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刘瞎子的话吓到了,心里一片冰凉,头脑有些反应过来,过了半天才想起问他,有什么解救的方法。
刘瞎子摇着头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没得解,没得解。”
我差点就要哭了,说:“尽人事,听天命。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死?”
刘瞎子愣了一下,终于说:“好吧,尽人事,听天命。”
第一,在我生日那天,不吃饭,不睡觉,不出门。就算外面天上在下钱雨,就算是美国总统和俄罗斯总统请吃饭,也要等到过了生日再说。
第二,需要童子尿。这个倒是简单,我自己就有。可是刘瞎子说,你自己的不行,必须找十二岁以下男童的尿才行。
第三,要找一些百年老坟坑里的泥,用童子尿和稀了,涂抹在全身。
“希望这个办法有用吧。”刘瞎子很没有把握的说,“记住,你去挖百年老坟坑里的泥的时候,必须是在晚上,然后马上密封在玻璃瓶里,千万不要晒到阳光。”
从刘瞎子家里出来的时候,夜幕刚刚降临,我的心里是阴郁的。
想到要半夜三更的到荒山野岭去挖百年老坟,我就忍不住战栗。
想到要把那和着童子尿的泥涂满全身,我就忍不住恶心。
最关键的是,这样做还不一定有用。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下。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不是?我承认,我还是怕死的。
我失魂落魄的,在楼下差点撞到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
这个老头挑着一对竹筐,里面还有几片菜叶,好像刚卖完菜回来的样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老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说。
我说我是来找刘瞎子的。
“哪个刘瞎子?”老头又问。
我说,你们这里有很多刘瞎子么?就是四楼那个刘瞎子。
老头又说:“怎么样,没有找到吧?难道没有人告诉你,那个刘瞎子已经死了一年了么?他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死了半个多月才让人发现,身体都已经臭得不行了。”
说完,老头惦着脚尖,哼着小曲儿往巷子深处走了,两个竹筐晃晃悠悠的,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我觉得脚有些软,差点站不住,胃也一阵一阵的收缩,有一点想吐。
我想跑,可是脚抬不起来。
我想坐下来,可是又害怕地下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拉住我的脚。
回头看看,那栋红砖房黑黝黝的,想是一个怪物,刘瞎子家更是看不清状况,一点光亮都没有。
瞎子确实本来就不需要光亮的。
我忽然想回去,确认一下刘瞎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因为,我要确认他告诉我的方法是不是真的。
可是看着那栋黑黝黝的建筑,还有那黑洞洞的楼梯口,我又很害怕。
去,还是不去?
上楼,还是回家?
我向回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忽然转过身。
可是来到楼梯口,我又停住了脚步。
那黑洞洞的楼梯口,就好像恶魔的嘴巴。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我听到它“咚咚咚”的声音。
我又回转了身往家走。
可是心里面有个声音跟我说:“你自己也要死了,还怕什么呢?”
我又转过身,一鼓作气的走进楼梯口。
里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拿出手机,打开,借助屏幕的弱光,抓着扶手上楼。
我的脚步放得很轻很轻,生怕脚步声会惊醒黑暗中熟睡的灵魂。
心跳声在空洞的楼梯间回响。
头皮好像有点发麻的感觉。
越接近四楼,我走得越慢,迟迟疑疑的。
心里有个声音叫我感觉跑。
我没有跑。
我上了四楼。
楼梯转角有一道铁皮门,铁皮门里面就是刘瞎子家门前的走廊。
我在那铁皮门前面犹豫了很久,终于干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慢慢的推开铁皮门。
这时候我的心脏反而好像忘记了跳动。
锈迹斑斑的铁皮门发出“叽叽叽”的声音,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咀嚼活人的骨头一样。
我觉得头皮很紧很紧,呼吸很困难。
我会看到什么呢?
“你怎么又回来了?”当我两只脚终于跨进铁皮门的时候,我听见刘瞎子的声音说。
我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了?”刘瞎子的声音又说。
他还是像白天那样坐在房门口,我看不清他的人,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我一点都没有松懈,反而更加紧张了,又不知道说什么?
刘瞎子又说话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疑问?”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直截了当的问他,忽然觉什么都不怕了,好像是怕得麻痹了。
刘瞎子没有回答我,就这样沉默着。
他为什么没有抽他的水烟袋?
他旁边的火炉为什么熄灭了?
他……他为什么没有呼吸声?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又问了他一遍。
他还是没有回答,还是沉默。
现在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你是不是在楼下遇到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刘瞎子终于说话了,“他还挑着两个箩筐,好像是卖菜的?”
我说:“是。”
刘瞎子说:“他叫做老王,就住在巷子里面的一间小房子里,租的。跟他住在一起的,还有他的老婆和两个儿子。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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