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并没有想到唐续会不在,本是想问他去哪儿了的,但知道阿姨也未必知道。于是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过来原本是打算在唐续的屋子里留纸条的,但他不在,留纸条他也看不见。
于安河说唐承恩会动手,但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也许是马上,也也许是一段时间以后。
宋于冷静不下来,是有些焦躁的。这事儿是不能让唐母知道的,她竭力的克制着自己镇定下来。
“好像说是要去两三天。这几天让我在这边陪着太太,有事就给他打电话。”阿姨说道。
她说着房间里传出了唐母的咳嗽声,她这下匆匆的往房间里去了。
唐母一直都是处于病中的,大抵是忧思过度的缘故,中药吃下去也不见什么效。请了医生来家里输液,但也没有什么好转。医生说的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但如果唐父一直不出来,她恐怕就会一直是这样子。
尽管时常的开窗透气,但因长期缠绵病榻的缘故,屋子里仍是一股子的中药味儿。阿姨买来了鲜花放在房间,死气沉沉的屋子里稍稍的有了几分颜色。
外边儿的温度不热不冷,在阿姨伺候了唐母吃药之后宋于便推来了轮椅,打算推着她出去透透风。总不能每天都躺着,好人也躺成了病人了。
唐母是能走路的,拒绝使用轮椅,由着宋于扶着她出去。
她是瘦了许多的,仿佛一阵风也吹得倒似的。
两人并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坐着。唐母的脸上呈现出疲惫来,说道:“我拖累他们了。”
她是什么忙都没能帮上的。也知道以唐家现在的处境,人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她完全想象得到唐续和唐尧的艰难。
在父母过世后她同娘家便少有来往,这次出事那边也只简单的打过一个电话来。不待她开口求助就挂了电话。
其实她很清楚,就算是开了口。他们也帮不了什么忙。
她的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悲怆,如垂暮的老人一般。
宋于低低的说道:“没有的事,您别多想。医生说您需要静养。”稍稍的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您要相信他们。”
唐母默默的点点头,隔了会儿开口问道:“你最近有见过唐承恩吗?”
宋于不知道她怎么会提起唐承恩来,不由得怔了一下。不过她自然不会告诉她她见过,,摇摇头说了句没有。
唐母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喃喃的说道:“是我的错。”
她这些日子想了许多许多,如果当时她不是那么的强势,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时年轻气盛,她并没有想到唐承恩的生母真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自杀。她不过只是想捍卫自己的家庭。
她的脸上流露出了哀切来。
其实,要说错怎么也说不到她的身上。她同样是受害者。
宋于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的,于是沉默了下来。
唐母并没有多说什么,坐着坐着的就走起神来。
在外边儿虽是坐着的,但她好像非常的累。隔了没多大会儿就让宋于扶她回房间里。
她躺下后没多时就睡着,宋于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阿姨仍在厨房里忙碌着,食物的香味儿飘散开来,小小的院子里总算是有了些烟火味儿。
宋于在厨房门口站着,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儿恍惚。隔了会儿她才进厨房,帮着阿姨弄起了饭菜来。
她一时是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唐续的,想了良久才决定请阿姨给他打电话。让他注意安全。
阿姨虽是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还是按照宋于所说的打了电话。唐续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响,并没有多问什么,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宋于松了口气儿。
唐续和唐尧都不在,阿姨独自一人在这边她是不太放心的。晚上没有回家,留在了这边。
这儿的地方不大,并没有专门的待客的房间。阿姨将她安排在了唐续的房间。
屋子里的布置简单,唐续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宋于看了片刻后在床上躺了下来。被子上有属于唐续的味道,她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怎么的,她在此刻突然想起了孔繁来。她来这边那么多次,一次都未遇到过她。她其实想问问阿姨她有没有过来过的,但最终还是未开口。
不知道是不累还是怎么的,躺在床上宋于久久的睡不着。她爬了起来,站到了窗边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
宋于是得上班的,早上早早的起来洗漱后便准备离开。唐承恩那人是丧心病狂的,谁也猜不出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宋于出门前略微的迟疑了一下,告诉阿姨,无论是谁过来都别开门。如果有人纠缠,马上给她打电话。
她那么郑重的叮嘱阿姨是有些紧张的,应了一句是。
宋于稍稍的想了想,问阿姨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她会买了带回来。
家里菜是有的,阿姨这下便说不用。
这边离上班的地方要远些,宋于点点头后匆匆的出了门。
今儿办公室里不再是懒懒散散的了,每个人的手里都像是有自己的事儿。路上堵车,宋于到办公室里险险的差点儿迟到。
彭曦今天来得要早些,不知道手头有什么活儿,已经出了门。
比起同事们的忙宋于是要闲些的,放下包打开电脑之后去冲了一杯咖啡,然后开始改稿件。
稿件还未改好,主编就匆匆的走了过来。见着宋于就说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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