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在身后道:“王公子何去?”
王公子并未回头:“寻我母亲去。今后我要好好尽尽孝。”
姜仙凝也跟着走出破屋,微微笑着,对王公子背影喊道:“王公子,命里无时莫强求,把眼前过好才能有其他希冀。”
姜仙凝站见王公子走的远了,也转身奔了城北。
这城北住着钱多多,姜仙凝才走到城中偏北便远远看到一座金光灿灿的小屋。此屋不大,只一间,却是金碧辉煌,比得那些富甲一方的财主之宅到只在其上。
姜仙凝想,这钱多多不是十世穷鬼吗?如此看来有座金房,到甚是富有。待到走的近了,姜仙凝上前细细一看,才发觉这金灿灿的小屋竟是在屋墙茅草中加了些细碎的金线。这些金线虽也是不凡之物,但都是些碎屑。想来以钱多多所为,定是自织锦坊偷得。
姜仙凝摇摇头,这钱多多当真是爱极了黄白之物。姜仙凝敲了敲门,屋中并无人应答。正待去附近寻一寻,只听身后有人说话:“你是何人?”
姜仙凝转身,见一个乞丐站在身后,蓬头垢面,头发虬结成团。手中拿着一个破碗,打狗棒已磨的发亮,一双眼畏畏缩缩盯着姜仙凝。
姜仙凝又是摇了摇头:“你可是钱多多?”
那人咧嘴一笑:“正是。”
姜仙凝才找到城北便见钱多多金碧辉煌的小屋。虽是些碎线贴就,但却彰显了主人无魇品味。
姜仙凝正在心中暗自品评,只听身后有人瓮声瓮气的问到:“你找谁?”
姜仙凝转身,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眼露贼光之人:“你可是钱多多?”
“正是。”钱多多寻思,这人长得斯文,穿戴整洁,怕是来找银子的失主。下意识向房后瞥了瞥,“你……要找什么?”
“找你!”姜仙凝懒得多做废话。
钱多多不屑的哼一哼:“来到此处,自然都是找我的,我是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到此处定是来寻东西的吗?”姜仙凝觉得好笑。
“不然呢?我这里还有什么可找的吗?”钱多多有些疑惑了,难不成官府来人抓他了?想到此便暗暗提气,随时准备逃跑。
“你休要胆小,我只是来与你打个赌。”
“打赌?”
“正是。”
“赌什么?怎么赌?”
“自是要赌金银财宝,”姜仙凝眼中露出一丝赌徒的贪婪,“你若赢了,我便去拿国库金银给你,可好?”
钱多多见姜仙凝如此模样,又听姜仙凝说能拿国库金银,心中也激起一番赌意:“如此,好是好,只是你如何能拿到国库金银?”
姜仙凝自怀中摸出一块王府金元,悄悄伸开手掌给钱多多看,钱多多一见金元,眼中放光,一把自姜仙凝手中抓起金元左右翻看,果真底部印着王印。
姜仙凝盯着钱多多,见钱多多左右翻看金元又细细看那王印,心中有些担心钱多多看出端倪,但转念一想,钱多多也不过此城一小贼,未必见过王府印章,若真是见过便随意胡说就好。
钱多多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抬头用一双贼眼盯着姜仙凝,轻声道:“这可是宫里出来的?”
“这是王府印。你若是赢了,我便去给你拿那有皇家印的。如何?”
“甚好,甚好。你说要如何赌?”钱多多此时心中只有皇家金元,心中贪欲大放。
姜仙凝见钱多多已上钩,便继续道:“我这赌法也容易的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的赌法便是要你自今日起不得偷盗,不得行乞。一年之期。你若做得,那国库的金元便有你一份,若做不得,今夜你藏在屋中的财宝便会多些库银。”姜仙凝冷笑一下,“偷盗库银,就算不斩首,也怕是要在大牢里度过余生。你那黄白之物却是再也见不得。钱多多,国库的金银,可敢接?”
钱多多沉吟片刻,yù_wàng终究战胜了理智:“当然敢接,这就来赌。”边说边偷偷瞄姜仙凝手中的金元。
姜仙凝道:“口说无凭,你要立个字据,你若输了,京城那个一直捉不到的盗取皇宫库银的贼人就是你了。”姜仙凝捉住钱多多的手腕,拉着他找个状摊借了纸笔立下字据,又按了手印。
姜仙凝把字句收在怀中,对钱多多微微一笑:“此时起,你便要记得这字据,我虽不时时刻刻盯着你,但你若想偷偷舞弊我自然会知晓。”
钱多多扬了扬下巴:“我钱多多虽是一心只爱钱财,但却是一言九鼎之人。”
姜仙凝点头便跟钱多多分道扬镳,算着日子准备去瞧一瞧吕天姿。
才一到吕府,便见府门口人潮涌动,拥挤异常。
姜仙凝有些诧异,扯住一个路过的公子,问道:“这位兄台,这许多人在吕府门前作甚?”
那人对姜仙凝上下打量一番,冷冷道:“看公子一表人才,想来也是来参加这诗会的,怎还问这许多人是作甚?”
姜仙凝摇摇头:“小生并不是来参加诗会的,只是路过见到人多才问上一问。”
那人见姜仙凝并不想参加诗会,神色便缓和了一些:“公子若是路过,我便说于你,这是吕府诗会,吕老爷不知请了何方才子写得一手好诗,每日吕老爷都开个吕府诗会,每日选一人,若做得比吕老爷手中的好,便赏金子一锭,纸墨笔砚一方。
有这等好事,这十里八乡的才子都来了。每日都在这里作诗。而且,听说这诗其实是吕家小姐作的。没想到吕家小姐那般丑陋,竟能做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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