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饿了的缘故,她一连吃了两碗饭,连不怎么喜欢吃的猪肝也吃得干干净净的。
吃过饭收拾了碗筷,她便在沙发上坐着看起了电视来。她已经很久都没有那么闲过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她这几天都是没能顾得上宋庭那边的,呆坐了片刻,拿出了手机来给阿姨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今儿宋庭没有在幼儿园,接回了家里。阿姨说是有些感冒,怕和小朋友交叉感染,她便将他从幼儿园里接了出来。
大抵是怕宋于担心,说完阿姨又补充道:“已经去看过医生抽过血了,就只是普通的感冒,休息两天就好了。”
她说完又哄着宋庭叫宋于姐姐。并将手机开了免提。
小家伙在学校里虽是肯交朋友肯说话了,但在家里话仍旧是少的。阿姨哄他也并不开口,就那么闷着。
虽是确确实实的有血缘关系,宋于也确实有责任照顾他。但在心里,她仍是接受不了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
她没有等宋庭开口,略带仓惶的岔开了话题说了几句,便直接挂了电话。
客厅里灯光幽幽,头上的伤口有些儿作痛,她伸手揉了揉头,手撑着头靠在了沙发上。
安静并没有能持续多久,没多时门就被敲响了。
唐续回来一直都是自己开门的,从来没有敲门过。他们这儿也没有谁会过来。
宋于的心里虽是疑惑,但还是很快站起来去开门。她还算是有几分的戒心,从猫眼里看见外边儿的人是医生,这才打开了门。
医生是过来给她换药的,本是该白天过来的,但他白天有手术耽搁了,所以才会在下班后顺便过来。
唐续的人多数都是沉默寡言的,唐续不在医生更是几乎不说话,三下两下将药换了,让宋于暂时都别碰到水后便离开。
现在的天气还凉,只要不碰到水按时换药便不担心伤口会发炎。
医生离开没多久,温意便打来了电话,问宋于有没有空周末一起吃饭。说是别人送了些这季节里新鲜的草莓和一些特产,顺便给她带过来。
大抵是受了唐尧的叮嘱,她一直都关心着宋于和唐续的关系。
宋于现在这样儿是不适合见人的,见着温意她问起来更不知道该怎么说。赶紧的以这个周末忙要加班为借口,将吃饭这事儿给推了。
温意倒是没有怀疑,让她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等下次有时间一起吃饭。虽是不能一起吃饭,但东西还是要给她送的,说是明早会让司机送过来,放在小区的门卫那儿,让她记得下班后去拿。
宋于应了下来,向温意道了谢。
温意在电话那边笑笑,说是一家人让她别客气。又让她早点儿休息这才挂了电话。
今晚唐续不知道是有应酬还是在加班,一直到宋于睡都没有回来。
宋于白天睡过了,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在床上躺着躺着的,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油坊那边的事儿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她和彭曦辛辛苦苦的蹲守了那么久,到最后竟然都做了无用功。这无疑是让人挫败的。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她并不是服输的性格,尤其那些都是穷凶恶极贪得无厌之徒,如果这次就这样不了了之,过不了多久,他们必定就会再次重来。甚至还有可能变本加厉。
宋于克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点点儿的去回想和彭曦过去时的每一个细节,努力的想从中找出些有用的线索证据来。
但在她们蹲守其间,连进也没进过那油坊。哪里能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证据。而唯一遇见的能成为证据的,就只有那些拖油的车了。
那些人和油坊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别说现在不好找了,就算是找到,也不可能有人站出来作证。
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
应该是那天撞到墙的后遗症,宋于想事情想得多了,头又开始隐隐的作痛了起来。她伸手摁了摁,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她这几天都会休息在家,打算趁着这几天的时间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再从其他的地儿挖出点儿什么来。
他们刚刚才吃了那么大的亏,那些人必定想不到她会那么快杀回去。
那么想着宋于的心里稍稍的安稳了些,闭上眼睛睡了。
宋于第二天起得还算是早,唐续昨晚上一晚没回来,家里安安静静的。她昨天明明都已经没觉得自己有任何的症状的,但早上起来竟然流起了鼻涕来。
她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又去找了感冒药吃了。感冒药没那么快见效,鼻涕仍旧流得很厉害,她擦来擦去擦烦了,索性扯了纸巾将俩鼻孔塞住。用嘴巴呼吸。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也懒得再做早餐,热了半杯牛奶拿了一片面包便出了门。
她头上的伤是显眼的,在去公交车站坐车时她去买了一鸭舌帽戴上,这才上了车。
也许是因为出了事的缘故,油坊的那条街道显得格外的寂静。油坊的大门也是紧紧的关闭着的,不见那老门卫了,只留了两条恶犬,一见着路人便大声的吠叫起来。
宋于过去便找了一隐蔽的地儿蹲守了起来,但蹲了半天那油坊的门都是紧闭着的,不见人进,同样也不见人出。
这样儿她的心里是着急,但着急也没有任何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那天发生的事儿。
那天巡捕既然都已经查过这边了,就能证明,即便是她蹲守,这边恐怕也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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