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不已,为了挽回丞相的形象,还是道:“皇上自然已经是知道了,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出去吗?”
尤许又是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瞧着她。
张辛夷眼皮直抽搐,这眼神,我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她正想着那个包厢突然吵闹起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狗咬狗,不是很好看的戏码吗?
因为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这里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不过也没关系,本就无需听他们说什么,只要结果是她想看到的就行。
其实张辛夷从被周涵铭的父亲相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部署这些事,先是调查到刺杀那日有禁卫军参与,其中他们的头子就是周大人的远房亲戚,因为逃不了金钱权利的诱惑,胆大包天,做出刺杀皇上的事。
而为什么查到张辛夷府上的肖息,则是因为他们有过接触,那人就将所有线索都指向肖息,除了保全自己,可能还收到了周老狐狸的授意,这些都是次要的。
调查出来的东西实在很明显,让人总觉得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直到前日被皇上不小心困在宫中,事情才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今日就来一个瓮中捉鳖,给他打一招措不及防。
见时间差不多了,张辛夷讨好的笑道:“皇上,该咱们出场了。”
尤许点头,脸色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
二人往那边厢房走去,还未进门,就被守在外面的人拦住了,看这情形,这人并没有认出他们俩来。
张辛夷对这人说:“德王在里面吧,他是你主子?”
本以为是寻常人走错厢房,没想到是认识的,他有点犹豫该不该放他们进去,里面的人这时出声:“谁在外面?”
“回公子,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似乎认识我们。”
里面的的人迟迟没有回应,就像是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般。
张辛夷与尤许对视一眼,不好,不会是爬窗户走了吧!你是德王,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的,张辛夷在心里咆哮。
她一把挥开守卫,踢开门,走进去。
看到守卫被一直跟着的暗卫控制住后,尤许才后她一步走了进去。
果然,德王已经不在,只剩周大人一脸颓败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是一只丧家之犬,这个时候的他对于哪边都没了价值,等待他的也许只有一死。
周大人抬头看向他们,眼眶微红,似有悔意,认清皇上,震惊不已,狡猾如虎豹的他哪里还不懂这就是一个局。
他扑通跪在尤许面前,哭喊道:“皇上,老臣对不起你啊。”
尤许微抬眼眸,对他的痛哭流涕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这戏不是很好看,不是早就散场的戏为何又在演一遍呢,真是无趣,他想着走出厢房,也没管张辛夷,独自往外走去。
张辛夷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孤寂,心里的欢喜这时如同被冷水浇灌而下,冰凉的彻底。
即使已经知道事实,可是再将这真相赤裸裸的洋洒在面前也终会觉得难以接受吧,一个是亲兄弟,一个是辅佐荣国多年的老臣,却为了“权”这一字,开始了无限的背叛,这个时候,尤许心里应该不好受吧?
张辛夷失了兴致,想追上尤许的时候,却被周大人拉住了衣角。
她转头看他,眸子微动。
“我周某丧失晚节是我咎由自取,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日刺杀没有成功,而且皇上还有大人辅佐。”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臣向自己坦露真实想法,张辛夷内心感到些许悲哀。
他起身,身体微微颤动。
张辛夷忍下想扶的yù_wàng,冷眼看着他。
他笑:“张丞相,荣国有你在至少还可以繁盛几百年。”
张辛夷没去纠结他说这话的意思,点头准备去追走了些时候的尤许。
周大人没有再阻拦,低头轻声道:“先皇,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追随你而去了。”
尤许有意放慢脚步,却还不见张辛夷跟上来,心里莫名烦躁,与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聊的。
张辛夷气喘吁吁,白皙的脸上有着星星点点的红晕,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这时候的她像极了被欺负了的“良家公子”。
她站到尤许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断断续续:“怎么走的那么快,跑都跑不上你。”
尤许知道是她,眼眸深深的盯着她,看着她脸红红的,从她的话里也知道了她一直在自己背后追着他,顿时有被她取悦到,烦躁的情绪被欣喜替代。
可仍是嘴硬:“追我干什么?”
“怕把你丢了,那我可是大荣国的罪人了。”张辛夷缓了口气继续说,见他脸色不好又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尤许摇头:“你不把自己丢了便好。”
张辛夷尴尬的撇嘴:“我怎么可能丢?”虽然确实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但也不至于在大城里迷路吧?
“难道我就有可能?”声音的主人又往前走去,张辛夷赶忙抬脚跟上。
张辛夷还是搭话道:“你心情不好?因为德王和周大人?”
尤许声线清冷:“你觉得呢?”
“为这些有狼子野心的人心情不好一点都不值得,他们可未必放在心上,只想着为自己谋利罢了。”张辛夷揉揉发热的耳朵,语气飘然,似漫不经心,可这话却又让人感觉是从嘴里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他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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