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这人,真真正正的是一小人。他这一趟过来,恐怕不是过来感谢什么救命恩人的,而是过来打探消息的。
他三番两次的在阿斐的手中吃了瘪,怎么可能会甘心。这次过来,打着过来感谢任念念的幌子的,实则是想打探出些关于阿斐的消息。
阿斐和于安河有一点儿是一样的,两人都一样的低调。他以前只是跟在于安河的身边默默的做事,而现在,大多数人所知道有关于他的印象,恐怕都只是他以前是跟在于安河身边,是由于安河培养起来的。
他的行事同于安河一般雷厉风行,外界都在传,他是于安河的接班人。只是于安河死得太突然,没有宣布出来罢了。
任念念看着陆迟的目光浮现出了鄙夷来,冷笑了一声,说道:“陆大少打着来感谢我的幌子,过来套我话好像有些不太妥当吧?陆大少不是君子,但好歹还是一男人吧?”
陆迟自然不会否认自己不是男人,他的卑鄙无耻是光明正大的,说道:“我这叫一举两得。合理利用时间。当然,你也应该不希望我再过来一次?还是,你挺想我过来的?”
他猛的凑近任念念。
任念念被他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退了好几步。好像陆迟是洪水猛兽一般。
洪水猛兽都不及他。
任念念抿紧了唇,冷笑了一声,说道:“陆少一向都有自知之明。”她是一字一句的,说完接着说道:“我要休息了,陆少请自便。”
陆迟在这儿她赶不走,她很清楚话是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索性保持缄默。说完就要离开。
但她还没走两步就被沙发的陆迟给叫住了,他慢悠悠的说道:“等等,我想问问,那天早上你明明是可以自己走的,为什么不走?”
他脸上的神情虽是慢悠悠的,但一双眼眸却是幽深没有一点儿温度。
任念念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事儿的,她不由得一愣。随即带了些讥讽的说道:“大概是因为我做不到像陆少那么视人命为草芥。”
她是并不想谈这话题的,说完之后看向了陆迟,问道:“陆少还有要问的吗?没有我要休息了。”
陆迟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任念念也没等他说话,直接先去洗漱去了。
她没多时就从浴室出来,原本以为陆迟是已经走了的,但却没有,他竟然还是在沙发上坐着的。
任念念是有些不耐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当他不存在。
陆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曲起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沙发扶手上敲着。
这气氛是有些诡异的,任念念索性懒得管,反锁了门回房间睡觉去了。
陆迟来无影去无踪,她虽是一直听着外边儿的动静,但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早上醒来时沙发上早已没有了人。
任念念在客厅里站着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准备去上班。
出门时她下意识的看向了隔壁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一般。
任念念站了片刻,这才出了门。
任念念这天仍旧是无精打采的,凌枫正好来店里,见她实在没有精神,问道:“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
任念念赶紧的打起了精神来,连连的摆手,说道:“没事,我没事。”
虽是就隔壁院子住着,但自从那天孔云山上门后,任念念就再也没有见过于安河。她有些放心不下的,在中午休息时拿出了手机来,本是打算给于安河打电话的,最终迟疑了一下改为了发短信。
她编辑了好几次,才编辑出了一条小心翼翼的于先生您还好吗发了过去。
短信发过去之后她的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等着于安河那边的回复。
但不知道是于安河没看见还是怎么的,并没有回复短信。任念念的心里由最初的大石落地到抓痒挠腮,总担心于安河没回信息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着,就连阿灰也感觉到了她的焦躁。偏偏问她她什么都不说,只一个简单的没事儿。
任念念是夜半时分爬进隔壁的院子的,于宅里看似没有人,但她才刚滑下围墙就被人给逮住了。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头上,她赶紧的举起了手来,说道:“是我是我。”
逮住她的人是阿斐,他收起了枪,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问道:“你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
但不过是一瞬,她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向了阿斐,说道:“我过来看看于先生。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晃什么?”
她越说越是理直气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阿斐。
她胡搅蛮缠倒是挺有一套的,阿斐也不和她纠缠,直接就往屋子里去了。
他直接往书房里去了,但却没让任念念跟上,冷冷的说道:“在这儿呆着。”
他本是打算去告诉于安河任念念过来了的,但刚说完话就见于安河滑着轮椅过来了。他看见任念念眉头也皱了皱。
在面对他时任念念远远没有面对阿斐那么理直气壮,摸了摸鼻子,说道:“给您发短信您没回,所以就想过来看看您。”
她怕有人盯着这边她过来添什么麻烦,这才半夜三更的爬了进来。
于安河示意阿斐下去,这才淡淡的说道:“我没看手机。”稍稍的顿了顿,他指了指客厅里的电话,说道:“以后可以打电话。”
他的脸色苍白,说着咳嗽了起来。
任谁也看得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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