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拳的挥动,拳风将大雾吹散。而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显然是觉得胜利已尽在掌握。
**好笑地说道:“元吉,你输了。”
石元吉不可置信地看向**,却不知道王天纵早已欺到他的身后,在他脑后弹了一个爆栗。
他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回头就看到笑得如同孩子一般的王天纵。他定睛一看,刚才被他打中的那是什么人影,只是一个泥和雪堆成的粗糙土堆罢了。
“小子,学得很快么,开始用诡计了?只可惜,我的诡计比你的更能骗人。”
李来亨将一切看在眼里,这才收回双鞭,安心地观看着二人比试。
“再来!”石元吉的眼中燃起斗志,专心致志地盯着王天纵,开始盘算着制胜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他嘴角一翘,戏谑地说道:“前辈,你老了。”
“呃……什么?”
未等王天纵反应过来,石元吉风驰电掣地欺到他的身前,双臂齐齐向肩膀抓来。王天纵勉强躲过,正欲反击,却只感到脚下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王天纵这才发现,石元吉趁着他躲避的时候,伸腿挡在了他的退路上,这才让他摔倒。
石元吉不慌不忙地把王天纵举过头顶,得意地说:“前辈,这次可是我赢了。”随后将他稳稳地放在地上。
“你小子,仗着身高和年纪,竟是以力欺人!”王天纵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您说的扬长避短么?”石元吉发自内心地向王天纵施礼。
王天纵看着石元吉礼数周到,笑地开心极了,对**说:“你的徒弟不错,学得很快。”
“是您教的好。”石元吉实话实说。
**大喜过望,走到二人面前,开心地说:“怎么样?墩子,我这徒弟不错吧?我看你就应该出山。”
扪心自问,王天纵虽是脾气古怪,直来直去,并不是好的盟友。但石元吉依旧希望他能出山,未来的乞活军需要他这样的教头。
“我不出山!”王天纵脸一冷,摇了摇头。“小子,别沾沾自喜。咱们这是比试,不决生死。你要是想上进,就好好记住今天我教你的东西。”
他回过头来,坚定地说:“在这过日子挺好,我可不想再掺乎丰镐的事情,心太累。”
他看着**,有些讽刺地说:“大个子,我说错了,你不是怂,你是城府深厚,心机高绝,我可比不了。”
**眉头一皱:“这话怎么说的……”
“我说了,我不出山。”王天纵语气颇为坚定。“你们在我这儿,该吃吃该喝喝。但想让我出山,没门。”
说罢,他哼着小曲,自顾自地走了,把**等人留在原地。
“唉。”**长长地叹息一声,带着石元吉二人回到王家宅院。
尽管**计划失利,但对黑水镇的神话考察,还要继续。**三人前往天岐山山神的祭坛,打算看看当地的民俗。
“这祭坛够大的。”元让放眼望去,一座数丈高的石制建筑矗立在黑水镇之南,上面刻有复杂的浮雕。祭坛上香火鼎盛,一尘不染,显然是常有人清扫。
二人各自拿起纸笔,元让细细地临摹着祭坛和上面的浮雕,而石元吉则记录着**的口述。
**指着祭坛的浮雕说道:“这是上古时代才有的龙形风格,叫鼍龙。上古时代的龙形并不统一,不同地方都有自己的龙形,千奇百怪。”
与常见的龙造型不同,祭坛上的龙四肢健壮,形似鳄,角似牛,尾有鳍,古朴粗旷。
“这座祭坛应该可以追溯到四千年前,你们看,它的形状方方正正。而这些浮雕多用阴刻,古拙大气,四千年的石雕大多如此。你们看,这些云纹多么漂亮。”
古拙大气?是说刻的很丑么。
石元吉看着那十分抽象的图案,面目有些纠结。如果不是**解释,他都看不出来那是龙和云,只会觉得那是古人脑子抽风随手刻的。
“四千年前?是因为那时朔镇骸骨才响应凡人的祭拜么?还是四千年前黑水镇才有凡人定居?”石元吉心中暗想。
“可以确定盘古死在玄冥手里,而常羲大概死在二十万年前的神战中,可朔镇是被谁搞成那副德行的?早知道应该问问望舒的。”
“可以确定不是天狼,他说是萤惑干的……难道萤惑是想拿到朔镇的神位?那熙枰石呢?祂来盘古天干什么?为了天奎玉?”
“祂应该不知道天奎玉的本质,否则早就抢走了。那祂是为了什么目的来盘古天?不会真是除去挚爪的吧?”
“傻子才会信!”石元吉暗自嘀咕道。
石元吉下定决心,回到丰镐找个合适的机会,就用竭往阵把熙枰石封印起来。反正祂的行为难以预测,也不可靠,干脆让祂自己玩去吧。
至于会不会得罪萤惑,他才懒得再想这种事情,就当是给朔镇报仇。
“从某个角度看,我还挺厉害的,竟然可以封印神明。”想到这里,他顿觉爽快,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望着浮雕,突然惊叹一声,激动地说道:“这个浮雕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从右至左依次看去,大概是关于一场谋杀的。”
“谋杀?”石元吉再次仔细观察那抽象的浮雕,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师哥,你看出来了么?”
“呃……没有。”元让耸了耸肩,微笑着说完,继续将浮雕画到纸上。
“这是四五千年古人的艺术,现在人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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