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女思考片刻,狠狠往自己的右腿上掐了一下,之后他疼得直流眼泪。
“看来刚才做的的确是梦,现在才是现实。”若女嘀咕着,看着高悬在天空中的烈日打起盹儿。“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茂密的树荫下,若女打架的眼皮渐渐合上了。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只见自己正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界街道上。
一群人俯身打量着自己,不知为何,他们都比自己要高,若女还得仰着头打量着他们。
“这是行为艺术,谁把孩子打扮成这样了?”
“好可爱,呆萌呆萌的,我能和你拍张照片吗?”一个漂亮的学生妹询问道。
若女一愣,本能点点头。那姑娘便蹲在若女身边,摆出剪刀手,而在她的手机上赫然显示着上个梦境中那个狮身男孩的模样。
我,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正在若女疑惑不解之时,那妹子亲了若女的脸颊一口,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过一会儿,那姑娘又回来,将一根烤肠递给了若女。
“谢谢,这梦也太奇怪了。”若女边吃着烤肠,边四处张望,走走停停。
周围人多看着他,但他们也只当是化妆技术,没怎么在意。偶尔会有些人找若女拍照或是给他吃食。
期间陪母亲去逛超市的叶茗也遇见了若女,只是此刻的叶茗早已将小璃忘得一干二净,若女始终不是小璃,自然也没有认出叶茗。
但若女多少觉得叶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叶茗觉得若女现在的模样很是可爱,但他以为是商家做的宣传活动,自然没怎么在意。
只是给若女买了一杯珍珠奶茶,“这商家太没良心了,怎么让这么小的小弟弟出来招揽生意呢,喝些奶茶休息一下吧。”
若女再次道谢,津津有味地吃着喝着。他还有些享受在梦境中当孩子的乐趣,而且这美食的滋味也很真实。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吃饱喝足的若女打着饱嗝,蹲坐在路边消食。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热闹的大街上,安静了许多。
过一会儿,一对年轻的夫妇走过若女身边,他们打量了若女几下,突然笑出声,“你怎么原形就敢出来啊,就不怕被抓走吗?”
若女抬起头,看着那两个人,他们身上有很重的妖气,那女人肚子鼓鼓的,很明显怀有身孕。“黄鼠狼精?”
“是啊,我们夫妻都是。你也是妖吧,原形都露出来了。”那女人掩面一笑。
“我,我……”若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直觉刚才似乎额上有什么东西睁开了,因为刚才他就是通过那个东西看出那对夫妻的身份的,“我额上有什么东西?啊,好痛,像是戳到眼睛一样痛。”
若女正说着,只见眼泪竟从额头流下,顺着鼻梁滑落。
“快回家吧,晚上不安全。”
“你们为什么不回妖界呢?”
“因为我们在一起破坏了族内的规矩,如果回妖界会遭到处罚的,还会强行分离。”
“你怀孕了?是不是快生了?”
一听这话,那女人的脸阴沉下来,搂着她腰的男人急忙解释,“不是的,小弟弟,她是自助餐吃多了。”
“就你多嘴!”那女人盯着男人,一脸嫌弃,“好像你吃得少一样。拿那么多,如果不是我吃完,不得扣钱嘛!”
“是是,老婆最勤俭持家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出现一个金钟将两人扣住,里面的火焰突然灼烧起二人。
若女一惊,急欲想救他们,他只觉额上的眼睛落得眼泪更多了。而奇怪的是,钟内也随着若女额上流泪跟着下起暴雨,雨滴渐渐扑灭了灼灼燃烧的火焰。
可钟内的两人还是被烧得不轻,糊糊的,黑黑的,像烤过的红薯一样狼狈。
若女跑到钟旁,试着找寻出口。正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路灯下,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宗主西卦。
“我看你像是妖兽一族的,本想放你一马。你为何要多管闲事?”
“哼,在我梦里我还能看你欺负人!”若女愤恨地嚷道,“本来做的梦挺美的,有吃有喝还有美女。你出来搅什么乱啊,好梦都让你给老子破坏了。”
“你在说什么?”西卦有些疑惑不解。
“赶快把他们放了,不然,不然……”若女想着,在梦里自己应该可以拳大如山斗,力大如牛,好可以飞,还可以……“奇怪了,为什么不能实现呢,不是说在梦里只要想就都能实现吗?怎么不灵啊。”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西卦说着,手中突然出现三只带着火焰的符咒。
若女一惊,本能闪躲,“难道要成噩梦了,不对呀,这不是我的梦吗,为何我这么被动啊。不行,一定有办法的。我还可以闭眼,然后睁开,强行从睡梦中苏醒的。”
正在若女闭眼之际,一个声音反复对他的耳朵说道,“你还可以砍下他的左臂,对,砍下他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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