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挥挥手,直接走了。
她这样儿齐青是有些担心的,叫过了身边的人过来吩咐了一句,快步的跟上了任念念。
任念念才刚出医院齐青就追上了她,她是有些茫茫然的,他拉住了她的衣袖将她带到了一边儿,然后让她上了车。
齐青没有带她回小院儿,而是带着她去了一家酒吧。现在还早,酒吧里几乎没有人,只有几个服务生在做着卫生。
齐青对这儿是熟悉的,带着任念念到吧台前坐了下来,然后拿了杯子,倒了一杯酒给她。
任念念端起那酒一口喝尽,火辣辣的感觉在胸腔里蔓延开来。
齐青拿过了杯子,给她倒了第二杯,这才开口说道:“喝慢点儿。”
任念念这下却没再喝了,等着胸腔里的火辣辣褪去,这才开口说道:“我爸爸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是以为赶她走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
齐青没有说话,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淡淡的说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将你赶走也是在保护你。”
可不,她那继母那么有野心,恐怕第一个要针对的就是她了。
是了,他已慢慢的老去。还要再护着她,大概已感觉筋疲力竭。
任念念的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她没有再说话,又喝下了一杯酒。她喝了两杯后就没有再喝,站了起来,对齐青说道:“我回去了。”
她父亲还躺在医院里,她怎么能在这儿喝酒。齐青并未勉强她,同她一起走出了酒吧。
喝酒喝得太猛,任念念的头有些晕晕的。到了外边儿,微凉的风吹拂在脸上,她晕晕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她并没有拒绝齐青送她回去,闭上眼睛假寐了会儿,突然开口说道:“替我查一下,吴伯最近有没有在这边。”
她说的吴伯是帮内的元老,不过这些年明面上已经很少再管事了,只守着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齐青的心里一动,知道她是要干什么。现在任天行已经救了出来,她想干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干。
相反,她要是什么都不做,只怕会再次的沦为人刀俎下的鱼肉。
齐青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对于任念念能快速的成长他是很乐意看到的,在道上混,肉弱强食,这时候亘古不变的道理。谁也不可能永远护着谁。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喝了酒的缘故,任念念的双颊绯红,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靠在车椅上。
齐青并没有看她,直到将车停在了院子里,才叫她下车。
任念念原本以为任天行不会想见到他的,但在第二天早上,早早的齐青就开了车过来,对她说道:“收拾一下去医院那边,你爸爸要见你。”
任念念不由得一愣,点点头擦干手拎着保温桶随着齐青走了。
推开病房的门时任天行已经是在床头靠着的,见着任念念他的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
任念念原本是有许多问题要问他的,在这一刻喉咙却哽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拎着保温桶上前,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像往昔一样故作轻松的叫了一声爸爸,也不等任天行说话,自顾自的说道:“给您煲了您喜欢吃的玉米虾仁粥,你尝尝怎么样。”
她边说着边将粥盛了出来,轻轻的吹冷,将勺子递到了任天行的嘴边。
任天行看着她,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来,问道:“不是让你在青禾市呆着吗?跑回来干什么?”
任念念端着粥的手一僵,随即看向了任天行,说道:“您是想让我做不孝女吗?”
任天行将她逼出去,其实是有他的小心思的。但他没想到她会跑回来,这下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任念念重新将粥喂到了他的嘴边,开口说道:“您不用担心,有我在。”
她从家离开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更别提说煲什么粥了。这次的粥竟然煲得很好吃,快和家里的阿姨有一拼了。
任天行是知道她在外头是吃了苦头的,但吃苦头总比丢掉性命好。他并不后悔赶她出去。
任天行的胃口并不好,只吃了半碗粥就没有再吃了。
待到任念念将碗放下,他就看向了她,开口说道:“我听外面那小伙子说你想去找你吴伯?”
任念念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您好好养伤,一切有我在。”
她是一女孩子,任天行最希望看到的是她结婚嫁人,永远不要走这一条路。他从未想过要将帮内的事儿交给她打理。但经过了这一次,他看开了许多。
他看着任念念那张坚韧的脸,隔了会儿开口说道:“这条路不好走,你想好了吗?”
无论她去求助于任何人,都会付出代价。经历了这一着,他们元气大伤,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走得很艰难。
任念念笑了笑,挺豪气的在任天行的肩膀上拍了拍,开口说道:“您放心,虎父无犬女。而且,没有哪条路好走。”
任天行赞赏的点点头,从床头拿出了一东西来,交给了她。说道:“现在你吴伯那边他已经不管事,这东西你带过去,我不知道是否有用,看你的运气了。”
任念念并没有问里边儿是什么,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是想念任天行的,伸手抱了抱他,说道:“您好好养着,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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