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之上。
“权工,你这差事办的很好,得赏!”尤许像是喝醉般红了脸,身子也摇晃晃的,他对着坐在底下的魏权工赞不绝口。
魏权工走出队列行礼,恭敬回道:“多谢皇上。”
百官之首张辛夷站在最前,有点担心的看着尤许,小声问坐在旁边的大人:“皇上今日怎么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那大人沉下声音:“不满张丞相,皇上恐怕是思母了,再过几日就是先太后娘娘的生辰。”
张辛夷了然,没想到还是个孩子心性。
今日大使来朝,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她现在总觉得心慌得很。
尤许把张辛夷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一撇:“张丞相,你在干什么?”似乎不高兴了。
张辛夷刚想回答却被人抢了先。
那位大人回道:“丞相这是担心圣上。不小心失了分寸。”
尤许没理他:“丞相,朕在问你话。”语气听不出喜怒,这样才是最危险的。
“回皇上,臣认为皇上应当好好休息,不要过于劳累。今日宴饮皇上便少吃些酒吧。”张辛夷一本正经的回答,这回答倒也中肯,却不知勾起了皇上的伤心事。
“以前朕的母后也是这样对朕说的。”他神色倦怠,大有苦楚意味却说不出的感觉。
各位大臣都很担心。
张辛夷也是心忧,立马恭敬回道:“皇上,若太后娘娘在天有灵,见到自己的皇儿这么思念她,心里必定也得到些许安慰。”又摆出一副骄傲神情,“况且皇上勤勉于政事,是我大荣国之福气。今日外藩来使的使臣也会深觉愧疚,向我们荣国的君王学习啊。”
其他臣子听了这番话大多表示赞同,有的甚至掩面而泣。
有个别与丞相向来不交好且站在德王阵营的臣子低声说风凉话:“这丞相大人的嘴真甜,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真是让人作呕。”
“可不是吗,自从上次被罚跪,他这膝盖骨却是软了。成日里巴结皇上,现在可不就是这幅令人作呕的模样。”
张辛夷眼观鼻鼻观心,这些酸话她还是放不在眼里的,只是让她觉得这些人当着皇上的面就敢胡言乱语,真是胆大包天了。
她笑:“各位大人有什么不满大可私下里跟我说,如今皇上圣体欠佳,我作为丞相自是该安慰几句。”话锋和态度皆是一转,“怎么,你们不想看到皇上内心稍安?”
那些人敢怒不敢言,这顶帽子扣得太是时候,坐在上面一直在看戏的尤许都觉得妙。
皇上没看那些人,反而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张辛夷,你是帮朕说话吗?
张辛夷不明所以,低下头错过尤许的目光。可她的心里却很慌,这吃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皇上不会觉得我哪句话说错了吧?
尤许见此内心觉得好笑,面上半分不露,转而向那几个嚼舌根的臣子发难。
他自然要给丞相大人“面子”,沉着声音说:“是不是如丞相所说,见不得朕好?”
被皇上看着,那几个人有点害怕了,都走出行列,跪下哭诉:“臣等不敢。”
尤许冷笑,果然都是德王那边的人,看来得找个机会除掉。
“你们都是朕的臣子,自当除了政事,就当把朕放在心上。”顿了顿,“如今,你们口不择言,竟敢在朝堂之上乱嚼舌根,不把朕亲封的丞相放在你眼里也就罢了,可你们真让朕寒心啊。你们就好好回家闭门思过,无诏就不必来上朝了。”
这和剥夺官职又有何区别,那些人大哭:“皇上三思,皇上三思啊,臣等知罪,必将将功折罪啊。”
同为德王党羽的其他臣子知道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了,也就都采取自保,没有跟着求情,只是他们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黏在张辛夷身上,那都是恨毒了的目光。
“好了,别哭了,哭的朕心烦。退朝。”尤许起身本打算走突然想到什么又说,“丞相到乘乾殿。”
张辛夷行礼:“是。”
那些被罚了的官员苦不堪言,被皇上痛骂了一通也就罢了,下了朝也不得安宁。
“你们真的是越来越会办事了,嗯?那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就叫那个张辛夷几句话的功夫就扭转了局面,你说说你们,我养着你们是用来干什么?还不如养一只狗,起码还会逗人开心。”德王气的脸都红了。
他想着外藩来使皇上若是不在他们的脸色一定很好看,没想到,却被张辛夷给哄好了,还自断了几根羽毛,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蠢笨至极!
关键是他今日又不能出去,祖制有言,身为亲王,是不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在外藩来使之势竟然被困在府邸之中,可气太可气。
若是自己是皇上,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越发幽深。
“那王爷,你救救我们吧,我们该怎么办啊。”
“莫急,你们我自有安排。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语气逐渐凶狠。
乘乾殿。
里面的场景诡异至极。
“皇上,你坐吧,臣不累。”
“不,丞相大人今日有功,还是丞相坐吧。”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臣的分内之事,皇上这样说可是要见外了。”
“朕今日出了一口恶气,都是丞相的功劳,丞相何须推脱,莫不是嫌弃这个位置?”
张辛夷默默低头看着那个疑似狗窝的位置,赶忙说:“不敢,不敢,臣遵命就是。”她不情愿的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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