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杀了心宿二?!”
织女望着星垣的眼睛,一言不发。
“你当时在场么?”星垣追问:“你看清凶手是谁了吗?”
织女咬着下唇,良久,将目光转向后堂。
星垣抬手,一道黑紫色的光束直接击碎后堂的墙壁!
整座会辰客栈都跟着轻晃了一下。
勾陈一立在一旁,不由得抬头看了看;织女守着三位昏厥的南天星官,再次往角落里缩了缩。
“天蝎星君的躯体就在那里,只是当时凶手的能量太过强大......我们真的对付不了。”
织女的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都不能确定星垣是否听得见。
勾陈一道:“我随你一起吧。”
“不必,替我照顾好他们四个。”
星垣攥住自己又脏又破的袖子,抬手拂拭双眼,大步流星地迈向后堂。
一身红衣锦袍的星官平躺在一尊白玉石台上——平日里随性挽起的黑发已被整齐地梳好,惯于眯起的双眼已然完全闭上,脸上也没了那副司空见惯的笑模样,只剩下一副苍白僵硬的面孔,还有一具......失去光芒的躯体。
“星垣,你知罪吗?”
眼前忽然映入一片金色的灿烂,然而太阳君主的语气,却与他周身和暖的光芒对比鲜明。
星垣紧握法杖,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勾陈一远远地望着后堂的方向,直到看见那位南天君主现身,忽地脸色一变!
“怎么,看到朕,心虚了?”
太阳挥起金袍衣袖,后堂的墙壁即时复原。
星垣的退路被牢牢封死,勾陈一的视线也被挡了个严实。
“你觉得朕会眼睁睁地看你逃走么?”
太阳一改往日的温和,金色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星垣。
此时轮到星垣陷入许久的沉默,他始终低着头,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君主大人。
“七星能量、六等星爵,朕给你的还不够吗?为何、你竟要勾结堕落的星官、动用魔魇之力迫害天蝎星君!?”
“我没有!”星垣终于抬起头来,他看到太阳脸上的怒容,心中说不清的陌生与悲凉。
“我真的没有......下臣、不,罪臣......身染魔瘴,已然堕落星格,又怎敢再去迫害心宿二大人、损伤他的灵念?”
太阳冷冷地哂道:“你认为这种苍白的辩解,可以说服天狼、牛宿等星官么?若可以,你也不必被困在参宿七的幻阵中了吧......”
星垣垂下眼睑,注视着躺在白玉石台上的心宿二,再次沉默。
后堂的墙壁隔绝了外界,此处宛若一间密室。
“他布下了结界......”勾陈一握着手中长剑,兀自言语。
织女经过一番思虑,终于站起身,从角落走到勾陈一的近前,“此间劫难因臣女而起,且让臣女倾力解决......这里的局面就快要失控,臣女在此恳请您先行返回天界!”
勾陈一望了她一眼,“你是打算独自对付他,还是指望你那位青牛弟弟,亦或是这三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被控制的南天精英?”
织女轻蹙黛眉,双手握住北天贵星执剑的手臂,“他的目的是您,只有您安全回到北天,我等才敢谈胜算。”
“胜算的关键,在于星垣。”勾陈一态度坚决,“我不可能放弃如此重要的一枚棋子。”
“您果然还如以前那般任性,”织女摇摇头,“星垣体内的那股力量与他同源,一旦被控制,那就很有可能......”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七巧仙子?”勾陈一嘴角蓦地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因为星垣召唤斥火的能力么?”
“既然斥火能够被你随心所欲地控制,那么朕是否还能相信,你的灵念尚且未被魔瘴完全侵蚀?”冗长的静默过后,太阳终于放缓语气,率先对星垣开了口。
星垣没再继续回答君主大人的问题,仍是愣愣地望着心宿二僵直的躯体。
“你与天蝎星君是好友,朕理解,你一定想知道究竟是谁能够对堂堂一等星君下此毒手......”太阳叹了一声,随即又道:“星垣,天界的浩劫就要来了,你要做好准备......”
“凶手就是那个曾经令您下落不明的人吗?”星垣突然开口问道。
太阳不置可否,只是对着心宿二再次摆了摆袍袖。
天蝎星君的身体渐渐浮现出金色的光芒。
“即使殒没了灵念,星官的身体也是有记忆的,就让天蝎星君亲自告诉你吧。”
太阳话音既落,金光将后堂的密室染化成会辰客栈的大厅。
心宿二、河鼓二、天狼、织女与参宿七正围拥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四哥可是执掌世间阴阳运行的一等星官,他虽不及心宿二洞悉万物,但至少三界之内的是非真假都无法欺瞒于他。究竟是什么样的邪魔,居然连他也骗了过去?”
天狼看着心宿二,“你都知道些什么?”
心宿二:“我刚刚在想,到底是何邪祟意图不轨,非但挟持太阳,更斗胆冒我南天君主之名,假意欺瞒天界众星!”
河鼓二:“难道是......那位大人?”
突然,金光涣散,一切幻象即时消失!
星垣伸手要抓住那缕即将流失的光芒;太阳君主却突然捂住心口,“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君主大人!?”星垣惊呼。
太阳的周身忽然被缚上重重魔瘴。
“轰隆”一声,后堂的墙面再次坍塌!
尘埃落定,勾陈一仗剑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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