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说是出差,但任念念总觉得他是在避着自己。一时间各种苦涩感一起涌了上来,她怔怔的站在客厅里没有动。
于安河不在,她再呆在这儿已经毫无意义。晚上躺在床上,她怔怔的看了会儿天花板之后拿出了手机来,给于安河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这几天打扰他了。
如预料的一般,于安河并未回复。
任念念没有等到第二天早上,是凌晨时分离开的。她离开时街道上还没有人,只有两排昏黄的路灯。她回头看了一眼屹立在昏黄的灯光中的宅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这才一步步的离开。
凌晨的街道空荡,她的心里也同样是空荡荡的。她将头靠在了出租车的车窗上,木然的就那么看着外边儿。
阿姨是在第二天早上久久不见任念念起床上楼去看时才发现她已经离开了的,她一向都起得早,但都没看见任念念离开,她只能是在更早的时间里离开的。那么早,她已女孩子是不安全的。她是有些着急的,赶紧的给于安河打了电话,告诉他任念念在半夜就离开了。
电话那端的于安河没有说话,隔了那么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他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的,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阿姨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儿,于先生这性子,哪有女孩子会受得了。
任念念在于宅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下飞机时白城的热浪滚滚而来,她生出了些恍惚感来。那一个星期里,仿佛处于另一个世界一般。而现在,她回到了现实里来。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打了车回了宅子那边。
任天行还在胡叔的老家乐不思蜀的玩着,家里就只有阿姨一个人。这时候不知道是出去买菜了还是怎么的,并不见人。
任念念昨晚上几乎一晚没睡,这会儿上了楼,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十分了,打开的窗户里有饭菜飘香的味儿传进了鼻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饭菜的香味儿果然是从她家的厨房里飘出来的,她下楼就见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着。她这下笑嘻嘻的上前去打了招呼。
阿姨正忙着炒菜,见着她就嗔道:“回来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要是见门开着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她说着麻溜的盛出了菜来,又问道:“出去玩得高兴吗?”
她是告诉他们她出去玩儿了。
任念念点点头,笑着说道:“玩德挺开心的。”
吃过晚餐她是有些百无聊赖的,稍稍的想了想之后给齐青打了电话,问他在哪儿。让他一起喝一杯。
齐青隔了会儿才接起了电话,说他有点儿事情要处理,给她发了一地址,让她先过去,他一会儿就过去。
任念念应了好,和阿姨打了招呼后厨了门。
她到齐青给的地址时已经是八点多了,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还少得可怜。她没有往齐青订的包间,而是就在吧台坐着喝着酒。
齐青将近十点才出现,酒吧里人少,他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前坐着的任念念。
任念念也一直注意着门口,见着他进来就朝着他挥挥手。
齐青的脚步顿了一下,这才走了过去。他将车钥匙往一旁一丢,看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任念念言简意赅。说完又看向了齐青,笑嘻嘻的说道:“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够意思吧?”
她的笑容里带了些讨好。
齐青压根就不搭理她,叫了酒保过来点了一杯酒,这才开口说道:“丢下一摊事儿自己去潇洒,确实挺够意思的。”
说起这事儿来任念念是心虚的,她摸了摸鼻子,干笑着说道:“这不是有你在吗?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酒保这时候送过了酒,她十分殷勤的端起,递到了齐青的面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齐青喝完了一杯酒,这才开口说道:“去楼上坐坐吧。”他说着拿起车钥匙便起身。
他这样儿显然是有事儿要谈,任念念的心里是纳闷的,不过什么都没有问,唔了一声后起身跟着他往楼上的包间去了。
比起沸腾吵闹的下边儿,楼上的包间里显然要安静了许多。
任念念吁了口气儿,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向了齐青,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这包间应该是齐青长期定着的,他拿出了一瓶酒来开了,倒了一杯放到任念念的面前,这才开口说道:“你走的这段时间里,这边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事儿。对我们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他说话就跟绕口令似的,任念念伸手揉了揉眉心,开口说道:“什么事你直接说得了,还绕什么弯子。”
齐青在她旁边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手指在杯壁上敲了几下,说道:“前几天,陆家内部发生了火拼。”
提到陆家,任念念的神经立即就绷得紧紧的,看向了他,问道:“怎么回事?”
她这下连手中的酒也不喝了,放下了杯子。
齐青并不急,缓缓的说道:“具体不太清楚,但传说是因为分配不均。有一个堂主和陆迟起了冲突,还打伤了些人。”
任念念这下拍起了手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姓陆的也有今天,简直就是报应不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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