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州牧府衙的路他不是第一次走了,上一次去还是为了见柳糖儿。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接住那些雪花,可因为她的手太暖和,雪花一到她的手里就化了。
马车走在雪地里,还好不算颠簸,她能感受到伤口处因为她乱动而有的胀痛感,这是愈合的前兆了。
“到了。”
柳亦辰先开轿子来接宴心的手,宴心跟着缓慢的挪下了马车,“哥哥,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那我们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喊我就是了。”
柳亦辰关切的望着她,依旧不太放心的样子,可看道路芒摇头后,便也就随宴心自己决定了。
她刚刚走到府衙前,就要衙役与她点头问好,“柳小姐,我这就派人去请张大人来,但张大人之前说过,要是您来了随时让您进去。”
宴心跟着他向前走进地牢里,这里里外外不仅有州牧府的人还有不少柳家的巡城兵,也是拿人家的手短,难怪这衙役这般懂事。
“现在是什么情形了?”
她进去之前总该是要先问问张遗之前是怎么处理的,也好对症下药,让叶菁死个明白。
“这……阿善部的完颜氏一言不发,也是笃定了我们不会用刑,但是宁家那位世子妃就不一样了,浑浑噩噩的除了要见您以外什么也不说。”
那衙役顿了顿,看了看宴心的表情后立马接了一句:“不过呢,这也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招与不招都是一样的。”
这话就是让宴心放宽心,这人张遗肯定不会放出去,但是怎么惩办还是要看宴心的意思。看来张遗这见风转舵的本事越发厉害了,看到平南王落魄了,立马就来巴结柳家。
宴心点了点头,示意他开门道:“好,我自己进去就是了,你让人在外面守着。”
“得嘞。”衙役觉得自己说的不错,兴高采烈地给宴心开了门。
坦白讲叶菁住的牢房比当年柳糖儿住的可好多了,只不过就是冷了一些罢了,但对于叶菁这样的习武之人应该也算不了什么。
“你来了。”
她刚刚踏到了门口,叶菁就已经察觉到了。
既然这样,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提起笑意来凝视着眼前这个……身上满是鞭痕的女人。
“我就说嘛,堂堂叶菁怎么会浑浑噩噩呢,这不是还机敏着么?”
得了这样的点评,叶菁转过脸来。
她的脸上也有不少伤痕,特别是眼角的那块淤青别样显眼,看来张遗为了讨好自己,也是在叶菁身上花了大力气的,但是这么点伤对于死于的聿怀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呵,柳宴心你还真的来了,歹毒如你,用这么卑劣的方法让我自投罗网。”
叶菁的语气淡淡,眼里满是轻蔑,似乎宴心的作为让她鄙视。
但她这死到临头还拒不认错的模样,叫宴心愤慨。
“卑劣,你还配说我卑劣么?自从你我相识以来你用过的卑劣方法还要我一一细数么?”
一时间,当年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一下都涌到了眼前,要不是因为叶菁的处处刁难,她在破军山上又怎么会熬了那么久才出头呢?
“刚入门的时候,你为了巩固你大师姐的位置,不惜在几十人里选中了我,在深冬里跪在瀑布下一个时辰!要不是路过的师兄将我救醒恐怕我早就已经毙命了。任何小弟子做错事背黑锅的永远都是我,冷嘲热讽、暗中使坏都是家常便饭了。就连出任务的时候你都不放过,竟然布下机会准备将我暗杀,结果呢,上天开眼让你被自己的机关误杀。”
上一世的种种宴心一桩一桩都记得,她本以为上一世叶菁自食恶果后就算了,这一世可以重新放她一命。可谁知道在暗道中叶菁竟然闯了出来,还变本加厉的迫害自己,不惜搭上无辜者的性命!
这又让自己如何饶恕她呢!
叶菁看着宴心比自己更加激动,一时间也蒙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驳斥。
“你在说什么胡话,分明就是你,一次一次逼迫我,想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明明都是第一面凭什么顾白修和孟久都向着你!为什么你一进门就能引起轩然大波,夺取所有目光!连虎兽都要因为你的出现而变得乖张!更可笑的是你还要在攀上观砚之后夺走商爻对我的欣赏!你未免太自大了!”
原来叶菁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单单的一个人,她在意的是原本在身上的光点被宴心一一夺去,她不甘平凡所以才不顾一切的要除掉自己。
可笑,如果没有她柳宴心一人独揽目光,那程紫秋等人攻击的目标就是她了,凭借她这点心机能和谁抗衡呢。
而且叶菁看到的只是表面的风光,那些宴心面对风波时候暗暗努力的时候,她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与此同时她还不知努力争取,只知道怨恨命运不公?
“你所想到的只有你自己罢了,你为了一点点的虚荣心就做到了这个份上。最终也是害人害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因,难倒你还不自知么?”
原本在来的时候,宴心还在感叹自己若是随便下令绞杀叶菁未免太过歹毒,可如今看来她是命该如此了。
“呵,胜者为王败者寇,事到如今你还在分辨什么呢?我从不觉得我做错了,就算再来一世我仍旧会这么做!”
简直是对牛弹琴。
叶菁旁若无人的放声大笑起来,好像这句话并不是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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