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想从这寂静的院子里看出点儿什么来,但却什么都看不出来。院子里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更看不出这儿发生过枪战,或是斗殴。
天空阴沉得厉害,黑层层的乌云从天际压下来。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雨。走在廊檐下更显压抑。
好不容易走到主屋,却没有看到任何一张熟悉的面孔。主屋里没有开灯,光线暗淡,寂静得像是没有人。
来人将宋于带到沙发上坐下便下去了,宋于在沙发上坐了好会儿,秦妈才匆匆的从外边儿走了进来。她的面上虽是和往昔一样,但鬓角的白发却好像又多了一些。见着宋于,她同往昔一般,微笑着说道:“宋小姐过来了。”
这宅子里静得是有些心慌的,宋于原本就坐不住,这下站了起来,往于安河所住的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于先生起床了吗?”
秦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没有看她,低下头说道:“于先生的身体不适合在国内治疗,许医生陪着他出国了。”
宋于才刚坐下,听到这话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起身的动作太大,手一不小心碰到了面前的茶杯,滚热的茶水洒在了她的手上,她却浑然不觉得疼痛似的,紧紧的盯着秦妈,问道:“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是有些急的,唇紧紧的抿着。
秦妈的脸上是难掩的憔悴,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您别担心,于先生没事。在那边安顿下来之后就会给您打电话。”
虽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这儿的种种异样都在表明着,传闻中的枪响应该是确实有发生的。只是不知道于安河有没有受伤,或是……
宋于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看也没有看被烫红的手,失魂落魄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妈匆匆的去拿了冰袋来,要给宋于敷那被烫伤的手。但她却并没有去接那冰袋,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眸看向了秦妈,低哑着声音问道:“于先生有没有受伤?”大抵是知道秦妈不会回答,不待搪塞她又接着说道:“我听说凌晨这边有枪声,于先生有没有受伤?”
这些事儿秦妈确实是不打算告诉她的,但没想到她已经知道。她这下只得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宋小姐您别担心,于先生没事。”
过来连人也没有见到,而秦妈又处处搪塞。她怎么能不担心。宋于的唇抿得紧紧的,开口问道:“于先生在哪儿?”
短短的时间之内,她是不相信于安河已经出国了的。
秦妈这下却没有回答她,上前了一步,将冰袋放到了她手上被烫伤的地方,这才说道:“宋小姐您别担心,于先生很好,没事。”
她这样儿,显然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那再呆下去也毫无意义,宋于站起了身来,刚要离开,客厅里的电话铃声骤然响了起来。
秦妈回头看了看一旁的电话,过去接起了电话来,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松了一口气儿,看向了宋于,说道:“宋小姐,于先生的电话。”
宋于这下走到了电话旁,接过了电话听筒。轻轻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沉寂了几秒,于安河的声音才传了过来,说道:“我没事,回去吧。”
他的声音平静,不带一点儿情绪。
直到听到了他的声音,宋于那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于安河大抵是并不方便通电话,她的‘好’字还没有说出口,那边就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电话里很快传来嘟嘟的占线声,宋于握着听筒站了会儿,这才轻轻的搁下。
秦妈是一直在一旁站着的,这下轻轻的说道:“您别担心,于先生没事。”
宋于挤出了笑容来点点头。她没有问这边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再问于安河在哪儿,很快便离开。
以往秦妈都会留她的,这次没有,送了她到大门口。宅子里也没有几个人,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排司机送她离开。
戒备森严的于宅仿佛在一夕之间冷清了下来。宋于走很远一段,这才回过头,看向那屹立在清晨蒙蒙雾气之中的宅子。不知道何时,宅子里才会像往昔一样。
直到上了公交车,宋于才发现她要送的平安符并没有能送出去。她将平安符握在手中,就那么怔怔的看着。
许久之后,才将平安符收好,放入了包中。
好像所有的变化都是在一夕之间一般,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闭上了眼睛靠在了玻璃窗上。
她一直都是神思恍惚的,回到家在书房坐了好会儿,要去做事儿时才察觉到被茶水烫伤的地方是红彤彤的一片。有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去找出了药箱来,在里边儿找出了烫伤的药膏抹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始工作了起来。她仍是和原来一般,在闲暇时分会画上一张画或是编辑那么一个笑话发给于安河。但一直都未收到过回复。
某个晚上,在深夜时她拨打了于安河的电话。但电话是无法接通的。她每天给他发的画或是笑话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收到。
虽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收到,但像是养成了习惯似的,这成了宋于每天例行要做的事儿。
兼职的工作并不是一直都有的,宋于打算去找工作时突然想起了某次于安河给她的一家新创办的杂志社的名片来。
要是在以往,她未必会考虑的。但这次,她看了那名片半响之后,拨通了上边儿的号码。
电话过了好会儿才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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