不同了,不亲才要去。”
“你是怎么想的?”
“皇上希望皇嗣们能维持权力平衡,却不希望有人谋害手足。夫君才遇刺不久,皇上又不是傻子,那幕后之人的身份,我们都能往皇子身上猜,皇上怎么可能全然信任这些孩子?兄弟和睦的假象,总要装上一装。”
“这话......”和寿长公主赞许的点了点头,“有几分道理。”
“先这般吧。其余对策,我现下是想不出来了。”
和寿长公主笑了笑,“别的再慢慢想。我让人摆饭,你去唤老四回来。”
这顿饭,只有和寿长公主、禇咏羿、李绛薇三人。与安远伯府不同,公主府吃饭的规矩多,边上有不少帮着布菜和等候差遣的丫鬟。屋子里,也算热闹。
众多规矩中,唯独没有那条“食不言”。
吃了一会,和寿长公主和蔼的笑着,对着禇咏羿打趣道:“你这小子,总算如愿了,何时给你姑母送上一份礼物?你可别忘了,你们的媒还是我保的”
禇咏羿笑道:“姑母的礼物我怎么敢不准备!”
“那礼物呢?”和寿长公主假意左右看了看,道:“我怎么没瞧见。”
“赶明叫人给姑母送上来。”
“行了!姑母不缺你那点好东西,我就希望你能对薇薇好。”
李绛薇这两日没少听这些话,可不管怎么听,都觉得害臊。她这幅娇羞的模样落在禇咏羿的眼中,可高兴了,直到夜晚回家,也都拿这事逗着。
“这两日过的可舒心?”
回到秦王府,两人直接进了主卧,让下人们准备热水,好梳洗更衣。
两人新婚,正是联络感情的好时候。水搬来之后,他便屏退了伺候的丫鬟。
“这两日过的如何?”
“自是极好的。”
禇咏羿蹲下,准备解开李绛薇群头的系带。手刚拽住绳结,就被李绛薇按住。
“这是做什么?”
“趁水热着,你先去洗。”
李绛薇有些尴尬,将禇咏羿的手推开,轻声道:“我......我自己来......”
“又不是没看过。”
“这不一样!”
禇咏羿有心逗弄自己的小媳妇,嘴角一勾,笑问道:“这有什么不一样?”
“总之不一样!”
“行啊~不让我解开,那就直接丢你进水里。”
“不行!会得病的!”
“那就把手收起来,听话。”
现在的天气热,李绛薇穿的衫是扎进齐腰裙里的,群头绑的又不是那种一扯就能散的结,被李绛薇这么一挡,解起来颇为麻烦。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直接将衣裳撕了!”
李绛薇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威胁自己,哼了一声,道:“你敢!”
“我为何不敢?”
话音刚落,李绛薇就亲了上来,亲的禇咏羿大脑发懵。
“要撕也是我撕你衣裳!”
禇咏羿一听,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来呀!本王等你撕!”
李绛薇被他的模样逗乐了,笑了许久。
“有时候和你处着,就觉得和你相识了很久很久。”李绛薇娓娓说着:“虽然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却莫名有些害怕。”
“怕?”禇咏羿诧异道:“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要怕?”
“怕我们本该悸动不已的心提前进入平静,忘记了心动的感觉。有些事想避着你,也是想保留些许神秘。”
禇咏羿直起身,将李绛薇搂在怀里。
“怎么嫁给我之前那么勇敢,嫁给我之后反倒患得患失的?”
“或许是得到了你,才害怕失去你。”
“你是不是又想那个家了?”
李绛薇一怔。
禇咏羿松开手,宽厚的手掌捧着李绛薇的脸,严肃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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