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故意考他们:“你仨分析一下,咱们家昨天抓到兔子,都有谁知道?”
孩子们想了一下,异口同声道:“虞桂平!”
昨天他们一家人去抓兔子,虽然回家的时候遇到那么一两个人,但都是远远见到的,只有那个虞桂平近距离看到,而且还跟娘发生了冲突,娘分析的没错,肯定就是她偷的兔肉。
次子怒道:“她怎么这样啊?偷东西。”
老大无奈的道:“这个村里也就属咱们家最穷了,好不容易逮到兔子,省下一半还被人偷,娘,现在怎么办?”
他娘面子薄,那半边兔肉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安然道:“什么怎么办?去她家要回来啊。”
安然说着,就出了门朝虞桂平家而去。
卫国卫洲卫城同时一楞,次子道:“哥,这是娘吗?”
卫城拍了一下卫洲,“还楞着干嘛,快追上娘啊,那女人可坏了,娘肯定会吃亏的,不对!娘这两天好像没吃过亏了,快跟上去看看。”
卫国楞了半响,也追了上去,最近娘真的变了,以前不敢做的事,现在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而且三弟说的没错,娘自从大病醒来后,都敢打虞桂平了。
“虞桂平,开门!”安然来到虞桂平家,拍着她家的门大喊。
“谁呀?叫魂啊叫?”虞桂平披着衣服还来不及扣好,就打开门,正想她破口大骂,见是林婉儿,一大早不让人睡觉的话被硬生生的卡喉咙里,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你?”
“是我!”安然直接推开她,往虞桂平家中的厨房奔去搜东西。
虞桂平还没反应过来,安然一眼便看到厨房的挂钩上挂着她家的半边兔肉,安然拿起那半边兔肉本来不想说什么的,偏虞桂平却一把拉住她,“你竟敢拿我家东西?谁借给你的胆?”
安然甩开她,“你偷我家的兔肉居然还说我拿你家东西?你跟我一起去见里正算了。”
原以为可以吓住这个虞桂平的,哪知她像是做贼做习惯了,一点都不怕,“好,见里正就见里正。”
这个村是有里正的,里正很老,约摸八十岁左右,据说曾经是一名军中的密探,后来被抓,被敌方砍去了双脚,再后来获救,朝庭一直将他安置在这里,在这个村是资格最老的老人,大家都管他叫冯老。
安然见虞桂平走的比她还起劲,心里就纳闷了,小偷偷东西还能偷得这么理直气壮还真少见。
虞桂平一进冯老家门,就嚷开了,“冯老,你要给我做主啊,那贱……那林婉儿说我偷了她家兔肉,跑到我家来抢肉了。”
冯老坐着轮椅出来,身上宽大的棉袍盖住下面,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眼窝深陷,声音沙哑,“林婉儿抢你家的肉?怎么可能,她虽然刚来不久,但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你抢她家的肉还差不多。”
虞桂平:“……”
“肉都在她手上呢,冯老你怎么护她不护我?”虞桂平在这里住了小有大半年了,跟冯老也算很熟,见冯老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断案,很是生气。
安然道:“冯老,这兔肉是我家的,是虞桂平偷了我家的肉,我才去她家拿回来的。”
“你放屁!什么我偷了你家的肉,你明抢我家的兔肉还冤枉我是小偷,冯老,你可要为我做主。”
冯老将视线转到林婉儿手上的兔肉,摸了把胡须问道:“林婉儿,你说这兔肉是你家的,你可有证据?”
安然点头,“有的。”
安然将半边兔肉打开,里面有片叶子,安然拿给冯老看,冯老看完,对虞桂平道:“以后你偷人家家里的东西,先看看东西上有没有写名字。”
虞桂平傻眼了,兔肉里面还写了名字?
可她没偷林婉儿家里的兔肉啊。
“小偷!”安然对着虞桂平唾骂。
虞桂平气得张牙舞爪,可当着冯老的面她又不敢对林婉儿怎么样,只好狠刮了林婉儿一眼。
路上,卫洲对安然竖起大拇指,“娘,您太厉害了,虞桂平在冯老面前丢了脸,以后她肯定会安份的,不会再处处跟我们作对,再针对娘您了。”
“她跟我针对又怎么样?我又不怕她。”安然道:“在这个村子里,谁都不是善主,她虞桂平又算个老几?”
论职位,卫临比虞桂平的夫君刘子羿官阶高多了。
有什么好怕的?
要不是朝庭年年打仗,国库空虚,无法妥善安置战后将士,按卫临的官阶,是应该接到京城安置的,她在她面前拽什么拽。
“这还是娘吗?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厉害了?”老三卫城简直不敢相信,娘有一天这么霸气?
老大卫国打了下老三,“说了,娘再怎么样,也是咱们的娘。”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挺嘀咕的,娘病好后,真的不像以前的娘了。
安然见孩子们疑心她,便笑笑道:“我是你们的娘啊,只是病好后想通了,你们的爹现在傻了,而你们几个又还小,娘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唯唯喏喏,老实本份的被人欺负了。”
原主以前在自己爹和婆婆的照顾下,一直就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但她安然不是,谁欺负她,她就怼谁。
虞桂平被冯老留下训了几句,心里很不服气,可让她还是纳闷林婉儿家的兔肉怎么就出现在她家的厨房里,难道是她男人刘子羿做得?
不然怎么解释兔肉会在她家?
虞桂平是那种找不到答案死不罢休的人,刘子羿一大早去打猎了,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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