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有请乡绅大人!”
台上走来一位青罗长衫、体格瘦削的年轻人,一双白靴穿在他脚上,步伐迟缓,让人十分担心——迎面可千万不要刮风过来,否则必定会摔他一个后仰翻。
“这就是乡绅大人?”勾陈一心满意足地吃着糖葫芦,人云亦云地议论着。
星垣不动声色地望着台上,微微点头算作对身边人的回应。待那位弱不禁风的公子哥终于走到自己的正位上落座,他才顾得上转脸看一眼勾陈一。
北天星官手里的五串糖葫芦,一会儿工夫便只剩半串了。
“咳咳,吃慢点儿,身上还有伤呢,不想好了?”温柔的星官也有严厉的时候。
勾陈一笑得狡黠,“等吃饱了,我也上那擂台,争个什么勇士、智者的当一当。”
星垣皱眉,正要提醒他不可多言,却听旁边有个观赛的镇民在嘲笑自己的同伴,“呵呵,就凭你?能得到勇士和智者之名的,可都是被永恒选中的人......”
听到这个说法,两位星官皆是心头一动。
“你是说......永恒?”星垣随口问道。
那个镇民笑笑,“听回来的智者跟我们说啊,只有真正相信永恒的人,才能得到永恒的喜乐,这都是龙王爷亲口告诉他们的。”
“每一位回来的智者都这么说?”
“当然了。”
勾陈一吃完剩下的半串糖葫芦,也加入进来,“那你也信什么永恒?”
那个镇民回答:“反正你要是信不过,肯定是赢不了这祭赛擂台的。”
勾陈一扔下手里的竹签子,在拥挤的人群中向前迈上一步,便来到了高高的擂台上。
“诶?他怎么上去的?”
那镇民还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另一个紫衣服的公子也不见了。
勾陈一看看身边的人,“我以为你本不图这些凡间虚荣呢。”
星垣淡然,“陪你。”
“司礼,这两人是......”
正座上的乡绅大人询问旁边那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谁也没注意台上是何时多出来这两个年轻人的。
“请两位台下观赛。”被称作司礼的书生上前来,准备将两人赶下台去。
“喂,你推我们干嘛?”勾陈一有些不满,“我们可是来参加祭赛擂台的。”
司礼一愣,遂对二人道:“两位,我们祭赛擂台的参加者早在三日前就选定了,今日大家都是带着柬书在前席备赛的......”
两人直挺挺地杵在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望着他们,正座上的那位乡绅大人也投来专注的目光。
遭遇到如此尴尬的场面,星垣却并没有丝毫在意,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给勾陈一递了个眼神。
勾陈一嬉皮笑脸地将手揣进那身罗衫长袖中,“不就是柬书嘛,我两人都带着呢。”
两份柬书交到司礼手中。那司礼接过来,照着柬书对勾陈一和星垣好一番打量。
“柬书上可都是写着你们的愿望和打擂项目,愿望只有被乡绅大人认可,你们才有资格挑战勇士或智者的身份。”
“那当然了,规矩我们都明白的。”勾陈一假作轻车熟路地点着头,“我要挑战勇士,柬书上不是写了?”
“我要挑战智者。”星垣配合着同伴说道。
司礼点点头,“那我来核实一下你们的愿望......”
两位星官面面相觑——这柬书是勾陈一划过空间,从台下的参加者那里随便找来的,只道一份是勇士、一份是智者便行了,谁又有时间细看那上面写了什么愿望?
司礼问道:“勇士你的愿望是什么?”
“咳咳,嗯......”勾陈一回应得含糊。
“嗯什么,你上面写的什么自己不清楚?”司礼很不耐烦。
勾陈一心底泛起了嘀咕:若是信口盲猜,必然要被人轰下台去。大庭广众之下,南斗星君面前,要是折了面子可就不好了......
他朝身边的星垣偷瞄了一眼。
星垣的指尖贴近了瑶光,对他点点头。
北天星官唇角一勾,便对着那司礼直截了当地喊了一句,“没错,我的愿望就是——愿得一人心!”
司礼再三打量着柬书和面前这个玩世不恭的青年,勾陈一的鸳鸯眼散漫地瞥着四周,心里却不禁打着鼓......
“看不出来,你小子倒也是个专情的人。”司礼随即笑了笑,将那份勇者的柬书还给这个罗衫青年。
他转而问向星垣,“那,你的愿望呢?”
星垣浅浅一笑,不假思索地答道:“愿得千两金。”
“哼、俗不可耐。”司礼瞪了一眼这个紫衫白袍的家伙,也将柬书还给了他。
“两位,无规矩不成方圆。”正座上的乡绅大人总算开了口,“祭赛擂台每年都会举办,今年也要照例开赛。你二人不应急于一时,先且台下落座,若真是命中注定之人,第一关签赛即见分晓。”
星垣上前拱手,“既是乡绅大人开口,我二人理当遵从。勾陈兄,我早劝你不要心急,咱们还是先回座位静待开赛吧。”
紫衣公子拉着同伴走下擂台,两人落座前席参加者的等候位。
勾陈一先是将刚才拿来的柬书悄悄送回原主,随即又依样变了两份。
星垣接过自己这份,从旁偷笑。
“笑什么,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刚才咱俩在台上就露馅了。”
“哦哦,勾陈兄巧盗柬书,如此机智,怎不记得翻看下里面的内容?”
“勇士柬书、智者柬书,时间紧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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