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内,燃起了淡淡的熏香,一群少男少女面色严肃的坐在座位上。哪怕点了安身静气的熏香,也没能让他们放松分毫。
李绛薇看向司徒然,问道:“能和我说说那日的详情吗?”
司徒然朝路绛枫看去,见后者点了点头,才回道:“睿王的那位师父名为祁宣,不知领的是何职。身形瘦弱,似乎有病缠身。与寻常人一样,是黑发褐瞳,外露的装饰也没有羽毛。因其身份,与睿王走的较近。”
司徒然又细细讲了那日祁宣与路绛枫之间交谈的细节,交集太少,并未花费太长时间。
有了司徒然的描述,在场的诸位对这位名为祁宣的男子,有些些许模糊的认识。李绛薇听完这话,心中的不安更重了。
李绛薇想起出京前,曾被宁家诬陷自己抄袭造假一事。当众验明手稿那日,李绛薇遇见一位《见闻》无法详细记录的人。
“他是何时开始生病的?”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那日初见,已显病容。后来我奉署令之名私下调查过这位祁宣,听闻睿王在暗中寻访名医,试图救治这位恩师。最近倒是没有那么积极了,不过仍在寻找。”
听完司徒然的话,李绛薇陷入沉思,后又问道:“你知道睿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寻的医师吗?”
“署令离京前。”
“与周家二公子周松明病重时间相比,差了多久?”
司徒然一怔,严肃道:“我需要回去查查,我现在动身?”
说话间,人已经从座位上站起。
路绛枫制止道:“这事先不急。”
司徒然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还有一事我不明白。皇后之前认识这位祁宣吗?为什么会提议让睿王认下这位师父?钦天监对于前廷朝臣而言是个迷,而内廷......”李绛薇摇头道:“不,就连后宫的嫔妃,以及诸位皇子都不清楚这钦天监的底细。”
路瑾汐问道:“微女君向秦王求证过?”
李绛薇点头道:“是。要是各位有疑问,我可以进宫亲自过问婕妤娘娘。在此之前我需要清楚皇后在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自从英国公府的女子嫁进睿王府,皇后便与英国公府交恶。并向婕妤娘娘示好,拉拢婕妤娘娘和德妃,意图结盟。”
路绛枫问道:“看你这样,是结盟成功了?”
“是。”李绛薇担忧道:“我怕我的试探,会让皇后得知。要是皇后与此事无关倒也罢了,倘若有关系......”
路瑾汐纳闷道:“你不相信封婕妤?”
“非也,只是怕婕妤娘娘无意间透露了不该透露的消息。毕竟这事,不能详细告知其中利害。可有些话不说,又不能问出有价值的东西。”
“说到皇后,我想起一件与皇后有关的事。”
司徒然话音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的身上。
“这件事应该与祁宣无关。”见大家如此紧张,司徒然有些哭笑不得,“兄长曾经奉皇姬之令调查驸马猝死一事,调查此事的还有杨世灵杨大人,以及安远伯府的李绛盛李公子。”
“这件事我有印象。”李绛薇说道:“我曾与三哥谈过此事。”
“家中催婚催的紧,我哥为了躲避双亲,常常离家不归。我替兄长跑腿取家中资料时,曾不小心翻到相关的资料。后来向兄长提起,他只说了一句......”
司徒然说到此处,忽然深吸一口气,对上李绛薇的眼睛。
“小心皇后。”
李绛薇面上不动声色,心跳声却已经清晰可闻。
“兄长还说了,没有线索才是最大的不妥。”
“为什么怀疑皇后?”路瑾汐不解的问道:“这种事不该怀疑皇上吗?”
路氏是术者,原本就不常入世,对皇室向来都是避着,谈不上有多尊敬,也不惧怕皇权。
可司徒然不同,她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听见路瑾汐大大咧咧的说出这种话,忙出声制止。
“不可妄言!”
“莫慌。”李绛薇道:“有《见闻》在,隔墙的耳朵能抓出来。”
“这个就别纠结了!你快说说为什么怀疑的是皇后!”
司徒然无奈的摇头,回道:“只是一种猜测。毕竟圣上的几位长兄乃至长公主的驸马,都是迎娶皇后之后才出事的。要说完全与皇后无关,别说是兄长,就连我也不敢相信。要向我问证据,却是没有的。”
就在李绛薇身处淮荥侯府交换信息之际,禇咏羿已经来到公主府内。待丫鬟们奉上茶水后,和寿长公主便将屋里的下人通通遣了出去,只留下他们姑侄二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薇薇呢?”
“有些事,不便让她知晓。”
和寿长公主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既然不是来看我的,那么便是为了老五的事?”
“果然瞒不住姑母。”
“你也没打算隐瞒吧。”和寿长公主轻笑道:“你过来是想问些什么?”
“侄儿只是好奇,因为侄儿想不通姑母为何会派人跟着五弟,所以登门拜访亲自请教。”
和寿长公主不为所动,不回反问:“那你呢?又是为何派人盯着?”
“绛薇与五弟的侧妃不对付,我想寻些把柄替本王的王妃找回场子。”
和寿长公主愕然,倏而笑道:“这理由不错。”
这般敷衍的回答,和寿长公主自然是不会信的。只是和寿长公主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才一下呆住。
“那么姑母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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