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将信件和信物藏在怀中,走到了门口和顾白修相视一眼,示意他可以出门了。
门被推开,冷风再一次灌入,宴心在门口都能听到三皇子的咳嗽声,宣纸带着感激的目光送宴心离开。
可他们还没有走出院子就被一行守卫给拦住了,看他们面目不善,手里攥紧了兵器,因为长期在冰冷的室外站立,导致他们清一色的两颊通红。
宴心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让自己和顾白修这么容易的离开。
“不知三皇子状况如何?”
其中为首的守卫上前一步,目前语气里还没有多大的敌意。
“三皇子风寒眼中确实不可见风,我们回去之后会让人开好药方并且熬好送来的。”
宴心蹙眉,此时言多必失,这些人未必不是在试探她的身份,她必须要赶紧带着顾白修和秦淮会和。
她们刚往门口移动了两步,那些守卫又逼上前了两步,迫使他们退回原地。
“既然这么麻烦,倒不如请神医留在皇子府内,也好更好地照顾三皇子。”
听他的语气并不希望是在挽留而是威胁,也不是真的关心三皇子的病情而是怕他们出去之后会通风报信,倒不如留下来好好监视。
宴心也不惧,直接反问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若是不肯呢?”
皇子府内别说是药材了,就连伺候的人都没有,就算宴心真的对诊断,又从何熬药呢?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守卫没有废话,准备直接拿下他们。
“放肆!”
秦淮匆匆赶来,见了这场面脸上都挂不住了。
她怒形于色,挡在了宴心的面前,“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在我面前扣下我带来的人?就不怕我跟二哥告状吗?”
这种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些守卫也没有显露出害怕的模样,反而道:“四公主,我们这也是奉命办事,您别为难我们了,您赶紧离开吧。”
这么说来,这些事他们就承认是二皇子所授意的了。
秦淮的权威遭遇挑战,她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我可是公主,你们敢对我不尊就不怕殃及全家吗?”
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怒不可遏的盯着那几个人,要不是方才守卫没有让她的护卫们进来,说不定这些人早已经人头落地了。
那些守卫不再答话,但他们既然敢这样跟秦淮说话身后必定是有所支持的,看样子只是想拖延些时间,想必他们已经通知了秦玄琅赶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能和秦玄琅产生正面冲突的时候!
她赶紧拉住了顾白修关照道:“师兄,我们一定要离开!速战速决!”
宴心此时没有办法相助,毕竟腰伤还没有好全,现在也不能暴露身份,只能硬来了。反正他们现在都隶属秦淮,就算闯出来什么岔子,也有秦淮一力承担,况且秦玄琅未必就会愿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终于轮到了顾白修出手,他没有多想,抽出一支别在腰间的玉箫,他两步跨了出去,一个回身挥手,整个衣袖都掠了起来。
秦淮都没看明白,那些守卫就都已经倒下了。
“公主快走。”
宴心拉着秦淮就跨出了门外,直奔大门口,只要到了外头,任凭他们怎么人多势众也没有办法搞出大热闹来。
还好跟在宴心身边的人是顾白修,要是换成罗云溪,恐怕今天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外头秦淮的守卫也听到了风声,顷刻就赶到了,与那些守卫对立。
秦淮放下了心,松开了一直和宴心互相牵着的手,放下狠话。
“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最好给本公主记牢了,等本公主回禀父皇之后,看你们的脑袋还能不能在脖子上留着!”
说罢之后宴心和顾白修便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路上秦淮一直沉默着,宴心也知道她如今正在想什么。
皇室的生活哪有那么简单,秦玄琅这是明摆着要针对所有人,就打算她只是一个公主,但若是明着和和他对立,肯定也会被殃及,特别是今天在她一气之下的种种作为,日后都会成为秦玄琅针对她的借口。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她也明白,若真让秦玄琅独掌大权,那她这么一个常年败坏皇家名声的公主又会有什么下场呢?
秦淮心中想的是如何自处,而宴心心中想的是怎么拉拢秦淮这颗大树。
毕竟整个浔阳城,再安全不过公主府了,在兄长没有赶来之前,在她没有摸清时局之前,她绝不能暴露身份。
回到公主府之后,秦淮果然第一时间传了宴心叙话。
公主的寝室内烧着瑞脑香,整个室内的摆件都是明艳的红色,这倒不像公主该有的规格。
秦淮端坐在桌前,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桌面,像是在揣摩着什么。
“我三哥究竟得了什么重病?”
这是她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一个最好的切入点。
宴心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试探道:“想来公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秦淮失笑,转过脸来看着宴心的容貌,断言道。
“恐怕你们也并不是什么游方神医吧,特意混进我公主府,有意接触我皇兄,顺带推我挡灾,不就是为了利用我达成你们的目的么?”
一路上的深思,倒是让秦淮把一切都看明白了。
宴心赶紧跪下,不敢抬头:“草民惶恐,公主何出此言啊?”
“一个医者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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