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叫不是他们的对手,难倒母亲的死有多少人,多少势力参与其中了?不过是楚国的圣女罢了,她能得罪多少权贵呢?
安如慕嘴角微动,替她拂去了脸上的泪痕,顺手又把她扶到了榻上才重新开口。
“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
他的手虽是温的,神情却是冷淡,似乎拭去她的泪痕只是出于君子行事之道,就如同上一世他在火场中拉了自己一把一样。
难不成他当年的举动,是为了报恩而已?
“什么交易?”
宴心压下了心里的难受,还是愿意相信他对待自己的真心。
“我有个妹妹,和我患了当年一样的病,需要你来救她。”他没有半点恳求的意思,也没有要威胁的语气,眼里始终是平淡。
这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呢。
闻此言,宴心如遭雷击,亏她还以为安如慕是上一世唯一真心待她的人,没想到竟然事实是这样。
宴心冷笑,觉得他是痴人说梦。“我母亲就是为了救你而死,你以为你的手上就没有沾染我母亲的鲜血么!可你竟然还指望让我救你妹妹,真是可笑。”
没想到眼前这个众人心目中的翩翩君子,竟然是个心性卑劣的小人,宴心看到他这一张脸都觉得是一种讽刺,便别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
“我说过,这是一场交易,只有你救了我妹妹,我才能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这一场真相,观砚也未必知道。”
原来他也猜到了这件事是观砚说的了,连观砚都不知道的事,未必不是在骗人……
就算她目前身心受挫,可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能力救你妹妹,当年我母亲是如何救你的我可一概不知。”
安如慕站起了身,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衣摆,又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只需要你的血,当初我送你金簪就是试探你有没有帮我的能力,金簪上并不是毒,而是我碧云岛的摇铃香,若是普通人用久了便会暴毙,可你们圣女一脉自带抗力,只会有一点点副作用罢了。”
“暴毙?”
这样狠毒的做法,倒还真是和秦玄琅有得一比。
如果自己不是楚国的圣女,又没有能力帮助安如慕的话,岂不就是死路一条么?原来自己真的是她害得,罗云熙猜的竟然一点没错。
“你竟然这样狠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不知从哪来的起势,竟然敢直直的瞪着安如慕。
“以前?你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这倒是引起了安如慕的好奇,他自知和这个女人没有太多的来往,她又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呢。
看宴心听了他的反问,竟然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谁又知道上一世时,安如慕一开始是什么样子呢,说不定他的种种帮助就是为了这一场交易呢。
她还真的要谢谢秦玄琅帮自己拦住了他,好让自己在上一世避开了这个残忍的真相。
“好,不就是我的血么,我给你又何妨。”
她说着就要去拔藏在枕头底下防身的利刃。
安如慕并未伸手制止,而是轻描淡写的出言阻拦:“不是现在,救我妹妹需要新鲜的活血,若是我在这里取了送回去就没有用了,这也就是当年为何你母亲要亲自前去碧云岛的原因。”
听了这么久,宴心已经全部明了了,反正这一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但事关母亲的消息和自己的身世,她就有必要尝试。
她再一次确认道:“你多次相邀、几番接近,就是为了让我救你妹妹?”
“对……”
“我救!”
她快速的答复,让安如慕的一句对不起哽在喉咙里。
但宴心这么快的答应也是有目的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安如慕既然有这种身份、这种能力,就不能不用在刀刃上。
“但是我要你帮我平定……”
安如慕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她有意指使自己做事,便回过头来仔细凝视着她,这倒让让她不自觉地闭上了嘴。
她本想让安如慕帮助他拿到军机布防图,顺便将阿善部的余孽清理干净,但看来他并不想答应。
“这是你的事了,如果连这些你都做不好,就是你辜负了你母亲的期望,她可不像你这般软弱。”
昔日恩人,今日竟然如此绝情,这重生一世这变故未免也太多了。不过也让她看清楚何人可信,何人又需提防。
“你!”
宴心怒不可遏,安如慕却镇定自若。
“我在碧云岛等你来。”
说罢,安如慕就一步一步,跨出了门去,独留宴心一个人失魂落魄,看着这个背影那样的陌生。
她来她的敌人远远不止眼前所见的这么简单,还有一些人藏在暗处,等着她放松警惕,也好抓住时机咬她一口。
紧接着靖儿和罗云溪就先后冲了进来,看到地上散落的锦被和毯子更加是摸不着头脑。
“他和你说了什么?”罗云溪立马坐到床边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被安如慕欺负。
可宴心缄默不言,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她既然一开始铁了心要瞒,如今看到罗云溪的紧张,竟然有一丝动摇。
罗云溪就知道她心里有事,他一步一步努力,就是等着她接受自己的身份和势力,可她呢,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她。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生气,但他也没有办法,自己选的女人只能宠着。
“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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