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默数着一,二,三……胳膊倏地被扣住了,身子旋转瞬间移位,两只手被粗鲁地抓了起來,在他的眼眸里,她看到了自己心疼的注视。
“唐小雅,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哀求,带着疑惑。
“许隽,别这样。”她推开一些距离,抬起头,淡定地看着他,缓缓地说,“这一切,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不,不可能……”他摇了摇头,眼眸里一片绝望,“你在玩什么游戏。拜托,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快点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晃得生疼,额角也在突突地跳,但是远不及胸腔里那股难受……看着他眼眸里凌乱的哀伤,她的心拧紧了,一阵一阵地抽缩着,可是眼下,还不得不挖深了口子,撒点盐,让血流得更畅快些。
“我早就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合适的……”她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许隽凝着眸,眼底一片暗沉,“你就是个胆小鬼,永远在缩在原地,不肯往前一步。”
“是的,我承认我懦弱,沒有勇气。我只求平平淡淡的幸福,许家对我來说,简直就是九天云端,高不可攀。我不想活得那么辛苦。”
“一派胡言乱语。”许隽不怒反笑,指着康文远咬牙切齿地问,“你的平凡幸福,他就能给吧。”
“嗯,文远就是那个人。”唐小雅轻轻点了点头,“我们很早就是朋友,知根知底,毫无隐瞒,无话不谈……如今能够再次相遇,那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你在撒谎……你对我,不可能沒有一丁点的动心……”他眼睛盯着她,似乎要看破她的那些可恶伎俩。
“我承认。可是光有那点动心是不够的。”唐小雅叹着气,幽幽地道,“许隽,我们今生注定有缘无份。”
“别说了……别再说。”许隽喝断了她,硬生生地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害怕再听到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象尖刺的钢针,点点扎在自己的胸口,隐隐的都是痛。
骨架子几乎快要被他揉碎了,她攒足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他,然后退后几步,握住了站在一旁康文远的手,眼神闪烁着,明显在向他求救,“文远,我们走吧,赶紧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康文远看着她一脸失魂落魄,神情错乱,心里突然不舍起來,反握着她的手拍了拍,象在安慰似的,“好,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
突然,脚步声起,一个身影覆了过來,唐小雅暗叫不好,眼角往外一扫,许隽已经挥出了拳头,旁边的椅子连排着倒下,七零八落,康文远一个不提防被摔出一米开外,重生地跌在地上,嘴角乌青了一块,微微有血丝渗了出來。
简直就是土匪,血腥暴力……唐小雅冲了过來,扶着康文远,心里愧疚不已,“文远,你怎么样。”
康文远躺在地方,冲着她笑了笑,摇了摇头说,“别担心,沒关系的。”
许隽看着眼前相互凝望的两人,心豁地坍塌了一片,一个拳头砸在桌子上,玻璃碎成了片,带着星星斑点血迹……瞬间,人已飞快地转身离开。
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地方,流星的步子,走的急切…….她回头望着玻璃上的艳红,心突然紧紧地缩在一起,隐隐地抽痛。那双如水的明眸一如既往的宁静,却暗淡无光,一层忧伤和失落浮起,掩也掩不住。
康文远拍了拍她的肩,叹息,“阿雅,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唐小雅回过了神,喃喃地道,“文远,我已经无路可退了。许隽……长痛不如短痛吧。今天,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康文远扶着她的手站了起來,盯着她的缓缓地说,“小雅,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也不需要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酒店楼下,车子倏地停住,许隽推开后座的门,倾身而入,一股浊气闷在心口,上不來也下不去。掏出手机,拔了电话。
丁鹏此时正在家里喝着小酒,一看到许隽的名字,眼皮跳了跳。最近公司里都疯传遍了,一个个谈得兴高采烈的,版本很多,据说康总监和唐小雅从小就相互爱慕,大学的时候因为误会各自琵琶别抱,如今旧情已了,两人再度重逢,终于尽释前嫌修成正果,不久将双双移居申城,喜结连理……
“许总,是不是有什么吩咐……”他问得小心翼翼。
浓郁的声音传來,“那个辞呈,不用等了,明天你就签了吧。”
“好。好。”
丁鹏放下电话,喃喃自语,“老板果然真男人也,因为爱成全了爱,丫的真是伟大。”
徐彬打着方向盘,车子一拐出了酒店大门。他微微侧身,问,“许总,现在去哪。”身后是一片沉默,观后镜里,老板眉头紧紧地拢在一起,微闭着眼,脸上一片神色漠然,手腕边上血丝泛出,带着乌青。他吓了一跳,不由地忐忑不安起來,暗自揣测刚才老板在uc酒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见了谁。
声音传來,带着疲惫,“回西江。”
“好的。”
徐彬油门一踩,车子已经疾驰而出,转眼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三天后,西江别墅一片静悄悄,客厅里一应摆设错落有致,轻风习习吹來,落地纱窗一角微微荡漾起伏。不远处的庭院里,康叔和芳嫂两人一前一后,细细地整理草坪,漫不经心地搭话。
“那个唐小姐倒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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