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念是半夜不见的,她走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于宅外虽是一直都有人守着,但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第二天早上迟迟的不见她下楼吃早餐,阿姨上楼去叫人时,才发现房间早就空了。
她的那点儿小聪明,像是全都用在于安河的身上了。
阿姨下楼惊慌的告诉于安河时,于安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简单的说了句知道了。并未去追究她是怎么离开的,也并未派人去查找。
她现在无论是在哪儿,都比呆在他这边安全得多。
阿斐是完全看不透于安河在想什么的,在边儿上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问道:“要派人查查任小姐去哪儿了吗?”
于安河眉头也未抬一下,淡淡的说道:“她既然打算走,就不会让人找到。”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
那些人的势力被打压得厉害,现在在盯着他这边,不会有精力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任念念。只要他这边再放点儿风声出去继续吸引他们,她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阿斐这下低低的应了一句是。
于安河在当天就回了以前住的宅子,虽然对他来说住哪儿都没什么区别,但没有了任念念的宅子冷清了许多。
于安河更加的沉默,常常在窗边一站就是许久。
他和以前一样,常常都会早出晚归,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原本以为那些人按捺不住会很快动手的,但他们比他所预料的要沉得住气许多,迟迟的没有任何动作。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任何任念念的消息。她像是失踪了一般,无论是他们还是齐青都联系不上她。
而此时的任念念,窝在了离于安河所住的宅子不远的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里,窗边放了一架望远镜,能清楚看得到院子里的景象。
她从从于安河那边偷偷的流出起来起就到这边来了,这儿是她在得知于安河住这边就租下来的,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她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盯着于安河的宅子,也悄无声息的盯着宅子的四周。这段时间里,偶尔会有陌生人过来踩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迟迟的没有动作。
这天早上,天空中难得的出了太阳。
任念念凌晨三点多才睡觉,天刚一亮爬起来,先是在望远镜前看了看。以往这时候于安河的宅子那边都不会有任何动静的,但今早却不一样,他竟然已经站到了院子里,正准备上车。
他们显然是要出去,还有人拎着东西放进车中。
任念念这下不由得一怔,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她一边盯着一边胡乱的套了衣服,她的直觉告诉她,于安河在这时候出门,应该是要引蛇出洞。否则,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出什么门?
她本是要马上跟上去的,但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未跟上去,而是拿出了一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查查于安河会去哪儿。
齐青是于安河的人,她并不敢和他联系。一旦和他联系了,于安河也就知道她在哪儿了。她现在唯一能用的人,就是她父亲给她的人。别的事儿做不了,只能替她打探打探消息。
那边很快就应了下来。于安河的车子已经从院子里驶出,她在望远镜里看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
有人盯着她并不急着走,而是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看看周围是否有可疑的人。直到确定自己不会被发现了,这才拿了一贝壳帽戴上,穿着厚厚的衣服背着一简单的包出了门。
她父亲给的人很靠谱,一路上都在告诉她消息。于安河是往城外的寺庙里去的,他十分的低调,过去是由寺庙的主持带由小道进入寺庙的。
虽说是很低调,但任念念知道,这也不过是掩人耳目。他这低调,是故意的做给人看的。
再急暗地里的人也不会急在这一时,任念念并不急,连车也没有打,一路慢腾腾的乘车到了寺庙附近。她也并未急着进寺庙,而是在半夜时从后门溜了进去。
她对这边的寺庙十分熟悉,因为母亲早逝的缘故,几乎每年到她母亲的忌日,她父亲都会带她过来住上几天。她很轻易的就推测出于安河会被安排住在哪儿。
悄悄摸摸的溜过去,于安河果然是住在南边的厢房里。不过他的人并不多,暗处就只有几个人守着。
这样儿无疑是危险的。但她知道,于安河必定是故意的。不露出漏洞来,暗地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
她并没有在黑暗里呆多久,悄无声息的离开。直到小院里的灯熄灭了,才又重新伏在了黑暗中。
虽是已春天,但冬日里的寒冷还未完全过去。好在她穿得厚,躲在假山之间能挡得住风,倒也不怎么冷。
第一夜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在天明时悄无声息的出了寺庙下了山。打算找个地方补眠,晚上再过来。
如果真有人要动手,不会是在白天。晚上动手要方便得多。
变故是出现在第二天半夜里,她不知道怎么的小眯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时,就见于安河所住的小院已经是滚滚浓烟。
她一个激灵,脑子里立刻就清醒了过来。院子里还没有看到明火,她不知道这是于安河的计策,还是真的有人放了火,想冲过去,但到底还是止住了脚步,怕会坏了于安河的事。
院子里很快就是闹哄哄的,她盯着那院子门口,等着于安河出来,但见着有人进去,却没有看见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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