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靖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但罗云溪很快就有转移了目标。
他扫视了宴心一眼,确保宴心的伤没有问题才搂住她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希望你有事,你真的不该随便外出。”
宴心没有搭理他的质问,跨进房间之后就脱了鞋,把外衣一扔就像一只投了粮食的小老鼠一样爬上了榻。
房间里金丝碳的味道她非常喜欢,烤的身上暖洋洋的,也不知道靖儿怎么突然就把她的喜好拿捏的这么精准了。
匆匆收拾了一番之后,她一抬头却见罗云溪还是噘着嘴生气,便只能故作委屈道:“我之前说过了,我不出去就没有和他们正面交锋的机会,况且我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你是指遇到完颜旧景?”
罗云溪没好气的替她答了话。
“你怎么知道?”宴心没忍住惊讶,一下就问出了口。
她明明确认过的,已经甩开了所有他的眼线,为什么自己的一举一动他还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呢。
罗云溪不是不知道她的疑惑,便坐到了床边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药包,开始伸手替她换药。
“你是我的女人,这叫做保护。如果我不撤走暗卫让你有机可趁,谁知道你会用什么其他危险的做法逃出府去?况且你怎么知道完颜旧景真正的目的,说不定她和她姐姐就是一丘之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罗云溪越来越在乎她的安危,宴心心里十分感激,但她知道这样下去并不好,因为事情已经不是宴心所想象的样子了,未来的危险只会更多,凭借他的一己之力有如何对抗千军万马呢?
“靖儿,帮我把路芒叫来,就说我有事求证。”宴心没有着急回复,反而想了一个法子先支开了靖儿。
“是,小姐。”
论知趣,莫过于靖儿,她知道这样的气氛不适合有第三个人在场,便再出门之后也叫离了门口的护卫。
宴心侧过身去,大大方方的腾出手让他替自己换药,与此同时嘴上也没有歇下。
“罗云溪,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而我也很喜欢你……如果我不需要复仇、不需要查明真相,我肯定愿意随你离开这里……可是不行。我来,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的,在没有完成目的之前,我一定要确定好自己的目标和本心,我也希望我爱的你能支持我,如果有一天你都不愿意再帮我了,那我做完那些事之后人生有有什么意义呢?”
她现在开不见罗云溪的眼睛,正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而这一长段的话过去之后,迎来的只有持久的沉默。
罗云溪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的心里也和宴心一样,一次一次都在做斗争。
生活在皇室的人,有多少是没有染过鲜血的,有多少是没有执念的?他已经经历过太多了,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再去经历一次了。
可是……要想成为他的女人,就应该有过人的胆识和坚强的意志力啊。
他看着宴心腰间那一道长长的伤口,此时皮肉还是分明的,还是沾染了结痂和未清理掉的血色的。
如果……柳宴心真的按照了自己的想法去活,那又是怎么样的方式呢?
那样,还是真正的柳宴心么?
“如果你不需要复仇,也没有目的,我们绝不可能相遇。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你不用压抑自己。”
顺着宴心的话,他的自己的态度也说清楚了。其实他很早之前就说清楚了,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推翻了自己要支持她的誓言,而这一次……他决不食言。
“谢谢……”
宴心听了此言,稍稍点了点头,慢慢的转过头来冲他笑。
纱布一圈一圈的绕过了宴心的细腰,罗云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去问柳阀,他既然接纳了你,肯定是知道这其中的巨细的。”
宴心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要她迈出这一步,未免太难了。
“我……我只是不想打破现在柳家的平静而已。”
她重新穿好外衣,对这件事也有自己的矛盾。自从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去世以后,她就早也没有体会过来自家里所给予的温暖,现在好不容易将会破坏这个家的人都赶走了,她哪里舍得让柳家在遭遇一次关于亲情上的重创呢?
“既然父亲不愿意提起,那还不如就保持现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共域外敌的情景呢,这是我曾经一直想要的家,我不想就这样……轻易失去。”
她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了罗云溪,希望罗云溪也能理解自己。
但很明显,这件事罗云溪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你为什么不愿意换一种想法呢?说不定他也在找机会和你谈这件事,你之前说过你爹不善于表露自己的心,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率先与他坦白呢?”
见宴心低头不语,他更加心急了,好似这件事比他自己做选择还要重要一般。
“柳亦辰也好,府里其他人也是,难道因为你不是柳家的血脉他们就不会待你如初么?难道你和他们的情分就抵不过这血脉相隔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罗云溪这个不理世事、对一切都没有兴趣的纨绔子弟竟然愿意一改常态,对自己的事情这样上心了。
宴心看着他的双眼,竟然不自觉地吻上了他的唇。
有他在,就有坚实的后盾在。
“宴心妹妹,我来了。”
路芒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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