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下雪天尤其多,树杈间堆了不少的积雪。偶有积雪簌簌的落下,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很快化成雪水。
天气又湿又冷,小区里没有人,只有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刚走到楼下,宋于一抬起头,就看见了于安河在楼道口。他是坐在轮椅上的,影子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清清冷冷的。
她见着他不由得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也许是因为太冷的缘故,于安河弯腰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让宋于回过神来,她的脚步略微的顿了一下,然后上了前。
于安河咳嗽完,拿出了手帕来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来看向了宋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这儿的,苍白的脸上带了些青色。
人在这儿,不打招呼显然是不行的。只是不等宋于开口说话,他便开口问道:“你和他来往,知道他是谁吗?”
他在这会儿说起,指的人自然是任熠。
他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的,宋于一怔,看向了他没有说话。
于安河并没有绕弯子,接着说道:“他是孔家的大少,孔熠。”
这话一出宋于就愣在了原地。寒风嗖嗖的吹着,在那么一瞬从头到脚都冷得厉害。她甚至无法控制住上下颤抖着的牙关。
饶是她再怎么孤陋寡闻,也知道孔家的大少,就是孔繁的大哥。
她想起了最近还有以前的各种碰巧巧合来,身体僵得更厉害。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碰巧。
过多的碰巧,只会是刻意而为。
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图的了,他接近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孔繁。宋于在这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孔尉来。
她原以为的善意,原来只是包裹着砒霜的糖果。她又想起了孔繁向她宣战时所说的话来。
宋于闭了闭眼,脸上浮现出了些自嘲来。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隔了那么会儿于安河又咳嗽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微哑着说道:“上楼去吧,别感冒了。”
宋于浑身依旧是透冰的凉。她甚至不愿意去想任熠像兄长一样待她的那些好。
她在忽然之间就疲累无比,一双乌黑的眼眸看向了于安河,自嘲的笑笑,说道:“那于先生呢?”
他那么提醒她,显然是指任熠接近她是有目的的。那么他呢?他为什么会特地的过来提醒她?
她父亲已过世,她的身上早已没有任何可图的价值。
于安河沉默了下来,他并没有回答宋于的话,说道:“上去吧。”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的脸上也同样是带着疲惫的,说完这话就有人从黑暗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推着他离开。
楼道口重新变得空荡荡的,像是刚才不过是宋于的一场幻觉似的。她闭了闭眼,上了楼。
她是累得厉害的,进了房间之后就在沙发里窝着。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任熠是孔繁的大哥。
难怪,他从不问她的事儿。他都是了如指掌,有什么好问的?
屋子里的暖气是足的,这会儿宋于却是冷得厉害。嘴角浮现出了自嘲来。她何德何能,能让孔家大少亲自下场?
角落里放有上次买来的劣质白酒,她光着脚走了过去,拿了酒打开喝了起来。
到底还是她太过天真,这世界上,哪里来的无缘无故的善意?
宋于并没有喝醉,在微醺时她停了下来。走到阳台上打开窗子吹着冷风,就那么怔怔的站着。过了一会儿,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穿上外套出了门。
到楼下于安河停留过的地方,她的脚步顿了顿,随即走了出去。
已经晚了,外边儿的人行道上已经没有人了。她犹如孤魂野鬼一般的游荡着,过了许久之后在银行的自助机前停了下来。拿出了银行卡,取了钱。
做这一切时她突然就想到了那被任熠巧遇的抢劫来,她甚至不愿意去多想,快速的输入了密码。
取了钱她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任熠所住的小区。这小区的安保比她所住的老小区的安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所有的访客入内都必须登记。
宋于没有入内,将用纸包好写了谢谢孔先生的字条以及钱给了保安,请他交给孔熠。
能住这边的人非富即贵,保安都是认识的。让她留下姓名以及电话之后便接过了东西。宋于向人道了谢,然后离开。
保安是积极的,她才刚到家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任熠打来的。宋于看了看,将手机放回了小几上,没有接。
那些钱,是他请她吃饭等折算出来的。这下,也算是两清了。
手机震动了一遍之后就没有再响起,宋于关了灯,在黑暗中呆了会儿,这才去躺到了床上。
唐续应该是早迫不及待的,她以为肖韫那边很快就会寄来离婚协议书的,但却没有。不知道是忙起来没来得及寄过来还是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她是还欠着唐续一笔钱的,她虽是一直都努力在存钱,但离所欠他的钱还差了一大截。她是想在领证前将一切都割舍得干干净净的,去了一趟银行,将母亲留给她的那些首饰都拿了出来。
这是她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了,她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拿去当掉。重新放了回去。然后开始拼命的接起了兼职来。
以前她做兼职只是在接画画的活儿,现在则是什么都做,还在平台上注册了代驾。
她自那天在医院后就没有再见过唐续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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