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遇吓了一跳。
陆迩言拿了酒精,以眼神示意安遇把裤子脱下来好让他给她消毒上药。
安遇怎么会肯,她满脸冷漠地说:“你把酒精和消炎药放到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她这是……直接送客了。
陆迩言眉头皱紧,心底有几分不悦。
安遇默不做声,头转到另一边,任由气氛尴尬冷凝。
陆迩言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然后他从她的购物袋内看到一把剪刀,他思忖了几秒钟,便直接拿出剪刀,然后把安遇的运动裤从膝盖上边剪了下来。
“你做什么?”
安遇怒道,身为穷人,她有且只有一条运动裤,她就靠着这条裤子出门运动的。
现在,被剪了!!!
陆迩言没理会她,直接剪掉了一半的裤腿。
安遇的伤在膝盖,她一摔,薄薄的裤子根本保护不了她,她左膝蹭破了一大块。
陆迩言帮她用酒精消毒,然后再上了消炎药,最后还帮她用纱布包好。
然后他问她:“右边的膝盖没磕到吧!”
安遇没吭声,陆迩言粗暴地在她右膝拍了一下,安遇莫名其妙地给人揍了,火气腾腾地蹬着他。
陆迩言见她没痛呼出声,便知道这边膝盖没事。
“手!”他惜字如金。
安遇的两只手手心都蹭破了皮,然而她并不想配合陆迩言,所以就扭着头不发一言。
陆迩言气到极致,反倒是淡定了起来,他直接拽了她的手,给她擦了药,最后还贴上云南白药的创可贴。
他摸着她的手,蹙眉道:“怎么这么烫?”
再去看她的脸,病态的苍白。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去摸她的,那滚烫的温度,让陆迩言一惊:“你在发烧。”
病了吗?
安遇倒是未曾察觉,她只是有些头疼,然后身体没什么力气。
她觉得前者是因为熬夜,后者是因为跑太久了。
所以她只是让陆迩言滚蛋:“你才发烧了,你快滚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陆迩言只觉得自己会被折磨疯,可他不好跟病人计较,便找出体温计,塞在她腋下,给她测体温。
这一刻,她倒是诡异地乖巧,乖巧到陆迩言都有些不适应。
片刻之后,陆迩言取出体温计,三十九度一。
天……
她都烧成这样了居然还去跑步,就算为了出汗也不至于这么一大早去跑吧!
“我带你去医院。”
陆迩言焦急地说,然后便去抱安遇,打算直接把她抱去医院打针。
安遇罕见地没有反抗,她甚至搂上了他的腰。
他呆愣了一下。
安遇却带着点娇憨地说:“大宝,我不想去医院。”
陆迩言扬了扬眉。
他记得,上一回喝醉,她也是这样搂着他叫“大宝”并且索欢的。
现在,她这样靠在他怀里,撒着娇,不去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双重人格吗?
“你是谁?”陆迩言漠然问道。
安遇却不肯了,她听出了他语调里的冷漠,一时间,心脏生疼生疼的,她又是委屈又是恼恨:“大宝,你不爱我了吗?”
陆迩言抱着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只是逼问她:“你到底是谁?”
安遇眼中带泪,可怜极了:“大宝,你是不是爱上别的女孩子了,你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你知道你这样装不认识我,小宝的心会很痛的。”
陆迩言诧异极了,看着这女人鼓着嘴巴昂着下巴的傲娇样,他只觉得她格外可爱。
他想,如若这个才是真实的她就好了。
“你是小宝?”他带着点疑惑地问她。
“哼哼。”安遇从鼻孔里哼出两声,算是漠然了,随即,她接着道,“算你识相,要是你继续装作不认识我,我会休了你的。告诉你,陆大宝,我的追求者那可是超级多的,从这里到德胜门都排不完。而且,说真的,十几年了,我现在都有点腻味你了,看着你这张老脸我都烦烦的!”
陆迩言听着这番话,已然初步断定安遇有双重人格,在这个人格里,她叫小宝,而他,似乎是被当做大宝了。
而且,不难猜出,大宝和小宝的感情很好。
虽说,被当做替身这件事挺窝囊的,可他要是有别的法子靠近她他也宁愿不当这个替身。
于是,他默认了自己是“大宝”的事情,然后哄着她去医院:“小宝,我们先去医院打针好不好?”
安遇蹙紧了眉头,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大宝,你病糊涂了吗?我去医院?我去医院的话被狗仔看到了会怎么写?快去打洛医生的电话!”
洛医生?
陆迩言眼底的骇异一闪即逝,旋即他强装镇定地问道:“是洛名城吗?”
安遇满脸无辜:“不然呢?”
陆迩言神色骇然。
洛名城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只是,安遇怎么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他们见过吗?
“陆迩言,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安遇有些奇怪,“你难道得了老年痴呆,然后失忆了?可你虽然老,但也没老到得帕金森之类的病啊!”
她喊他什么?
陆迩言!
也就是说,他就是大宝咯!
想到这样的可能,陆迩言心底浮现出浓浓的疑惑。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知道他朋友的名字?为何和她这么熟稔?
陆迩言心底怪异极了。
安遇的眉头皱得死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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