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大家都是吃不下的,只能做点儿清淡点儿的。说着便匆匆的往厨房。
宋于看着她佝偻下去的身影,低低的说:“张妈,谢谢您。”
她在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身上再也没有往昔的无忧。张妈的心理滋味杂陈着,回头看向了她,说道:“你这孩子,和我你还客气什么。马上天亮了,快再睡会儿。”
她说着进了厨房,怕吵到宋于,轻轻的将厨房门也关上,隔绝了声响。
都这会儿了,宋于哪里可能睡得着。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张妈起了没多久,楼梯那边就传来了宋勉的脚步声。宋于这下没有再睡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将毯子叠了起来。
宋勉也不知道睡了还是没睡,眼中仍旧是带着血丝的。见着宋于已经起来他并不惊讶,低声的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的手中拿着车钥匙,看样子是要出去。
宋于挤出了笑容来,说:“已经睡好了。”她的视线落在宋勉拿着车钥匙的手上,又问道:“要出去?”
宋勉点点头,说:“我回去换换衣服,顺便接我爸和三叔过来。”
他哪里是回去换衣服,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宋于原本是想问的,最终还是没有问。点点头,让他开车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宋勉应了一声好,也没耽搁便往外边儿走。
宋于跟着往外走,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正准备进屋,就见一旁的报箱里放了今天早上的报纸。应该是刚放没多久的,张妈还没出来拿。
以往父亲都有看早报的习惯,她稍稍的顿了顿,走了过去,将报纸取了出来。
刚将报纸拿在手中,一行加粗了的大字便印入了眼帘:宋氏掌权人昨日跳楼身亡,是走投无路,还是另有隐情?
字体被放在了第一版的顶上,显然是被作为了头条。
宋于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没有再往里走,将报纸翻开,拿着报纸就翻看了起来。
她父亲跳楼的事儿,并不只是被作为头条,后边儿的小版块也放了。都是关于跳楼隐情的猜测。
文人为了哗众取宠,笔下的文字从来都不会留情,字字诛心的,刀刀犹如在割肉。
宋于只短短的看了几行,就气得直发抖。里头纯属是为了吸引人注目的臆想与猜测,凭空捏造宋致远的私生活。说得不堪入目至极。
从来都只有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少之又少。这些都是可以预料到的。宋于将所有有关的版面都翻看了,除了一片报道是写了宋氏以后的发展之外,其他的无一不是在哗众取宠。
报纸上都如此泛滥,完全可以想象出电视报道如何。
宋于虽是知道外边儿的流言不会好听的,但却完全没有想到媒体竟然如此没有下限。看到了最后,她已气得脸色通红哆嗦不已,将报纸紧紧的捏在手中。费了很大的力才克制着没有将手中的报纸撕碎。
她并未完全失去理智,非常清楚,就算是她将报纸给撕了,也完全没有任何用。既无法替父亲正名,也无法阻止流言。也不过只是发泄了情绪而已。
她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许久之后才渐渐的平复下来。一双手已冻得通红,她又站了好会儿,确定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了,将报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进了屋子。
她并不相信这报道,也担心母亲看到会承受不了。进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电视的电源给拔了。
她知道报纸上的这些流言瞒不了母亲多久,但仍希望能瞒一时是一时。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厨房,告诉张妈电视坏了暂时别开,她会找人过来维修后便坐到了沙发上,然后发起了呆来。
到了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无用。父亲公司的事儿她一无所知,而父亲公司的人,她认识的也寥寥无几。甚至不知道父亲生前常用的律师是谁。
她要替父亲正名,讨伐各大媒体,只能是请律师过来。
她本是想立即给宋勉打电话的,最终还是克制了下去,等着他和大伯三叔过来再说。
这些流言,他们必定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瞒着她罢了。
宋于的心里沉甸甸的,在沙发上一坐就是许久。直到突然惊醒过来,才想起去楼上看母亲。
不知道医生用了多少镇定剂,虞曼珠仍是睡着的。她的脸色苍白,唇上微微的干裂,在梦中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的皱着。
她本是想伸手去抚平母亲紧皱的眉头的,却又怕惊醒了她。最终还是未伸出手。
付景安是最早过来的,宋于下楼时他刚进客厅。带了她以前很喜欢的一家蟹黄包以及虾仁粥。都还是热气腾腾的。
见着宋于,他就微笑着说道:“路过黄记顺便买的,过来尝尝看味道和以前还一不一样。”
哪里是顺路买的,黄记的生意好,恐怕是早早的去排队买的。
他都已经那么说了,就算宋于再没胃口也是得吃点儿的。以往的美味在口中味同嚼蜡,她吃了一只蟹黄包和小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了。
外边儿的天色还未大亮,仍旧是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雪。
付景安一直都未说话,待到宋于吃完东西,他才问道:“虞姨的身体好点儿了吗?”
宋于摇摇头,说:“昨天用过药后还没醒来。”
付景安点点头,说:“稍后让医生过来一趟再给虞姨看看。”
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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