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真人之意,这饕餮和黑衣人是冲着阿凝来的?”
“正是,”姜问曦答的笃定,“鱼人鲛一战那一直于背后操控的黑影想是算好了我如今功法大不如前,以为几人此时功力并不足以对付鱼人鲛。彼时若不是用了凝儿的血,我们许是便葬身潭底了。如此心思缜密的魔头怎会不知那鱼人鲛是因何而死?想是一路追了来的。如今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姜问曦并不时常讲这般常的话语,刑岳一时思绪难以跟上,静静想了一时,心中大惊道:“若是如此,那便如何是好?只不知这背后操控的黑衣人和那夜偷袭的黑衣人可是同一人,也不知这黑衣人可是影大人本尊。”
姜问曦略略摇头表示亦是无从知晓。
刑岳又拧着一时有些发木的脑袋仔细想了一会继续道:“前日里魑离和阿凝都说要细细将我们近些年的遭遇梳理梳理,阿凝更是要从尸拔开始算起。虽是一直尚无闲暇细细思考,但若果真皆是影大人所为,倒当真是令人寒毛直立呀。”
“此时看来,自是桩桩件件皆有联系,且这影大人真容我们自仙山一直追到人间也不能得见,想来背景必定不简单。只是这影大人一直追着凝儿不放,却是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追着阿凝不放?”刑岳闻言又是一惊,转念一想甚是明了,竟是自己太过疏忽了。
“姜真人,若是影大人已发现了阿凝踪迹,必定还要来追。阿凝岂不是时时身处为难之中?”刑岳说着,似是忽的想到什么,“若是能藏在哪里便好。影大人找不到岂不是就安全了?姜真人可是知晓哪里最好?”
姜问曦声音清冷,似是轻描淡写的轻飘飘道了一句:“自是无极洞最好。”
“无极洞?”刑岳一时不解。
“自是,若我封印了无极洞,没我示意,便只能杀了我才能破除封印。”说完姜问曦似是自喉中细细轻叹了一声,继续道,“此地虽好,只是……怕她不去。”
“不去?如此危急时刻,怎能不去?我去劝她。”刑岳一时心急,边说着便转身奔姜仙凝别院处走去。
才急匆匆走了两步,只听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的自身后轻笑了一声:“呵,你还当真是了解小桃子啊,你去劝她?你去劝她她便能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关起来?”
刑岳停住脚步,转身,不知魑离何时静静站在廊中,此时正满面戏虐的扬着一双凤眼盯着自己。刑岳顿时心中又不服气起来。
“我因何就劝不动?”
魑离依旧面若桃花,目光潋滟,笑呵呵的道:“若是我此时同你说你有危险,自今日起便要将你所在后屋废院之中不知几十年,你可是会心甘情愿让我锁起来?”
刑岳虽是甚至魑离说的在理,但一时又想不得其他良策,便冷声道:“那你说,却如何是好?如今既是无极洞最安全,自是要去无极洞。至少现藏起来再说,藏得一日算一日。阿凝此时并不似从前,练了这许多年也不过略会我邢家几招面上的拳脚功夫,没得正气便只好似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终归只是花拳绣腿。若是遇上影大人,莫说什么半盏茶一盏茶,便是茶杯都不待端起来便被降住了。如今若是能藏,便是打晕她也要先藏起来再做打算,总也好过被那影大人天天惦念着好吧。”
刑岳一口气说完自己心中所想,觉得甚是得意,郑重的瞪着两人,等待两人的答复。
姜问曦依旧坐在廊边一动不动,好似刑岳一番激情同自己并无关系。再转眼看魑离。只见魑离狠狠的白了一眼刑岳,却转身对姜问曦道:“若是自始至终那黑衣人便是于幕后操控一切的影大人,那还需得自佚城下手,如今能摸到影大人一丝线索的地方,只有佚城。”
“佚城?佚城不早已是座寻不到的空城了吗?”刑岳不待姜问曦回答,便插言问道。
“空城不过是众人无能的推诿之词,众人围剿了几次可是找到了那些偷偷流传于世的秘法和门派丢失的法器?”魑离斜着眼角问刑岳。
“既是找不到,又如何知晓佚城之中确有此物?若只是传闻……”
“你在佚城可是见了我魔族的两件法器?那法器本是封存在秘洞中,只有持御魔令之人才能进入。如今魔族丢了御魔令,到底这两件法器是如何出的秘洞,秘洞中可还丢了其他法器,均是无从知晓。此人既是如此神通广大,其他门派又怎能安然无恙。佚城之中断然还有其他器物。”
“便是江湖传闻的法器全都在佚城又如何?我们又不是去寻法器的。还是说说如何把阿凝藏进无极洞才好。”刑岳依旧是一脸不服气。
魑离并不搭理刑岳,依旧继续道:“若那一众法器皆在佚城之中,影大人必定不会舍了佚城不顾。如今诸多谜团都不得解,影大人又音信皆无,若要下手,只能自佚城开始。”
“便是要去佚城,也把阿凝藏起来再去,此时若是在刑府也不安全,又怎能将她独自放在家里?适才姜真人可是要带着阿凝一同去任务?既是如此紧要,还做甚任务?便是历练个一两次也拼不过影大人,只管藏好阿凝我们快些去佚城才是最好。”
魑离闻听刑岳所言,本是想着即说到如此地步他断然早已心中明了,怎知他竟如此愚钝,便依旧满面厌弃的瞪了刑岳一眼,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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