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这时打来了电话,“你丫哪呢?”
“干吗?”
“没事来方博家,商量一下他结婚的事,你丫不是伴郎吗?这还有你任务呢!”
“我一会儿过去!”文峰挂了电话,又再次拨了一遍,他大骂:“操你妈的!除非你丫也换号或关一辈子的手机!”
到了方博家,里面除了堂哥和方博还有一个人,方博介绍是他托人找的司仪。文峰冲着那人一点头,然后沉着脸坐在堂哥旁边,堂哥撇了他一眼问:“你丫怎么了?一副苦瓜脸?”
方博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一看就是媳妇没把他伺候好,今晚回家你丫把她降服了你就美了!”
“去你大爷的!”文峰瞪着眼骂道,他心里烦躁的很,一低头看到桌子上的烟,从里面抽出一支沉声说,“火机给我!”。
“你丫不是戒了吗?”方博扫了一眼文峰还是把近前的打火机扔了过去。
文峰点着火深吸了一口,他缓缓地吐出烟雾说:“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呢!”
堂哥、方博和司仪他们三人继续说着结婚当天注意事项,新郎该怎么说,典礼上的游戏该怎么做?伴郎应该怎么配合?
“说你呢!伴郎,到时候你丫得帮他拿戒指,挡酒啊.......喂!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贱样?”堂哥用手在文峰面前晃了晃说。
“听着呢听着呢.....”文峰不耐烦地说着,掏出手机又拨打电话,还是关机。
堂哥疑惑地看了看方博,方博一耸肩,俩人不在理他继续和司仪讨论着。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司仪告辞离去。虽然文峰重心没全在这里,但伴郎的任务他也大致听了个明白。
“晚上你俩都别走啊,一起吃点在撤!”方博说。
“废话,不吃你吃谁?我们哥俩容易吗?不光今天你得好好犒劳犒劳我们!等你大事一完,我们得想吃啥吃啥,你到时候可不许哭穷!”堂哥说。
“行行行!文峰,你看你哥这吃货!”方博突然神秘兮兮地咧嘴坏笑着说,“他丫不光是吃货,还是个色货呢!他最近把一个有主儿的女人给玩了,你还不知道吧?”
“滚!”堂哥一巴掌拍过去说,“我色也没你丫色啊!你是奉子成婚,都他妈快当爹的人了,还他妈不老实,就你那点破事我都清楚,要不要我跟你媳妇说说?”
“别别别,你丫真不仗义!”方博求饶说完对文峰一仰头说,“你司仪定了没?刚才看这司仪怎么样?嘴皮子可牛逼了,死人都能说活了。你要没定用他就行,我给你说说还能便宜点儿!”
他们说什么文峰充耳不闻,低头看着手机又拨了一次,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终于是接通的声音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快速来到阳台顺手关上门,等着那头有人说话。
“喂?”
没错,文峰记得这个声音,就是陶阳!
他牙齿咬的咯咯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把声音尽量放的平和说:“是陶阳吗?”
“我是,你是谁?”
“我是文峰啊,你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头一愣,疑心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文峰早猜到他会这么问,笑着说:“你真健忘啊,以前你给我的号码啊?不会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噢,有么?”陶阳半信半疑的说,“可能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以前我记得听你说过你是做办公家具的?你现在还做呢么?”
“嗯,还在做。”
“太好了,我还怕你转行了!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单位想订做一百套办公家具,今天下午刚聊起来,我就想到你了,你要有兴趣的话可以谈谈,没有就算了。他是负责这事儿的,基本上他说了算,如果做的话......你明白他想要什么的?呵呵。”
“噢,这回扣的事都好说,就这事么?”
文峰在打电话前早已经把想诓骗他的话心里想了好几遍,从始至终没有提杨露一个字,他也不是没担心过自己打这个电话会让他产生怀疑,但文峰猜测这事儿过了两年他应该淡忘了,即使没忘也不会想到二年前的事今天才找上门。更何况,还有一百套办公家具这笔大单的诱惑,即使就算他改了行,让他从中周旋,只要答应给他“好处费”不信他不肯就范。
“还能有什么事?他可着急呢,我这没有合适的人他就找其他家了。”
陶阳果然放下戒心说:“他什么时候要?还要看他要什么样的?材质什么的,还有.......”
“等等!”文峰没等他说完打断他说,“你问这么多我也懂啊,是不是?这事电话里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事儿。你是门儿清,我传话传的不到位别再耽误事还浪费时间。要不这么着吧,方便的话你现在来趟地坛公园这边吧,见了面有什么说的问的都清楚,你说呢?到时候他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咱们还可以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呗。”
陶阳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地坛公园是吧,我要过去得一个小时才能到那地!”
“行!我们等你,那就一会见?”
“一会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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