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由大到小,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于安河畏冷,阿姨早早的就生起了小小的火炉来,搬了藤椅在一旁,既可以取暖也可以煮茶。
于安河十分的闲事,倚在藤椅之中,翻看着阿斐去买回来的书。他看的书很杂,金融野史,杂七杂八的都在看。
阿姨端了一碟子枣泥糕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但谁都没有去碰。
宋于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看着沸腾的茶水。角落里就只有她和于安河两人,任念念从早餐起就上楼去了,没有下来过。午餐也是阿姨盛好给她端到房间的。
角落里非常的安静,宋于原本就心不在焉的,不自觉的就走起了神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神,于安河合上了手里的书,问道:“无聊?”
宋于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没有。”
于安河唔了一声,坐了起来,拎起了茶壶倒了一杯茶。
宋于的身体已经坐得有些发僵了,她活动了一下手臂,看向了于安河,问道:“您觉得习惯吗?”
于安河大抵是没想到她会问这问题,眉头微微的挑了挑,端起了茶吹了吹呷了一口,这才慢腾腾的回答道:“挺习惯的。”
宋于轻轻的呼了口气儿,点点头。
她没有问什么,倒是于安河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问道:“要是觉得上班没意思,就去进修一段时间。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多学点儿东西有益无害。至于其他的,你不必担忧。”
这其他的,指的是宋庭。
宋于沉默着没有说话,隔了会儿后轻轻的开口说道:“我考虑一下。”
于安河倒是未让她马上做出决定来,点点头,说道:“好好考虑一下。趁现在还年轻,想做什么都可以尝试一下。”
宋于嗯了一声,点点头。
和往常一样,宋于是吃过晚餐后离开的。开着车时她想起了于安河说的进修的事儿来,有那么瞬间的失神。
在杂志社上班的时间虽是不长,但莫名的已觉得疲倦。她甚至不知道这样这样的意义在哪儿。每每砸午夜梦回时,总是空荡荡的。幼时曾有许多的梦想,最后却不得不妥协于生活。
于安河的提议她是有些意动,她已有一笔不多的存款,可以维持一段时间。进修并不是就什么都停下了,她一样的可以去接兼职。
细雨洒在挡风玻璃上,密密麻麻的凝结成了小水珠儿。精神不集中,宋于伸手摁了摁额头,变了道缓缓的将车停在了路边儿。发起了呆来。
她莫名的疲倦得厉害,好会儿后闭上眼睛靠在了车椅上。其实离开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那么纠缠不清。
她闭着眼睛靠了好会儿才睁开了眼,雨中有车仍旧疾驶着,她重新发动了车子,驶往小区。
大抵是因为有心事的缘故,宋于晚上失了眠,躺在床上久久的睡不着。
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宋于第二天的眼皮跳得有些厉害。她用冷水洗了脸,伸手摁了一会儿也不管什么用。
镜子中的她脸色发白,由于没睡好的缘故眼底下一圈青色。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于宅的那场大火来。那天她的眼皮也一直在跳。
她其实是不信这些的。
宋于站了会儿,眼见快要迟到了。她甩了甩头,出门上班。
在路上时她想起了呆在于安河那边的任念念来,只要她在一天,便是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开来。
脑仁儿疼得有些厉害,她伸手揉了揉,打算晚上下班再去一趟于宅。不过去她是不放心的。
今儿的事情很多,有作者拖稿,到了临时玩失踪联系不上人。黎瞳气得破口大骂,又不得不找措施补救。
午饭是叫外卖解决的,宋于这一天一直在忙,一直就没休息过。晚上自然而然的加了班,直到九点才处理完手中的事儿。
同事陆陆续续的离开,她去冲了咖啡做了收尾工作,离开时办公室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时候大厦里大多数的人都已下班,电梯不像高峰期那么拥挤,没等多大会儿电梯便上来,就只有她一人。
虽是加班,但她却并没有改变去于安河那边的主意。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本是想打电话的,但最后也没打。
电梯很快到了停车场,灯不知道怎么坏了,很长一截都是黑漆漆的。停车场里也安静得很,只有她的脚步声。
宋于拿出了手机照亮,拿出了钥匙走到了车边。她刚要打开门上车,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还未反应过来,一麻布袋子就从空而降,来人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马上就拉开了后边儿的车门,将她推入了车中。
锋利的刀刃抵着她的后背,手中的车钥匙被夺走,来人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粗声粗气的说道:“你最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来。”
过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在她被推进后边儿位置的时候,另一人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上,几乎是马上就发动了车子。
宋于倒还算是冷静,僵着身体坐着,脑子里想着脱身的办法。她的身上罩着麻布袋子,视野里漆黑的一片。
对方是两人,要想逃脱是不容易的。现在匆忙对方只是用麻布袋子套着,等到了无人的地儿,她必定会被捆起来。所以,她逃脱的机会,就只有在路上这会儿。
宋于的手心里浸出了密密的细汗来,她强迫自己要冷静,开口问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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