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会么?”勾陈一晃晃手里的瓶子,玩味地看着对方。
星垣认真地回答道:“行酒令我更擅长些,只是划拳,比不上天狼星君和朱雀星君......”
勾陈一不以为然,“酒令划拳不过是些佐酒的游戏罢了,真正能让酒变得香醇醉人的趣味,南斗星君怕真是孤陋寡闻了。”
星垣闻言,略略拱手,“愿闻其详。”
勾陈一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坏笑起来,“这其中真意,岂能以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呢?”
星垣将手放下,“那你要怎样?”
“随我去东边的下游。”勾陈一攥着酒瓶,挥了挥手臂,便顺着银河北岸朝东跑去。
“喂,你要去哪里?”星垣沿着银河南岸,也追着勾陈一向东。
跑了约莫二三里,勾陈一方才停下,他两手拄在膝盖上,弓腰驼背,已是气喘吁吁。
星垣在南岸驻步,气定神闲,负手而立,环顾四周。
“银河的下游,我确实很少来过。”
“呼......你等会儿,等我把气儿喘匀实了再说......”
北天星官逐渐平复着呼吸,还不忘举起瓶子、饮一口南斗星君所调制的花酿。
星垣只管打量此处,但见这段不宽不窄的银河,水雾蒸腾、浮云缭绕;原本隔着河便可以望见对岸星官的样貌,而此一时,南斗星君却连他的身影轮廓都看得有些模糊。
“勾陈一,这里是银河的哪一处,我为何不曾记得银河下游有这样迷幻的河段呢?”
北天的星官再饮了两口酒,随即收起玄冰云火瓶,一个纵身跳进河里。
“噗通”一声。
星垣闻声,忙唤他名字:“勾陈一?勾陈一?!”
银河中没有回应,雾气昭昭的河面显得十分平静。
星垣的心底忽地升起一阵不安:勾陈一虽然平时玩闹,但在大事之上绝不会糊涂,他借着酒劲将自己引到这里,必是有些因由的。
“银河的水,最深处也不过及腰,而勾陈一竟在此段入河后瞬间不见踪迹......”星垣再次四下观望,但见周围无人,便暗自道:“这里的银河实在异于他处,我不如也跳进这河里查个究竟。”
言罢,南斗星君也单足踏岸,跳进河中。
河水的确只及至星垣的腰身,他美丽的银色长发垂落,发尾被水雾沾湿。
白雾愈渐浓厚,几乎遮挡了星垣的全部视线。星垣不禁打了个寒颤——此处的河水要比银河的其他游段冰冷得多......
这种境况下,勾陈一定是寻不到了,但那北天的也是个聪明的家伙,暂时应该吃不了多大的亏。
星垣如是想着,便在此段河中蹚来蹚去,查探其中异象——不知是不是错觉,银河的水似乎比之前上涨一些。刚入河时,水位仅及星垣腰身,而现在,水位已没过他的腹部,垂直的长发也有一半泡在水里。
“轩宇召来。”星垣唤出法杖防身,警惕地瞄着四周,可是却连半点异动或者异响都没有。
天界本就十分安静,平日里仅有流云之风。
“此处,半点风声亦不曾闻,看似天界秘境,却更像仙家的死处......”
星垣眉头紧皱,银河之水已经达到了他的心口,银色的长发已经浸入河中,与那弥漫的白雾混成一片茫茫。
南斗星君翻手将法杖倒持,杖冠探入河底,“这一段河......竟然没有铺底的星砾?!”
河底忽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引力,瞬间将轩宇法杖向下拉走!
星垣空着两手站在河里,又惊又恼。惊的是在浩荡明朗的天界竟会发生如此诡异之事,恼的是他堂堂天界一等星官,竟然被莫名其妙地夺走护身的法器!
南斗星君也不再多做观察,一头扎进银河里;就在他的头接近银河的底部时,河底突然现出一道黑色的裂缝。
“!!”
星垣还没来得及诧异,便被这道黑缝里的强大引力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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