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听懂了,只是影大人可不可以不伤害……”
“住口,你难道忘了你族人是如何死的?你若是报了仇,你这些族人我再将他们复活又有何难?只是要先将他们怨气消了才行。莫不是你信不过我?”影大人声音狠戾,带着几分威胁。
“不不不,阿蔓自是信任影大人,阿蔓也一直尽心竭力,只是姜姐姐一众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对我族人还有恩,还请影大人……”
“你不是见过我制的魂息皮囊了?”影大人并不回答阿蔓,而至忽的打断阿蔓话头,说起了其他,“那些魂息皮囊不过放入一丝魂魄,你这些族人魂魄我全都将他们保存的如此完好,倒时只要找些皮囊,将全部魂息打入,不过是换了一副面孔,终究也是复活了。你莫不是为了几个不想干的仇人,竟要放弃这一切吗?”影大人暗哑的声音,丝丝入耳,充满蛊惑。
安静了一瞬,只听阿蔓的声音又再响起:“阿蔓知道了,阿蔓这就去引他们回汲水狱。”
“休要耍花招,想想你的族人,便是你不想复活你的族人,你做的这些事亦是会被仙门追杀,你且想好再做。”
“阿蔓知道了。”
言罢,只听一阵咚咚咚的脚步跑下楼去,须臾间,世界又再恢复了寂静。
姜仙凝等了一时,本以为影大人定会再进屋来继续折磨自己,但门外竟是一直寂静无声,想来不知何时,影大人竟是也走了。
姜仙凝细细回想了二人对话,虽是隐隐有些了然,但依旧难以琢磨透彻,扔是一头雾水。但影大人想要将让阿蔓将众人引回汲水狱和要用自己作饵引众人入死阵这一层,姜仙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姜仙凝心中焦急万分,不想又因着自己害众人落入圈套,堕入危机。只是自己此时一份动弹不得,许是影大人亦是还在门外,到底如何才能通知师尊一众,姜仙凝竟是一时急破了头。
想了又想,时间甚是紧迫,若影大人再次回转便再无半分机会通知师尊。姜仙凝如此想着,蠕动身躯向门口爬了几步,忍着剧痛才爬到祭坛边缘,只觉一阵灼烧般的疼痛自头顶传来,整个人忽的被掀翻了出去,依旧落在祭坛中间。姜仙凝被摔得一时闭了气,缓了许久才渐渐缓过一口气。心中暗自感叹,难怪影大人知晓阿蔓放了自己确实一丝都不着急,原来这祭坛外竟布着结界,他们皆可自由出入,唯有自己却是难以逃离此地。
爬在地上,姜仙凝又再蠕动了几下,忽的一样东西自怀中硌了一下胸口。姜仙凝颤抖着手,缓缓自怀中摸了一摸,竟是出门时特意带上的四象宗传信木鸟。
姜仙凝眼中一亮,影大人想是过于自负,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除了凝仙被扔在墙角,其余身上之物影大人竟是懒得一搜,便是黑噬亦是安然躺在腰中。这木鸟早些时候被姜仙凝缠着师尊滴了血,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只是不知是否当真能用,此时无甚佳法,也只得冒险一试了。
姜仙凝给师尊传了口训,只一句:阿蔓是奸细,影大人要以凝儿作饵诱众人入死阵,切勿相救。简单明了。说完,姜仙凝抬手将手上鲜血滴入木鸟口中,默默念诵一个口诀,一松手,木鸟便忽忽悠悠自门缝飞了出去。
姜仙凝做完一切,心中缓缓送了口气,一时全身疼痛袭上心头,再难继续支撑,昏死在祭祀法坛之上。
不知昏了多久,姜仙凝再醒来时已被换了一个地方。此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四处摸索亦是不见左右墙壁和室内陈设。只有阵阵阴风不断忽猎猎自耳边分过,而是掀一掀姜仙凝的头发,时而吹一吹姜仙凝的耳垂。
姜仙凝看不见事物摸不到东西,心中略略有些恐惧。但此地清凉沁脾,冰爽怡人,倒是个舒服的去处,一时竟也不觉得身上的伤口疼痛难耐了。
既是一时不得出去,也想不出下一步要做些何事,姜仙凝索性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只任凭这清凉的气息随意刮擦着自己,偶尔一丝冰爽的凉气忽的略过自己身体,竟是好似被自己身体一口吞了进去,凉气我五脏中任意游走回转,将体内的滚烫一齐带着游走,最后化作淡淡一缕气息流入后颈。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姜仙凝略作回想便知晓这四周环绕的是魔息或是阴气,自己如今的感觉像极了在青云峰结丹时感觉,只是那时游走的是仙气,结的仙丹,但此时于体内游走的感觉竟是同自己魔化时一般无二。
此地恐怕便是影大人口中的暗魔阵,以自己的身体,想来正是如影大人所期盼一般,已开始吸纳魔息。不知若是一直如此,自己会不会果真因此堕魔,随了影大人心愿。若如此,自己宁愿在那祭祀阵法中被影大人折磨而死,也不愿沦为助纣为虐的滋补魔丹。
姜仙凝心中如此想着,便蠕动着身体,缓缓朝着一个方向爬去。此时身体虽是不如在祭祀法坛中疼痛,但依旧无比虚弱,没挪动一步便好似使劲了通体之力,一阵虚弱汗如雨下。
强忍着爬了几步,依旧是一片黑暗摸不到尽头。姜仙凝正要休息片刻,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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