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握的那些把柄,都不是最关键的,赵大人手上的账本才是最关键的,赵大人素来就是个严谨之人,既是他验过的,那就一定不会有假。”
这一点,李严还是很相信他的。
“那赵九重正打着香草的主意,谁知道他!”李长朔还想说点什么,不想,李严却忽的打断了他的话:“长朔,你要相信我,赵大人他
可以助你,你初入仕途,京中势力还不稳固,官场更比战场残酷,诡谲多变的局势远远不是我们能预料的,多了赵大人这个帮手,就相当于整个崔家都是咱们的助力。”
李严这些话说的是意味深长,李长朔心知他是为自己考虑,可一想到被推迟的婚事,他又越发意难平,只打定了主意,定要将林香草给看紧了,再莫让那人打了主意。
这日晚间,林香草又做梦了,反反复复的梦,梦里依旧是那身穿月牙色袍服的男子,自己则是穿着一身男装,跟那男子并肩坐在马上,
似在追赶着什么人。
越往城外走,就随着山坡入了山路当中,渐行渐远,山路就越发崎岖了。
这个梦依旧是迷糊中透着真实,俨然就像是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只不过,和往日不同的是,她竟看清楚了那人的侧脸,就透
过下颌看去,那人的侧脸竟像极了白日里南山寺里的那个男人:赵九重!
当林香草惊醒过来时,她仍旧是有些恍然,呆呆的坐在床上,不断的回想着梦里的任何一个片段。
她忍不住去想,那男人莫不真的是赵九重?赵九重的身上有着太多让她觉得熟悉而亲切的感觉了,她试着去想更多的事儿,却一无所获。
揉了揉额头,正要唤云烟,耳旁又传来了一个关切而低哑的嗓音:“香草,你醒了,可是做噩梦了?”
“长朔?”林香草一回头就看到李长朔正坐在一旁关切的看着她,她面色顿了顿,忍不住就问他:“你是何时来的?”
她怎么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李长朔笑了笑:“下午就过来了,本想等着你用晚饭的,谁知道,你竟睡了这么久。”
林香草恍然,这么说来,自己刚刚做那梦时,他也正好在身旁?
想着自己平日里做梦还会说出声的习惯,林香草忽然间有些愧疚,只怕自己在梦里叫了赵九重的名字,伤了他的心。
想及此,她忍不住试探着问道:“长朔,我刚刚没说什么吧。”
李长朔一愣,笑了笑:“我看你面色不好,还怕你做噩梦,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你。”
林香草松了一口气,她没有乱说话,那就好,那就好!
“香草······”就在这时,李长朔的声音又再度在耳旁响起:“香草,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推迟婚礼,若是不愿意,我现在就
跟岳父说一声,横竖也没有被赵九重那宵小威胁的道理。”
林香草一听到李长朔竟喊赵九重我宵小,整个人愣了愣,但很快就朝他摇了摇头:“既然爹爹打定了主意这么做,那就肯定是有着他的理由。”
李长朔心中一紧,问起这话,也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她,如今见她竟半分没有因为推迟嫁他而失落,他的心里就像是被某种钝物重重的击
了击一般。
“香草,你,你不愿意嫁给我吗?”李长朔垂眸问他,声音中含着满满的低落。
林香草一时无措,忽略了心里的真实想法,连忙就朝着他摇了摇头。
她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了,过去,她因为想不起过往而感到十分的愧对于他,如今,又怎可能说出不愿意这样的字眼。
她唯恐再让他难过伤心。
李长朔面上一喜,猛的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诉不尽的衷肠:“香草,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答应过你,会给你这个世界上
最美好的东西,让别的人都艳羡你,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林香草的下颌正靠在他的肩头上,她听着他的软言软语,眼里闪过了一丝茫然······这些,真的是过去的她想要的吗?
而此时的李长朔已经又换回了那身玄色长衫,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不明白自己记忆中的人,为何总是一身白袍出现。
“香草,我会待你好的,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李长朔浅浅的呢喃着,可这些字眼林香草一个也没有听进去,她不可抑制
的想到了南山寺里的男子,那个叫赵九重的男子。
夜凉如水,李长朔陪林香草吃了晚饭,见林香草面色实在是不好,又让她早些休息,他自行离去了。
可不过片刻间,原本静谧安详的夜里忽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声,接着,整个将军府都惊动了起来。
这惨叫声是从大公子李元英房里传出来的,当下人们赶到的时候,却见李元英正捂着右边的耳朵,喃喃自语:“贼,有贼人,来人啊,
抓贼啊。”
下人们面面相觑,只见她捂住耳朵的那只手上还在不断的滴着血,一时间,又是一惊。
其中,有个丫头率先看到了李元英脚边正摆着一只血淋淋的人耳朵,霎时间,惊的大叫了起来。
“耳朵,大公子的耳朵!”
那丫头的话似乎是提醒了众人一般,府里的下人赶紧忙活了起来,找大夫的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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